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解释眼前的现象,我猜大概是因为鳖壳太硬,这蛟没有那副好牙口,别看这如同老王八的鳖,其实也是非常凶猛的。我不止一次见过这种东西,很多古董店的老板也都有养鳖的,一口就能把一根大拇指粗的实木咬成两段,并且和它平时游动和爬行的速度相反,非常之快。
我们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轻松,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片浑浊的水域下面,有蛟、有哲罗鲑、还有鳖,这三种东西光从个头上来看就非常不好惹,要是没有专业的水下设备,下去估计就是凶多吉少,毕竟这些东西都食肉,而且在水中那是它们的天下。
草草地把最后的东西吃掉,我们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绕过这片水域,从其他的地方过去,可放眼望去,想要进入死亡谷深处,就必须穿过这片半水半沼泽的地方,因为这沼泽就像是一条圆形的护城河,看来不管从什么地方进入,都必须穿过沼泽才能抵达。
一时间,谁也没有办法,这感觉就像是眼见秘密就在眼前,却无法走过去解开迷团一样,让人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同时也暗自庆幸没有进入,否则被任何一种生物脱下水去,都不是闹着玩的。
胖子问琦夜:“发丘大妹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这些家伙不敢靠近我们?就像是蛇怕蛇药一样,撒在身上蛇就不敢接近的那种。”
琦夜摇头说:“任何的东西在水里都被削减,不说没有,就是有也是微乎其微,水中的生物要比陆地的难对付的多,毕竟我们不是蛙人,无法在水中自由行径。”
李赫说:“要不然我们造一个小船,送着这水划过去?”
杨子立马反驳:“这水下不是很深,全是泥泞的沼泽,船会被搁浅,到时候我们一样还是要下到水中。”
这点我同意杨子的,我说:“动物对于领域性控制很强,只要我们进入它们的范围,就会一路尾随我们,我们下水会立马遭到攻击,而且这里的家伙个头都那么大,小船有可能被顶翻,大船一时间也造不出,到时候就会让其他队伍捷足先登。”我问耗子有什么看法,他摇着头,他是生活在茫茫大戈壁的牧人,过水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我们一时间都陷入了僵局中,谁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幸好水里还有不少的大鱼小鱼,我们倒是也不无聊,扎了几条鱼就做了晚饭,有吃有喝也算逍遥自在,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过去。
期间胖子的提议让我觉得很有道理,他说既然之前那些队伍能够过去,那我们肯定也能,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过去的,想了很久我终于想明白了,是那场雨。雨水的大量灌溉,会让这片沼泽的水位上升,这样要是有一艘船说不定就能过去。
这样一想就觉得非常有道理,我们一合计立马开始造船,毕竟这里的气候随时都有可能下雨,于是我们就找了一根被虫蛀了的树木,上面已经没有了几片树叶,整个树干也光秃秃的,在我们用刀一点点把树砍倒,然后在中间开始挖空间。
这期间上空传来闷雷声,很快又开始下起了零星小雨,看来我推测的没有错,这地方多雨,属于一种特殊的戈壁高山中的热带雨林气候,天气甚至比热带还要变化无常,想什么时候下雨便什么时候下,根本没有规律可言,可以肯定的是这与巍峨的昆仑山有密切的关系。
