轻舞在指尖。
当严元仪细腻,凝脂,修长的手指在笔记本电脑键盘上飞快的敲击时,任凭谁也想不到这样柔弱的一双手足可以洞穿金石!可以像捏小鸡一样轻易的捏断一个强壮大汉的脖子。她的旁边依旧坐着小学生般认真的赵光荣,目不斜视,永远的盯着自己眉心中间一寸的虚空。
“你们去新加坡怎么会碰到王超?难道是唐门事先知道了我们的行动?”
分裂唐门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就夭折了一场,还损失掉一位绝顶高手,这样的打击对于严元仪来说也着实严重。
不过严元仪也实在是有点想不通,王超武功再高,碰到了三大高手的围攻也应该只能一走了之,怎么还能干翻一个?莫非真的天神下凡?说他天下无敌也不过是单打独斗,面对三大高手的围攻还能抗衡,简直已经超乎出了严元仪心中的最大想象。
“武功高出一寸,动起手来就比天还高。差一点就是差十万八千里,还真是这样,哎!唐紫尘啊唐紫尘,你是怎么找到了这样一个人的。”
突然之间,严元仪心中也涌起了一丝无力的感觉。仿佛又重现了当年的失败。
“当年,唐紫尘和自己争斗的时候,她的身边也是群英荟萃,人才济济,高手如云。为什么现在眼看众叛亲离之下,居然猛然冲出一个王超来呢?”
现在整个唐门的形式在严元仪看来的确是唐紫尘已经众叛亲离,严元仪多次的思考着,只要联络一番,推翻唐紫尘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简直易如反掌!
但是思考归思考,却万万没有想到真正行动起来居然这么的艰难!处处吃瘪。
严元仪脑袋中的王超形象本来只是一个比较能打而被唐紫尘看上提拔的小白脸式少年,所以她随随便便的在朱佳家里抓人。但直从那次失败,赵光荣被打成了失去记忆。严元仪对王超的形象又大为改观,随后又从大圈帮那里听到王超“水滴石穿”“捏铁成泥”的两手功夫表演,心中已经的确已经把这个少年看成了天下第一的高手。
虽然严元仪被王超调戏过,但她是堂堂的长风教官,风骨硬朗的丹劲高手。并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对王超的恼怒归恼怒,但却仍旧冷静的分析实力,给出敌人一个正确的评价来。
不过这次武运隆,刘沐白,伊买提三大高手的两逃一死,王超安然无恙,依旧傲视天下。严元仪心中王超的形象再次的做了一个大转换。
王超这个人,就宛如一座巨大不可逾越的雄伟山川,牢牢的耸立在世人面前,抵挡住众人对唐紫尘任何带有敌意的动作。
王超这个人,就宛如高高在九天之上的神,用俯视的角度来看下面的武者,用雷霆的手段来灭杀敢于挑战神威严的人们。
用手指按摩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严元仪驱除了自己心里一刹那间的疲软,眼神闪烁,似乎在酝酿一个屠神的计划。
“我们的行动是偶然被王超遇上,是他和陈艾阳的运气好。”武运隆这个“大内第一”对于失败似乎不能接受,“他杀了伊买提的瞬间,明显是力气不支,接下来我们两人如果追下去,十有八九能杀了他。”
“有时候运气也是一种实力!”刘沐白说话了,他和武运隆不同,这次虽然失败,损失也很大,但他脸上却依旧是一副胜败兵家常事的模样,“只要我们人没有事,便有无数次重来的机会。王超这人,拳法刚猛的确是天下无能人抗衡,更为厉害的是他的身法也是天下一绝,如果不是逼他入绝境,总有机会逃走。我们这次失败是不是主场抓捕,如果是在国内,我相信,王超就算是真神,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所以对付这个人的办法,首先就是如何把他一步步逼到国内来。”
“听说王超这个人的父母还在国内?那么把他逼到国内来也很容易。”
一旁在角落里面的中东唐门温耀干突然说话了,说话之间,他的牙齿缝隙中渗透出冰冷的气息。
伊买提这次死亡对他的影响最大。
他是伊买提的拳法启蒙师傅,关系极好。他在中东这么多年的稳固地位也可以说是一大半收了这么一个好徒弟。现在突然死了,可见损失有多么的严重。单单是他到了中东,就无法向当权的王室贵族交代。
“老温,我明白你的意思。”严元仪淡淡的看了温耀干一眼:“你的意思拿王超的家人做文章?”
“非常人得用非常手段。”沉默已久的金禄也说话了,显然是赞同温耀干的这个提议,同时他用眼睛扫了在场的刘沐白,武运隆一眼,却发现这两个人脸上都显现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
“我是堂堂正正的部队领导,少将参谋长!王超,唐紫尘一个国外的黑帮组织。用这个手段,看见的人都要笑话。我说,老温,老金,你们也得改变一下思想,这是国内,不是黑社会雇佣兵那一套。”严元仪站起身,脚下穿着的靴子磨得地面霍霍的响:“再说,王超这人的拳意是跟李金树学来的,和唐紫尘的拳意不同。”
严元仪冷笑着,又道:“李金树是什么人?当年国民党杀了他全家,他还是不照样闹革命!”
听到这个话,温耀干,金禄都不说话了。
“现在南洋唐门已经越来越稳固,有王超这个人,手段横蛮,震慑美国洪门,联络北美大圈。这样下去,元仪,你也别想收拢唐门为你办事了。”金禄眼睛中绿光闪闪。
“武道大会是一次机会。”严元仪走了两步停下来:“在这期间,我们好好的计划一下,不过我们也不能光等,我已经想到了一个驱虎吞狼的办法!明天,老温,老金,你陪我去美国一趟,我要联络一下美国黑水公司的高层,唐紫尘的根基兵力全部在非洲,我想那个神秘的god公司,也不会对非洲的这块肥肉不闻不问。”
“god!”
“god。”
听到了从严元仪嘴里吐出的这个单词,金禄,温耀干都颜色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