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把我从沉思中拍了过来,问我:“小哥,你他娘的是不是知道这昊天塔是什么玩意啊?”
我看着他反问:“就你理解这应该是什么?”
胖子想了想说:“胖爷看这就是昊天的行宫,古人不都喜欢离的天越近越好,他其实也就是个普通人,只不过后来被人神话了,一定是的。”
我哭笑不得地摇头,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并且得到了古月的证实,在古回国的典籍中也同样有类似的记载,只不过说的没有我这么浓郁的神话色彩。
我说:“那是肯定,古回国存在了也不知道多少年,你们自然更加接近神话的真相,所以渲染的程度也就淡了许多,但现如今的书籍中就是这样说的。”
“书要是能当饭吃,小哥你这辈子什么都不做也不愁吃喝了。”胖子就数落着我,又想了想说:“不过,光听这‘锁妖塔’三个字就挺唬人的,你们两个说,那里边真的有比粽子还厉害的家伙吗?”
我耸了耸肩,说:“这个谁知道,只有进去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当然我认为半真半假,只不过是为了吓唬想要接近它的人,当然不排除里边会有危险的可能。”
“操,你这不是说了等于没说。”胖子白了我一眼,说:“不爱听你瞎扯淡,还是姑奶奶说的靠谱。姑奶奶,您再说点自己知道的。”
古月没有说话,而是打量着那幅星图,片刻之后她就走下了石阶,看样子就要下水,我和胖子连忙拦住她,说她的身体状况不可以,有什么我们替她去办,让她在岸上指挥就行。
迟疑了一下,古月居然同意了,她说:“竖着第一排第三颗,第二排第九颗,第五排第十二颗,第二十排第一颗;横着第一排第八颗,第八排第十六棵,还有第二十排第三十颗。”
我听的都乱了,这时候的胖子比我细心,他已经在用石头在地上横竖分开,第几排第几颗都写的清清楚楚,接着他丢掉手里的石头,拍了拍手的上土说:“接下来怎么做?姑奶奶。”
古月说:“想办法把那些青铜都撬起来,然后我再告诉你们接下来干什么。”
胖子一竖大拇指说:“牛逼啊,光看一眼就知道下面是青铜,胖爷和小哥下去屁股撅起的老高,把眼睛贴进水底才看清楚用料,这就是人和人差距啊!”
我苦笑道:“确实人和人的差距,有时候比人和你这个死胖子差距都大。”
“哎,我说小哥,你他娘的怎么骂人啊?”胖子就没好气地叫嚣道。
我瞄了一眼地上写的,笑道:“小爷去撬开竖的,你去撬横的。”说完,我没有再理会胖子,从背包里边取出一个尖锐的铁头扭在了螺纹钢过上,拿着这根尖头螺纹钢管一下子跳进了手里。
背后就传来胖子对古月说的话:“小哥这家伙,什么不学,偏偏学拐弯抹角的骂人,回去胖爷一定要好好治治他这个毛病,这养不教胖爷的过啊!”说着,他也下了水。
青铜镶嵌在水底的岩石上,不知道用了什么锻造工艺,异常的结实,我找了需要撬下的第一颗,到水面换了三次气都没有撬起来,本以为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没想到这么难搞。
又潜到水下,我终于还是把第一排的第三颗撬了起来,发现下面居然是空的,在撬掉之后,水就开始往下流,一串串接连不断的水泡冒出水面。
我把这一片青铜收好,并不是像胖子那样想着回去卖钱,而是觉得这青铜片很有意思,居然在远处能够看到一幅画卷,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一个大学问的东西,带回去研究研究,一定能够长见识。
在我撬起第二颗的时候,胖子已经爬在岸边问古月事情,他很好奇为什么古月知道这些,难道是因为她是观星派的九大祖师之一,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这次,我的想法和胖子差不多,毕竟星图是观星派特有的标志,要不然张景灵他们也不会纹在身上,而古月作为他们的“小九祖”,知道其中的蹊跷也是在情理之中,但不知道胖子为什么这样问。
古月很快回答他说:“因为这是我们古回国的一种秘密,不懂星图的人短时间无法破解。”
胖子就不相信说:“要是胖爷带着潜水工具到这里,也不用太多的时间,挨个把这些青铜片敲一敲,哪个空的就撬开哪个,不一样也能打开吗?”
我就反驳胖子说:“在水下靠听声音能判断出哪个青铜片是空的,那你可真就厉害了。”
胖子继续狡辩道:“胖爷不会再带个助听器什么的,活人还能让屎憋死呢?”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他娘的再带辆坦克来,直接把这里夷为平地得了。”
胖子说:“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儿别插嘴,胖爷都撬完了,你他娘的才撬了两个,还有脸在这里瞎扯,滚下去撬你的青铜片区。”说着,他就把玩着手里的四个青铜片。
我心说这家伙的速度怎么这么快,难道是因为他胖肺活量大的吗?显然不是,他肺活量大是没错,但是他的浮力也强,算起来跟我也差不多,或许这家伙找到了什么窍门,我也懒得去问他,毕竟自己也剩下两颗了,钻下去继续撬。
等我完成钻出水面的时候,岸上只有古月一个人,胖子却不见了踪影,我环顾一圈没看到这家伙,就问古月:“胖子呢?”
古月用眼神看了一个地方,我发现那是一处的水下,一盏灯后跟着胖子肥大的影子不知道干什么,那模样有些像是一个千年老王八在水里自由的翱翔。
在我上了岸,胖子才钻出了水面,他抹了一把脸的水,喘着粗气说:“姑奶奶,您说的没错啊,果然每个青铜片敲击的声音都差不多,这么说这些青铜片下面都是空的了?”
古月微微点头说:“都是空的,所以在这里你说的那些设备都没用,除非有能够穿透地下看清楚的东西,否则少开一个,或者开错一个,情况就会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啊?”胖子边往岸上爬边问。
古月说:“每个下面都连通着不同的机栝,如果不明情况随便去开,水流就会冲击机栝,几分钟之内没事,一旦上面水的重量变化太过明显,机关就会立马启动,到时候整个洞顶就会忽然塌下来。”
我想着古月说的话,暗暗赞叹古人在这方面的智慧真是高明啊,真正高明的机关就是简单有效,这可是运营了水的流速和水的重量双重保险来控制机关,即便某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也丝毫不会影响机关的运作。
我问古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等。”
胖子问:“等什么?”
“等到下面的水都流光,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就问古月:“你看到这下面的鱼了吗?它们存在这里有什么必须存在的因素吗?”
古月看着谭中的那些游鱼,说:“设计的时候没有,不过我发现下面有一层很薄的黏膜,那应该就是那些鱼吐出来的,估计是为了不让人发现这幅星图吧!”
胖子说:“可是到了这里的人,那肯定都累个半死,看到这么肥的鱼,谁都会下水抓几条尝尝鲜的,胖爷觉得还是西王母那些人抓来养着吃的。”
没想到古月却点头同意了,她说很有这个可能,毕竟能够破解这种星图的人现如今少之又少,而碰巧又能来到这里,那这个几率基本跟没有一样。
因为青铜片有大有小,所以下面的口子也是一样,等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水终于流光了,鱼在干涸的底部蹦跶,但没有要死的迹象,很显然它们的两条腿不是白长的,有可能也是两栖动物。
可这时候古月却皱起了眉头,她轻声道:“这不可能。”
我和胖子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很明显事情不是古月想的那样,也就是说我们可能搞错了,接着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地看向洞顶,同时听到了非常令人恐惧的石头轻微摩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