就以蛟来说,它所住的地方都是风水宝地,在《风水玄灵道术》中提到“聚风藏水多灵物,此乃龙穴之所在”,由此可见这里是整座昆仑山龙脉的龙眼是肯定没错了。其实不管是故宫、颐和园、圆明园都属于龙脉宝穴之上,只不过它们所在的龙脉,乃是整个华夏大地的整条大龙脉之上。
圆明园被烧,在根据风水中所讲,此处为火龙眼,需要先在下面造一条围绕整个圆明园的地下水流才可破解,可虽说圆明园中的人造湖泊不少,却没有建造这样一个破解之物,所以才引来的火灾,当然罪魁祸首是那些侵略者,但同样也应验了风水局。
“船”已经造好了,在被虫蛀过的树干上挖洞非常的简单,做了几把船桨,就等着雨下的再大一些,让沼泽的水位上深,我们就可以顺流而去,只需要掌握好方向就行,相信以前的那些人也是这么做的,只不过一场大雨掩盖了他们造船痕迹,所以我们才没有发现,以至于浪费的大半天的时间。
第134章 深沼之险
傍晚时分,我们做了最后的食物补给,看着我们推倒了沼泽浅水区域的船,其实更像是一个做工粗糙的独木舟,上面多了六个凹槽,这雨渐渐大了起来,水位也在不断上涨,一走出帐篷,瞬间头发就被雨水打湿。
确定了水位,估计照目前来看还需要两个小时,只好缩进去继续等待,可雨越下越大,要比我们预料中的时间缩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所以就是在一个小时后,我们所在的巨型雕刻岩石已经完全被淹没,而我们收起了帐篷,便开始出发。
六个人被淋的浑身湿透,那种冰冷的感觉再度袭来,我们就此坐上了独木舟,杨子坐在前方负责观察和指挥,前后各挂一盏矿灯,我们都拿着船桨等着他的口号,心里非常的紧张。
“走。”杨子一声令下,解开了固定的绳索,我们一起用力划动船桨,独木舟就朝着前方划动,接下来几乎就没有我们怎么划,完全都是顺流而下,水的流速比较湍急,看着模糊不清的水下,我总是抱有一种敬畏感,不知道前方等待我们的又是什么。
独木舟行走了一半的路程,我隐约听到了类似婴儿的叫声响起,由于雨水太大,听得非常不真切,更不知道是从那边传来的,仿佛四方八方都有,看样子那头蛟就在这附近。
“都给胖爷抄起家伙注意点啊。”我身后的胖子叫了一声,我们都端着枪四周的查看着,同时还要注意前方有没有凸出的暗礁岩石之类,又是一场仿佛进入地狱般的折磨,每个人的神经都崩的死死的,生怕着了道。
我看着水面,就发现在我们的下面有一道三角的水痕划过,就说在我这里,于是立马就有枪声响了起来,我们对着水下足足每人开了四五枪,但也没有打中什么,琦夜将一根荧光棒掰亮,然后不知道用一个什么东西绑上,直接站起身子就朝着我们前行方向水里丢去。
我们的独木舟速度不慢,不到一分钟就到了荧光棒所处的位置,此刻就看到浑浊的水下有着无数被植被根须缠绕的石雕,而那荧光棒就落在了卡住了,但也是能够看个大概,已经雨水已经击打着水面,水面不断的跳动,想要看清楚根本是不可能的。
这时,忽然就有一道黑色的影子在水中穿过,我还没有来得及开枪,就感觉独木舟不知道被什么从下往上撞了一下,可本来树干的重量就相当可观,加上我们六个人也有八百多斤,所以没有把我们顶翻,只是感觉到了轻微的晃动。
胖子他们又是开枪,顿时水面出现了一片殷红,但很快就被雨水冲刷散去,看样子那东西是被我们打到了,正在我们欣喜的时候,船体又是一震,这次显然要比上一次的力道更大,我们差点就歪了下去。
琦夜拦住我们说:“不要打了,快些划到对面的树林里去,这样就可以摆脱这东西。”
我们立马开始划动起来,胖子一边划,一边抱怨道:“他娘的,想当年胖爷九天揽过月,深海捉过鳖,今天居然让一条小蛟欺负,真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啊!”
李赫叫道:“你个锤子,不吹能死啊?”
