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德说:“我们观星派和其他门派不同,有着自己一套独特的规矩,那就但凡如我门下的弟子,那全部都要改姓张,忘记以前的姓名。”
我说:“这好像和出家人差不多。”
张宣德点头说:“是有相同,但也有不同,出家人给予法号不给姓,还有俗家的名字,而我们观星派则是要重新起名,我的名字也是我师傅给我起的,我们那一辈犯‘德’字,他们这一辈就犯‘灵’字。”
我看了一眼古月,就好奇地问道:“这是观星派从古至今传来下来的吗?”
张宣德说:“没错。”他也看了看古月说:“其实小九祖也是这个姓,不过听说吕老头给小九祖起了名字叫古月,是吧?”
我点头说:“看样子以后古月应该叫张古月才对,我也姓张,说不好五百年前咱们都是一家呢!”
张宣德摇头道:“也许我们是,但是小九祖肯定不是,关于她老人家的事情,张小哥肯定比我知道的更加清楚。”
我尴尬地笑了起来,确实古月肯定不是,因为人家可是一千年前的人,五百年或许对于我们来说很长,但对于她只不过是一闭眼的时间,这只能怪自己说秃噜嘴了。
现在,我还是不知道古月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她是在像我炫耀,她会受到观星派掌门的膜拜吗?显然不是,古月又不是胖子,没有那么无聊,可是我又没法直接问,只能等着他们说了。
几个人坐下之后,张宣德看着古月,说:“小九祖,事情都办妥了吗?”
古月点了点头,也没有回答他,甚至连个正眼都没有瞧过他,这要是换做我肯定受不了,就算直接的太爷爷从墓里爬出来,他就这个模样,我一样不鸟他,这不是辈分的关系,而是人与人之间相处的基本道德。
我碰了一下古月,示意她别这么拿着,毕竟现代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要想得到别人的尊重,那怕是自己的晚辈,也要多少给点面子,反正这样搞得我非常不舒服。
古月看了看我,然后对张宣德说:“钱已经准备好了,七天之后给你送过来,我要的东西呢?”
张宣德说:“东西一直都在,什么时候钱到位,自然把东西完好无缺地送到您面前来。”
我一听更加迷糊,虽然知道了古月跟我拿十亿是给张宣德,可是她是张宣德口中的“小九祖”,这肯定就是因为古月是第九代古回国女王,也是第九代观星派的老祖宗,这家伙应该把东西拿出来,而不是索要钱财啊!
想到这里,我就说:“原来古月和我拿钱就是为了一件东西,那钱提现需要七天,要是转账一会儿就能过来,为什么还要那么麻烦呢?”
张宇灵说:“张林掌门,我师傅需要的就是现金,而且我们观星派从都不会要那种虚拟的数字,你没有听说一句话叫‘给的不如自己的,自己的不如怀里揣的’吗?”
我不是傻子,一听这里边一定有事,他们可能用一件古月非常在意的东西来赚钱,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观星派流传下来的,说白了这东西曾经的拥有者就是古月,现在反而让古月拿钱来买她自己的东西,说起来不知道带着多大的讽刺在里边。
冷笑着,我说:“我也许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只不过做人做事要有一个底线,你们观星派这样对古月,不好吧?”
张宣德哈哈大笑道:“张小哥一看就是个明白人,但是如果干隆有一天活了,他来北京要他自己的紫禁城,你觉得会给他吗?”
我一听就有些火了,今天正好气也没处撒,立马拍着茶几站了起来,说道:“这种事情能比吗?如果现在还是封建王朝,我想干隆的后代也一定会给他,而你们还自认自己是观星派,现在古月来要回属于她的东西,你们凭什么不给?”
对于我的无名火,倒也把张宣德三个人吓的愣住了,张景灵就干咳了一声,对我说:“小哥,你不知道这其中的真相,还是消消气,等问问小九祖再说。”
张宣德的脸色也变了,他站了起来,说:“张林,我敬你是卸岭派的掌门,看在吕老头的面子上,所以才同意小九祖和你见一面,别以为这里是你的卸岭派,想要撒野你还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本。”
我怒道:“放你娘的屁,小爷才不管这里是哪里,你们想欺负古月就不行。”
张宇灵活动了一下身体,说:“怎么得?真拿自己当人物了?不服就出去练练,一个后起的盗墓门派,也敢和我们观星派叫板,我们可不是那个家园卫士,惹怒了我们观星派,让你们卸岭派滚出北京都不是问题。”
张景灵打圆场说:“行了宇灵,你少说一句,我看小哥今天是心情不好,大家都是成年人,别搞这些没有用的。”
张宇灵瞥了张景灵一眼,说:“师兄啊,人家都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屎撒尿了,你不出头也就算了,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呢?”
