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仔和荀彻冲了上来,企图制服我,但是却被我外放的灵力瞬间击飞,他们无法靠近我,被灵气击飞出了擂台。
“你要是死了。他反悔了怎么办?”
元望大声对我喊道,心中闪过强烈的不安全感,好像是身体内的命格在给他反应,又像是一种警告,警告他即将发生很不好的事情。
“我不会反悔,因为没有那个必要,我的目的是除掉你,如果你死了的话,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至于这些人的生死,和我没有关系。现在。快做出决定!”上圣东血。
毛舜再度催促起来。
我举起手上的光团,却听见身后的猫仔喊道:“你小子要是自杀,那我就一起死了,你试试看!”
回过头,看见猫仔伸出手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利爪点在自己的下巴上。随后,荀彻和元望他们纷纷亮出兵器,以死相逼。
“你要是死了,那我们也一起去死!”
荀彻大吼起来。
“哈哈这就有趣了,在场的人们,我知道你们大概还没明白现在的情况,那我就来告诉你们,如果这个男人死了,我就放了今天所有控制的灵魂。只要这个男人肯自裁在我面前,那我就放了所有人!”
毛舜指着我,接着众人的眼睛一起盯上了我,我听见短暂的平静后,有人喊道:“你快自杀吧!”
像是点燃了一根导火索,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口喊道:“如果你真的想帮我们,那就自杀吧。快自杀!”“是的,如果你真是大英雄,真是正义的话,那就死吧。”
猫仔回头狂吼一声,身子变成了霸傲的体型,对着地面上的人们喊道:“你们敢再废话,我先宰了你们!”
声音因此才压了下去,我站在擂台上,孤零零地一个人,毛舜冷笑道:“万林看见了吗?你应该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画面了吧?在你的人生中,这些人的嘴脸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吧,那何必要帮他们。选择林雅丽,你不就解脱了吗?”
我紧了紧拳头,仰起头,忽然听见林雅丽的那一魂一魄,艰难地开口,轻声说道:“万林,不要……伤害你……和其他人,让我死吧……”
“哈哈,这一次听清楚了吧?我也听清楚了,所以,你是要牺牲林雅丽吗?”
我紧紧地捏起了拳头,微微低下头,头发在眼前飘过,轻声说道:“不,不是牺牲……”
“什么?我听不见!”
毛舜高声喊道。
“我说,我绝不牺牲他们的任何一个,如果硬是要牺牲的话,那么,就让我来代替所有人死吧!”
我仰起头吼叫起来,接着举起手,拳头上一道道灵光释放出去,将妖脉所有人全部笼罩在其中,猫仔,荀彻,元望他们都被罩在灵气中,动弹不得。
“万林!”
元望对着我喊叫。
擂台上很冷,风很大,我低着头向前走了一步,举起手,对准了自己的脸。
“跪下!”
毛舜忽然开口喊道,我眼睛睁大,他大笑着说道:“哈哈,我听说日本武士切腹的时候都是跪着的,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如果能够像武士一般有尊严的死去,未尝也不是好事,哈哈……”
我低着头,咬着牙,重重地跪了下去,这一跪,狂风冲天,乌云之中电闪雷鸣。
“是我赢了,万林,这一次是我赢了,你果然不是我的对手。无论在什么方面,你都不是我的对手,快点自裁,快点给我去死!”
他大吼起来。
慢慢举起的右手,光团如此明亮,在这昏暗的世界里,仿佛最后的光,我举起手来,一点点将光团按向自己的脸。
毛舜站在天空中,脸上带着笑意,这一次终究还是自己赢了。却在此时,感觉到了手上抓着的林雅丽很不对劲,皱起眉头,他看着林雅丽的一魂一魄不断地颤抖,像是因为悲伤,又像是在挣扎。
“看着自己的小男友要死了,很难过是吗?”
毛舜大笑着说道。
却见林雅丽的魂魄上流下泪来,还不完整的魂魄居然在哭泣,毛舜也是一怔,她深深地看着我,魂体忽然开始不稳定地膨胀。
“你想自爆?想的美!”
毛舜一掌拍了过去,正想阻止,但是因为自己控制天上十多万的魂魄已经到了极限,此时居然无法阻止林雅丽魂魄的自爆。
“不可能的,你只是残缺的魂魄,也没有修炼过特定的魂魄类法术,你怎么可能自爆!”
他大喊了起来,这是超出毛舜预料之外的变化。
“不!”
毛舜的喊声惊动了我,接着仰起头,那一瞬间,我看见林雅丽的残魂在空中爆炸,像是一场盛大的烟火,我那没有光彩的眸子里映照出的是她最后的美好。
魂魄四分五裂,从空中飘落下来,我从地上站起来,向着前面伸出手,想要接住她,接住我最爱的人。
太乱了,天上那漆黑的云彩下,乌云之中,灰色的魂魄如此轻柔,向是下了一场奇怪的大雪。
沈阳的天空开始下雨,今天的天气预报本来就有雨夹雪,姗姗来迟的雨滴落下,很快就变大,风更冷了,也更急,四周的声音在这一刻却都从我耳边消失,我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感觉到自己每跳一下似乎都要停止的心脏就要破裂。
我向前狂奔,听见风中传来残缺的声音……
“我知道像我这样的人不配拥有爱的权力,可是,我还是爱上了你,无可救药。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喜欢对你笑,喜欢粘着你。喜欢你陪我放学一起回家,喜欢看你封鬼时候帅气的脸,喜欢你身上那股冷冷的气质。但是,还是没办法陪你走下去了……”
声音忽然断了,我回过头,慌张地向四处寻找。
“如果有来世,我愿意做一颗星辰,一颗只照耀你的星辰,看着你长大,看着你变老,看着你,就很幸福了……”
我的太阳,那个笑起来如同明媚阳光一般的少女,终于还是走了。
以这样壮烈的方式,像是一场噩梦到了最可怕的时候,我跪在地上,看见那残碎的魂体飘落在地上,然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