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1 / 2)

卸岭盗王 萧也 4224 字 8天前

这属于一个天然的洞穴,有着一条三米宽的走廊,在走廊的末端就一个祭祀台,祭祀台往上延伸,直接上了铁树之上,在最上面是一张宽大的玉床,上面还有躺在上面的东西,由于距离太远根本就看不清楚那是什么。

胖子立马就乐了说:“这次真他娘的来对了,看来这里就是寝殿了,要不然也不可能造的这么大,不说别的就是这铁树,就值他姥姥的钱了,今天胖爷就要大展身手,把能带出去的东西都带出去。”

我知道铁器最早就是春秋战国,很多都是出土在湖南那边的古墓,但铁经历的年代久了,它的稳定性就不如青铜,会发生大量的腐烂,而这个古回国墓中,居然有这么大一块铁,显然不是那种纯铁,可能是密度比较纯的大型铁矿石。本来铁就比青铜要结实,而在那个年代,铁矿的产量很低,所以尤为的珍贵,要造出这么大一颗铁树,差不多要花费几个国的国力。

琦夜说:“胖哥,你别心急,这里处处透着诡异,加上霍羽又在这里受了那么重的伤。我看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我看着这雄伟的铁树,其实应该就是一根十人环抱的铁柱子,像那条走廊也是用碎铁块堆积而成,至于这种黑色藤蔓就有些奇怪,这里又不能进行光合作用,难道还真的有植物不需要阳光?那它还能叫植物吗?

打算和其他人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走,就看到一晃眼胖子已经走上了走廊,让他小心,他说没事,我们也松了口气,看样子霍羽并不是在这里受的伤,应该还在上面,所以我们一行人都上了走廊,然后轻轻地顺着走廊往上走。

走到了那祭祀台上,发现了一个怪异的凹陷,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人拿走了,比划了一下大概就是霍羽手中的那根青铜枝丫,祭祀台的花纹还清晰可见,是那种三青鸟的图腾。

到了这里,我再用手电往上一照,顿时发现那发出清脆响声的不是别的,而是一把把闪着寒光的青铜利刃,在阴风中互相碰撞着,所以有些像是铜铃一样发出那种清脆的响声。

顿时,我就后退了几步,其他人见我后退,也跟着退开,问我怎么了。我说:“你们看上面,我师兄可能就是被那些东西伤的。”

其他人这才注意到了上面的青铜利刃,虽然已经有了薄薄地铜锈,但锋利的刀锋绝对可能轻松划破任何东西,尤其是人脆弱的身体,一碰肯定就是一个口子,这要是给我们来个天降飞刀,能活下来的肯定是上辈子祖宗积了大德。

胖子也愣住了,说:“妈的,你们看那些刀上面还有钩子,肯定一下子就能把人钩出一个血窟窿来。”

我已经开始在想,上面如此的危险,霍羽又在这里找到了算是钥匙的青铜枝丫,他为什么又要上去,难道是他自己好奇上面有什么?或者又是什么让他不上去不行吗?想着我就看了一眼霍羽的背包,此刻正背在了苍狼的左肩上,不知道他是不是摸到了什么好东西。

我正看着,忽然觉得好像有其他的目光,一找便发现米九儿也在看这个背包,显然她这种老江湖也想到了霍羽可能摸到了什么冥器,我们双目对视一眼,她冷哼一声,把目光移向了铁树。

我也不好直接去看,此刻胖子、老潘和李赫这三个家伙已经跃跃欲试,想要上去看看那玉床上有什么东西,可是在这个地方我们距离太远又看不到,只能走上去看看,难道这就是霍羽上去的原因?

“哎,你们看,那里有尸体。”这时候,红鱼忽然叫了一下,我们就顺着她的手电光看去,果然地上有一具尸体,已经腐烂的非常厉害,破烂的背包显然有被翻过的痕迹,我就好奇地打算过去看看。

而这时,老潘比我更快,几步就跑了过去,直接就看那具尸体,并马上从地上捡起来了一些东西看了起来。

第104章 日记和照片

老潘翻腾了几下就拿出了一个古朴的笔记本,我走过去也翻动着那背包,里边有生锈的指北针、老式的洛阳铲、绳子、钩子,接着就是非常女性化的一小卷成了棉絮的卫生纸、胭脂盒、口红,还有就是少半包无嘴官厅香烟。

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尸体是个女人,而且从腐烂的程度和所带的物品来看,应该在十到二十年之间,虽然我对这包香烟存在了疑惑,但觉得可能是这个女人抽烟,或者说她身边有男人,这属于当时那一代人的交际物品,即便现在男人与男人之间,无非也就是烟酒之类,在这中国属于源远流长的烟酒文化。

再看,里边就是一些连我都叫不出名的东西,有些可能是登山工具,也可能是那个时代的某种产物,只可惜已经腐烂的一团糟,就连那把看起来最有质感的洛阳铲都满是铁锈,估计稍微用力大一点儿,就能双手把它掰折。

我见老潘看着那笔记本入神,就凑过去问他是什么东西,老潘从前面的夹页中拿出了一照彩色照片交给我看,并指着起来一个相貌较好的女人给我看,问我还认识吗?

