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要一恢复正常，他就想不起来，还好小人鱼没有走，他可以信任小家伙。

钟小术眼睛一亮：“你说。”

“我看见了很多小孩被拐卖，一个酒鬼折断了小孩的手脚，砍断了他们的手指，他们在街上乞讨挨饿受冻……”

江戌夜的声音充满了隐忍，因为他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到底在说什么都听不见了，脑海里只剩下那个酒鬼的声音。

突然他又失控了，力气特别大猛然推开了钟小术：“不要动我！不要动我的手！滚！”

钟小术惊讶，看他冲过来立刻控制轮椅后退：“江戌夜，看清楚我是小家伙。”

公子：“你快点走，他已经完全疯了。”

钟小术：“我走了的话他会不会被折磨的撞墙啊？”

刚刚江戌夜的话，钟小术瞬间明白了，江戌夜应该小时候有被拐的经历，小孩被拐了关在一个房间里。

让他们挨饿受冻，折断他们的手脚，将他们弄残疾丢在大街上乞讨。

江戌夜应该看见了很多黑暗的一面，这是他的童年阴影，同时也在他心里埋下了狂躁症。

钟小术眼中带着厌恶，为什么社会上会有这种人渣？有多少小孩是被这些人毁了？

活下来的小孩，有的是终身残疾，而有的留下了心理疾病，钟小术心疼的看着眼前发狂的江戌夜。

“公子，能不能让我的尾巴可以站起来移动？”

公子：“你的尾巴是软的根本不可能让你站起来的，除非说这里是水里。”

江戌夜现在已经彻底发狂了，对着边上的柱子和墙横冲直撞，钟小术看不下去了，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可以站起来，我过去把他打晕。”

再不阻止他，他会自己伤害到自己的。

公子咬牙：“你现在要站起来吗？”

钟小术很坚定的说道：“是的。”

公子：“人鱼的尾巴是可以变成腿的，你只要把自己的鲜血洒在尾巴上就好，变成了腿你再次回到海里变成人鱼的时候，你的尾巴将会没有力气，游的很慢。”

“因为这是人鱼的诅咒，当人鱼愿意把自己的尾巴变成腿的时候代表了她对大海的背叛，当再次回到海里虽然会变回尾巴，但是她再也游不快了，再也不是海里的精灵了，只要遇到鲨鱼必死无疑，这是大海对背叛的人鱼的报复。”

所以说选择了变成腿，这只人鱼一辈子都不要回到海里，不然大海一定会对她报复的。

钟小术不知道是不是人鱼灵魂的原因，听见这一点来自灵魂深处的痛感。

人鱼是海中的精灵，是海的儿女，他们最爱的就是大海……

钟小术看了一眼江戌夜，咬牙道：“反正我也不会回到海里了……”

说完她立刻解开了腿上的袋子，露出蓝色的尾巴，钟小术用自己的指甲快速划破手腕，猩红的鲜血滴在了尾巴上。

一种强烈的灼痛感袭来。

人鱼尾上的鳞片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纤细修长的腿。

公子：“勉强给你一条我准备长大穿的裤衩……”

钟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