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叹了口气说:“他娘的,胖爷平时养着它们,就是为了关键的时间燃烧它们来温暖胖爷,想不到用到它们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可牺牲自己的,真真的是白长了。”
“噗通!”柳源如同跳水运动员似的,直接钻入了水中,并且双臂贴着身子,还真像是鱼一样地摆动着,没几下就到达了水底。
胖子探着脖子问:“柳家大少爷,冷不?”
“呼啦”柳源从水里钻了出来,正以仰泳的姿势游动着,说:“还,还好。”
胖子翻着白眼说:“还好你大爷,看你冻得都快成棒槌了,好的话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实在看不下去胖子丢人的模样,只好助他一脚之力,直接把他踢到了水中,胖子是冷不防这么一下,连气都没有憋好,随着巨大的水花溅起之后,一窜水泡便冒了上来,逗得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胖子钻出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谁踢的他,看样子水超乎想象的凉,不过当知道是我之后,他骂了几声,然后和柳源相视一眼,两个人猛吸一口气,几乎在同一时间潜了下去。
我们给他们两个照着手电,十几盏手电把水底照的通明,可以清晰地看到胖子和柳源分别朝着五个石猴中的两个游动了过去。
看着他们两个围着各自石猴来回游动,又是摸又是敲的,甚至抓着石猴的身子游到了最底部,甚至已经贴在了水底上,看了又看,胖子最先朝着水面泳了上来。
一出水,胖子就想上岸,我们连忙把他推了下去,因为既然要搞定石猴,那肯定需要有人下去,既然他们两个已经自动请缨了,那就让他们把事情做完了再上来。
胖子瞪着眼睛大骂道:“我操,你们他娘的这是干什么?不把胖爷拉上去也就罢了,居然还推胖爷?反了你们了?”
有人就笑了起来,我说:“胖子,说一下情况,要是不能个搬倒就让你上来,要是能你至少也搬倒一个。”
“不能不能。”胖子一边说,一边还是想要上岸。
霍羽把早已经准备的绳子丢给了胖子,胖子一脸感激地说道:“想不到啊想不到,这才是患难见真情,看看人家霍爷,再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都他娘的是白眼狼,尤其是你小哥。”
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自然知道霍羽给胖子绳子并不是要把他拉上来,而是要让他再潜下去,把绳子拴在石猴上面,我们就一起用力把它拉倒,这样也省的再有人下去,当然这是他们两个潜入水底我们想到的。
听我把大家商量好的意思一说,胖子气的肺都快炸了,继续大骂我们,但是根本没有人理会他,只是问他那些石猴的具体情况,可是胖子打死都不说,即便我们不让他上岸,他就是和我们死磕上了。
这时候柳源终于浮出了水面,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把头发捋到了后面,做了一个“大背头”的模样,说:“真是想不到,那居然不是石头的。”
胖子立马游到了柳源的身边,用手捂住他的嘴说:“别说,看他们怎么办。”
霍羽开口说:“好了,咱们都别闹了,现在差不多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而这才是第二重龙楼宝殿,我们想要在天亮出去,那就不能这样浪费时间。”
胖子把矛头转向我,说:“行啊,只要你们让小哥给胖爷道个歉,那么我就告诉你们那五个石猴子的具体情况。”
古月忽然说:“这个地方不能久待,不要做无谓的事情。”
顿时,她的话像是一针强心针,我们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胖子和柳源,因为古月的话像是都是没错的,她说这个地方不能久待,那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听到心爱的人都开口了,柳源用灵活的游泳姿势躲过了胖子,到了一边立马说道:“那是五个瓷猴子。”
“什么?”我们都大吃一惊,因为谁都认为那种颜色肯定是石头,再不济也就是铜铁之类,可谁都想不到那是瓷器,居然还有人把瓷器烧成黑色,而且从表面看又没有釉面,要不是他们两个不说,打死我们都想不到。
“瓷的?”我皱起眉头,问:“还有别的发现吗?”
胖子一看柳源已经“招供”了,他再不说那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所以胖子说:“这次的冥器一定要多让给胖爷一件。”顿了顿,他才说:“瓷猴子的底部有铜浆镶在了地面上,水是从猴子的嘴冒出的,所以……”
我微微点头,说:“所以只要打碎瓷猴子就行,对吧?”
“理是这么个理,不过那可是元朝的瓷器啊,而且还他娘的是五个。”胖子一脸心疼地说道:“平常一对那就了不得,那五个更是价值连城,胖爷舍不得啊!”
我们也都陷入了沉默,元朝瓷器工艺可是中国陶瓷发展的一个转择点。
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期里,元代瓷器是被忽视的。自本世纪五十年代以来,由于地下、地上的元瓷不断被发现,才逐渐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元代的钧窑、磁州窑、霍窑、龙泉窑、德化窑等主要窑场,仍然继续烧造传统品种。而且因为外销瓷的增加,生产规模普遍扩大,大型器物增多,烧造技术也更加成熟。
可这种黑色的且没有釉面的,却是独一份,所以更显得尤为的珍贵。
第480章 寒潭凶鳄
同样一件同模型的瓷器,从元朝流传到现如今的最为珍贵,现存的元青花和元釉里红,那价值随便一件都上百万,虽然在工艺上远不如明清时期的细腻,但贵在历史的沉淀,和这种没有釉面的瓷猴子单一性。
胖子打着哆嗦说:“我靠,你们到底什么意思?要是都和胖爷一样舍不得破坏,那就让胖爷上岸,胖爷都快冻成冰棍了。”
我们几个头头交换了意见,一大部分保持着中立,另外以张玲儿为首的选择破坏,结果意见显而易见,我们中立其实也就是不忍心,但要是跟自己的性命比较起来,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最后,两把石工锤丢了下去,胖子和柳源一人一把,下去就对着瓷猴子一顿地敲,不得不说这是我见过最为坚硬的瓷器,以往的瓷器哪里遭受得了这样的打击,一锤子就已经敲成碎片了。
我有些心疼地对他们说:“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瓷器,就如同玻璃里边的塑钢玻璃似的,如果真的能够把这五个带到市面上去,估计会刷新所有古董贩子和爱好者的世界观。”
“可瓷器终归是瓷器。”霍羽说着,他的示意我看水下。
在胖子和霍羽一锤子一锤子的招呼下,就像霍羽说的那样,毕竟还是瓷器,即便它们再坚硬,还是逃不出瓷器这个代号,看着碎片沉入水底的那一刻,我的心里非常的难受。
在五个瓷猴子被先后砸碎之后,胖子和柳源终于回到了岸上,即便穿上衣服他们斗瑟瑟发抖,我们只好给他们点起了无烟炉,让他们取暖。
那些瓷猴子的碎片,被忽然暴增的水流冲刺着,四处乱飞起来,然后随着水流就到前边的瀑布处,顿时瀑布的水流声变得更大了起来,我们就站在瀑布上看着。
这个瀑布的落差也就是十多米,比起之前的断崖那是小巫见大巫,但是由于有瀑布的存在,反而显得却更加的深。
琦夜问我:“小哥,你是当时是怎么运送棺椁的?”
我说:“也行在棺椁入位之前,这里并没有水,既然六十多米高的断崖能运送下来,这点高度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也是。”琦夜看着水流说:“你说,是不是我们把这水流破坏了,那机关就不复存在了?”
我耸了耸肩,说:“那只能靠你了,我是没那个能力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