打量了这张彩色照片,属于那时候刚刚生产出的老式拍立得照出来,就是那种黑漆漆的怪匣子,在当时属于奢侈品。照片的清晰度不高,但依稀看能分辨出大体的五官,上面是一支规模不小的登山队,一共十四个人。每个人都穿着黑色或者灰色的鸭绒服,手里提着护目镜或者帽子,一些人做出了剪刀手的姿势,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激动或者高兴的表情,在这些人的背后正是我们所处的喜马拉雅山上最高的峰珠穆朗玛。

看着老潘指的那个人,几眼之后我便认出这是老潘以前的女朋友,她的名字叫薛雪,在我和老潘最后一次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这个薛雪出现过,老潘口里一直叫着雪雪吃这个雪雪吃那个,当时他们两个非常幸福,让我心里暗暗地羡慕了一把。

照片中有男有女,还有几个金毛蓝眼的老外混在其中,薛雪紧靠的一个男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家伙,第一眼看我就有些熟悉,可又一下子没认出来,这时候苍狼走过来看,指着那个老家伙说:“这不是吕爷吗?”

我一愣,看笔记的老潘也是一愣,我们都开始仔细打量这个老家伙,确实就是我的师傅吕天术,只不过在这张照片中,吕天术的年纪看的比现在都大,已经像是一个古来稀的老人,这可能是当时的打扮以及拍照设备有关系。

胖子瞥了一眼,指着右下角,说:“九八年五月三日照的,距离现在将近有十多年了。看看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让我看背面,皱了一下眉头就转过来一看,赫然背面写几个苍劲有力的钢笔字:“德邦登山队,珠穆朗玛峰下留念,薛雪。”

胖子得意地一笑说:“果然不出胖爷所料,那个年代的人都这样。”

我忽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就去看老潘,老潘也正抬头看着我和胖子,胖子脸色一变,直接把老潘的脖子搂住,然后拖到了一边,笔记都掉在了地上。两个人不知道在轻声问些什么,但我已经猜出个大概,老潘曾经告诉过我和胖子,他的老婆是死在医院,可这具女尸很有可能是薛雪的,那就是说他在骗我们。

捡起那本笔记,我翻开了第一页,韩雪两个字就倒映在我的眼中,虽然无法真正确定这具尸体是不是薛雪,但这个笔记本可能是她的没错,打开一看里边记录的并非记事,而是一首首属于哪个年代的流行老歌,我记得老潘曾经介绍过,韩雪以前是音乐学院的学生。

学音乐、学美女和搞创作三类人,都被视为怪胎,他们的思想和其他学科、职业的人都有很大的不同,所以这类人往往都富有冒险精神,所做的事情往往和我们这种普通人不同,甚至可以说是疯狂。

翻了几页,有些歌都是我耳熟能详的,根本就是念不了两字就开始跟着哼唱起来,因为实在是太熟悉了。一直在我翻到了后半部分,终于发现了一首以薛雪作词作曲的歌,这首歌我没有听过,大体是在歌颂喜马拉雅山的壮观景象和她自己的愉悦心情,如果这首歌被传唱出来,那一定是一首不错的作品。

胖子已经拉着老潘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股怒气,说:“小哥,老潘这孙子骗了我们。”

我看了老潘一眼,他低下了头,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在我看到这日记的时候已经猜的差不多了。老潘,你说说,为什么骗我们?”

其他人也不知道我们三个在搞什么鬼,看了一会儿这尸体也就散到了一边,去继续打量周围的情况,可能在他们看来,这种事情和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对这次倒斗也没什么影响,所以也懒得听我们三个人之间那点事。

老潘迟疑了很久,就缓缓地坐在了地上,从口袋了摸了一支烟,一脸的惆怅和无奈,说:“老鸟、李哥,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我,但我真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发誓,我真的是在医院里亲眼看到雪雪离开的。”

胖子随便捡起一个胭脂小盒说,用指头点着上面的两个字,说:“我听小哥说过,你老婆就叫韩雪,你又怎么解释这具尸体?”

老潘说:“李哥,麻烦你动动脑子,这很有可能是我老婆丢弃在这里,或者说被同伴背着她的背包,这种细节她根本就没有告诉我,你怎么就不信呢?”

胖子指着地上的东西说:“这些已经完全表明,这具尸体就是你老婆,要不要我把她的身份证掏出给你看看?”

“李哥,我现在也搞不懂这是为什么,你能让我静静吗?”老潘一脸的无奈,我看的出他不是装出来的,或许当时的情况真像是他推测的那样,毕竟我们身上也有其他人的东西,就比如杨子没来,他的一些装备就出现在霍羽的身上,很可能是同样的情况,某个女人拿到了薛雪的背包也说不定。

我对胖子打了眼色,就让他别问了,如果这是真的,那只能等老潘想说,到时候我们不问他也会说,现在即便他骗了我们,尸体已经成了这幅模样,他不说我们也无从考证,总不能带几根骨头回去做dna吧?

胖子说:“老潘,我和小哥是兄弟,就把你也当做兄弟,你可不能骗我们。”

“老子没有,你能不能滚开啊!”老潘忽然就发火了,我和胖子都愣了,其他人也瞟了过来,不知道我们三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操,胖爷给你脸了是不是?”胖子的脾气也上来了,他对于老潘可能欺骗他耿耿于怀,加上老潘此刻的无名火,他就更加认定是老潘在骗我们,说着撸起袖子就要和老潘开打。

我慌忙拦住胖子,说:“死胖子,你他娘的够了,这是老潘自己的事情,告诉我们是交情,不说是本分,你再怎么激他也没用。”

“你们在吵什么?”躺在担架上的霍羽扶着吃力地扶了起来,我就拿着那照片让他去看,毕竟他跟吕天术的年代比我久的多,或许他能够知道什么事情。

霍羽看了一眼那张照片,说:“哦,原来是这张照片啊,师傅家里也有,时常拿出来自己看,看多久就发呆多久,你们是从哪里找到的?”

我就用下巴指了指那具尸体说:“这尸体的背包里发现的。”

霍羽叹了口气说:“看来师傅他们以前来过这里。”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为什么没有告诉过他,我见他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心里难免有些失落,看样子这事要回去问过吕天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