张景灵说:“你够了,不管怎么说,小哥还算是我张景灵的朋友,这个面子你都不给师兄吗?”
张宇灵冷哼一声说:“那好,我给师兄你这个面子,但他也得要脸,要是再不要脸,那可别怪师弟给他松松骨了。”
我一看张宣德摆明就在一旁看戏,而古月也一声不吭,这今天叫我来这里不是见什么人,而且找屈辱来了,也许是如今的身份不同,加上过了几天有钱人的日子,脾气也自然大了不少。
一想到,自己在斗里比起其他人虽然弱了一些,可是对付这小子应该没问题,就指着张宇灵说:“你他娘的给小爷出来,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也对不起我是卸岭派掌门这个名号。”
“这是你自找到的。”张宇灵说着,就朝着外面走去,我也不甘落后的跟上,反正不是打他一顿,就是被他打一顿,反正今天做什么都不对,出门没看黄历,这是个充满了晦气的日子啊!
第703章 忌惮之因
事实上,我们两个并没有打起来,因为在我和张宇灵先后走到了小区花园里,古月、张景灵和张宣德三个人也跟了出来,接着古月只是说了一个“走”字,我们两个就开着车离开了这个别墅区。
在开着车回潘家园的路上,虽说我已经冷静了下来,可还是对于这一切没有一点点的头绪,知道问古月她又不肯说,我总不能威胁她,要是她不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那我就不借给她钱这样的话。
一路上我抽着烟,听着不知道唱些什么的cd,脑子里边乱的和浆糊似的,主要还是因为我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一件什么东西,古月要这件东西有什么用,为什么这件东西能值十亿,这些要是古月不说,那我脑袋再大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刚进了铺子,胖子已经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嗑瓜子,看到古月和我一起来的就愣了一下,然后这家伙就坏笑着对我挤眉弄眼,说:“小哥,大白天的你和姑奶奶这火气够旺的啊!”
我白了胖子一眼,说:“你他娘的脑袋里边怎么一天都是这些龌龊的念头呢?有点小事情,说简单就是一桩买卖,说复杂也挺复杂的。”
胖子收起了那副嘴脸,把手里剩余的瓜子丢进了盘子里,他一边拍着手上的黑,一边就问我:“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我确实想要找个人好好把这件事情说说,因为两个人郁闷总比我自己郁闷要好,就像很多伤心的事,你找个人说说就会缓解一下,高兴的事情多个人分享,那也就多一个人喜悦。
听完我把古月借钱,以及去见了观星派掌门的事情,胖子就用指头点着我说:“小哥啊小哥,不是胖爷说你,你当时为什么不跟那小子干,还要出去到什么花园,直接在家里就弄他就是了,你就缺少一个胖爷这样的保镖。”
我没好气地说:“怎么说我也是一派掌门,要不是他们做的太过分了,我也不会情绪失控,而且我估计自己不是那个张宇灵的对手,虽然我想的能打他一顿,但现在仔细想想,张景灵的身手不差,他的师弟也差不到哪里去,至少肯定比我厉害。”
“怂,你就是怂啊!”胖子有些气急败坏,有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说:“胖爷怎么就认识你这么一个怂货,打不过总会挨打吧?怎么能让他们那样数落,再说不是还有咱家姑奶奶在现场嘛,他们还敢把你活活打死不成?”
我说:“那倒不至于,其实当时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我听那个张宇灵的口气,好像他们观星派要比我们卸岭派强大的多,刚才平息了和家园守卫的事情,所以我也不想把事再搞大。”
胖子冷笑道:“放屁,狗日的小哥,你就是他娘的没种,人家都骑在你和姑奶奶的头上拉屎撒尿了,你们两个连个屁都不敢放,就你心眼多,怕这个又怕那个,胖爷怎么没有听说他观星派有多么厉害呢?”
我摆了摆手说:“正因为不知道对手有什么手段,所以我才没有那样做,不过听张宣德的口气,他和我那师傅吕天术很熟悉,小爷问问我师傅再说吧!”
胖子冷静了片刻,才点头说:“你担心的也不是没道理,确实和家园守卫发生的事情,让你们卸岭派的生意变得如此惨淡,没个三年两年很难恢复以前的景象,这事你应该和吕老头子合计合计,然后咱们再决定怎么对付这个观星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