我说:“别废话,这么有着力气怎么不划……”话还没有说完,顿时就感觉船身倾斜,整个人就是一愣,心想完蛋了,果然下一秒我就感觉到了一阵冰凉,整个人都到了水中,防毒面具能防止气体,可水肯定直接就灌了进来,就听到耳朵“嚓嚓”几声,然后就没有了声音,看来是对讲机被泡坏了。
“妈的,还说是放水抗砸的对讲机,这质量真是哭了。”心里暗骂着,就扑腾着往水上游去,蹬了几下就出了水面,感觉防毒面具里大量的水往外流,深深地吸了几口空气就看向了四周。
四周一片的模糊,在不远处我看到了胖子的身影,也正在喘着粗气,而我们的独木舟已经漂流到了五十米开外的地方,并且还在不断往前游动,我往胖子的地方游,正好他哪里是下游,借助水的冲力,没几下就到了他的旁边。
“胖子,其他人呢?”我问道。
胖子甩着头上的水说:“没看到,但肯定都在附近,他们上来一定要向着独木舟游,我们两个特快些过去。”说完,他就将头上的防毒面具一摘,然后甩开膀子朝着远处已经翻了一个儿的独木舟游去。
我也学着胖子要把防毒面具拿掉,可刚把手往后面的暗扣一放,忽然就是身下一疼,我顿时头皮一麻,可下一秒我已经被拖入了水中,心里暗骂这他娘的晦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开始拼命地挣扎着,双腿不停地乱踢,就想要朝着水面上游去。
可我已经感觉被越拖越深,四周都是如同棉絮般的树根和植物触须,黑漆漆就像是女人的长发一样,偷袭我的东西力量比我要大的多,我不知道自己是隐约看到,还是心里的感觉,这下面的就是那条蛟,看样子它是打算拿我打牙祭了。
越深越恐惧,我的气也不够用,忽然猛地吸了一口,顿时大量的水到了冲进了我的鼻子,而且很快就到了我的肺部,这样一下子我就感觉缺氧,更是紧张的要命,而此刻也不可能再有谁能救我,我就使劲了全身力气去垂死挣扎。
忽然,下面的力道一松,我已经不管不顾地朝着水面游了上去,借助水的浮力,几秒钟就上了水面,然后疯了般地呼吸着空气,但没有几下又是被脱了下去。
这次肯定完了,我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此刻已经无力再去挣扎,浑身的力量一松,直接大脑都是一片空白,在最后的意识中,我仿佛感觉有什么东西咬住了我的脑袋,然后仰出水面摆动一下,看样子是想拔我的萝卜。
在等我醒来的时候,先是剧烈的咳嗽,大口地呼吸,持续了几分之后就去摸自己的脑袋,一摸发现还在,就非常的诧异也不知道是谁救了我,一看其他人都在,而我们正在一块漂浮的岩石上。
“醒了醒了。”有人喊了起来,便扶着我坐起来,可我还是有些天旋地转,这是窒息了一段时间留下的后遗症,接着就发现除了之前的六个人之外,还多了三个人,就是霍羽、张玲儿和红鱼,他们也浑身湿漉漉的,比我们强不了多少。
“咳咳,我不是出现幻觉了吧?”我边咳嗽边问。
胖子说:“小哥,你霍羽救了咱们,你要不是带着防毒面具,已经被那头蛟干掉。”说着,他就给我看我的防毒面具,防毒面具已经支离破碎,上面有明显的牙印,看来是这笨重的防毒面具抵御了蛟的咬合力,所以才没有被蛟咬碎脑袋。
我看向霍羽,此刻他正站在石头的边缘,我努力地站起来走了过去,看到霍羽的脸上都是淤青,衣服胸口还有血迹,不过被雨水冲刷的也不太明显。他看向我问:“师弟,没什么大碍吧?”
我摇头说没有,问他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霍羽说:“这场雨比昨天的要大,很多树木已经被淹没到了一半,不过我们已经过了沼泽,很快它就走不动了,只能靠我们只自己走了。”说完,他看了一眼我们脚下的黑石。
“它?”我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仔细一看原来这是一只更大的鳖,虽然我们九个人在上面非常的拥挤,但也着实不小,而且我发现霍羽的手里拿着两根不起眼的鱼线,鱼线已经深深割如这只大鳖的脖子里,不管它是想要缩脑袋还是潜水,霍羽握着这根鱼线都会提一下让它无法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