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2 / 2)

愠表哥他.....竟然淹死了!

乔桐抱着小老虎迟迟没有回过神,这怎的可能呢,她的愠表哥风流无度,撩遍了盛京上下,还曾扬言她的风流韵事是要永垂史册的,她还没达成所愿,怎就死了呢?!

绿萝走了过来,她也同样面露悲色,要知道,像欧阳愠这样既对姑娘们温柔,又好看的让人流口水的贵公子,委实是打着灯笼都寻不到的,奈何“红颜薄命”!

“姑娘,奴婢听说大公子今日在宫里一直在捞愠世子的尸首,直到耗尽了所有力气,才被人救了上来,眼下正独自一人在灌酒,下人们怎么劝都劝不住。长公子眼下最疼的人就是您了,老太君让人传了话过来,是想让姑娘去劝劝大公子。人死不能复生,大公子当真是有情有义,平时倒也没见大公子与世子爷这般情深义重。”

到了此刻,乔桐的脑子还是一片浆糊。

欧阳愠死了,她怎就那么不相信呢!

小老虎仿佛也感受到了小主子的不悦,在她柔软的胸脯上蹭了蹭,嗷嗷叫了几声,以示安抚。

乔桐抱着小老虎去见了段瑞。

段瑞身上还穿着今日入宫时候的袍子,是湖蓝色的锦缎祥云纹,他的衣裳已经干了,但胸口被酒水浸湿了大片,那个昔日里稳重如山的少年,此刻抱着一只酒坛子,宛若失去了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

段瑞从不会轻易动怒,但此刻谁也不敢靠近他,就在方才,已经数个小厮被他揍过了。

段珏与段易在一旁干着急着,见乔桐过来,段珏忙道:“四妹,你可算是来了,你快去劝劝,这都喝了两坛子烈酒了,再这样下去,他会醉死的!”

段珏委实不明白,明明段瑞之前极为排斥欧阳愠,一看到她就躲得远远的,可欧阳愠一死,他怎会伤怀成这样?

今日在御花园,若非是几人合力之故,他恐怕打算就那么一直寻下去,迟早会竭力而亡。

乔桐被段珏摇晃着身子,她连连点头,“我知道了,二哥。”

乔桐朝着段瑞走了过去,见段瑞如此,便也相信了欧阳愠已经淹死的事实,竟是没有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愠,愠表哥骗我!她明明说她能凫水横穿黄河,如何就淹死在了荷花池子里了!”

乔桐哭的很悲切,生命中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之间就没了,任谁都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段瑞眼眸赤红,浑身的就酒气,他一手抱着酒坛子,一边也配合道:“对,她就是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把我骗的好苦!”

乔桐知道段瑞与欧阳愠之间的事,想来大哥比自己还要伤心数倍,遂宽慰道:“大哥,你想哭就哭出来吧,若是酒不够,我那里还有几坛子梨花酿。”

段珏,段易:“........”敢情乔桐不是来劝说的,她是来煽风点火的!

***

厢房内,欧阳愠慢慢转醒。

她一睁眼就看到了一脸淡漠的沈墨。

欧阳愠的胸口一阵憋闷抽痛,今日当真是呛的好生难受,按着她与沈墨原本的计划,今日会有人提前将她救走。

可她今日刚落水,便有人大声宣扬,冀州世子爷已经被淹死的消息。

到了这一刻,欧阳愠算是明白了沈墨的全盘计划,她坐起身子,靠在了床头,问道:“沈墨,你这是要逼着我做回女子?”

其实,他二人心里都很清楚一桩事。

如今,只有彻底撇下冀州世子爷的身份,才是应对萧长恒的最好办法。

沈墨仿佛在陈述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神色极淡:“萧长恒已经铁了心要治冀州的欺君之罪,眼下让你死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而最重要的是,段家的长公子可以顺利娶你了。”

欧阳愠一僵。

她是打算娶了段瑞,而不是让段瑞娶她?!

沈墨今日这一出,彻底扰乱了她所有的谋划。

欧阳愠气不打一处来:“沈墨,你!这一切都是你事先计划好的?你知道萧长恒会对付我,就直接利用这次机会,制造我已经淹死的假象,如此一来,我便只能恢复女儿身!”

沈墨不置可否,道:“从此欧阳愠就不在这世上了。唯只有冀侯的养女,也就是你!此事我已命人快马加鞭通知冀侯,不出一月,冀侯定会抵达盛京操办你的丧事,冀侯护犊如命,即便知道真相,也不会将你怎么样。”

闻言,欧阳愠终于算是看明白了,她中了沈墨的连环计!

沈墨一开始就知道萧长恒知道沈家真正的那位公子的存在,之后又设计让她去萧长恒手中抢人,如此一来,她定然得罪了萧长恒。一旦萧长恒开始对付她,那么她无疑就很容易露出女儿身。

事情发展到了此刻,她似乎被沈墨拿捏的死死的,一点办法都没。

如今,谋划大业的事情变得遥遥无期,她还得放弃冀州世子的身份再重新来过!

这个沈墨太奸诈了!

欧阳愠一人气愤时,沈墨道:“段瑞会尽快求娶你,从今往后,冀州与段家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欧阳愠:“.......”她还有的选择么?

“沈墨,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欧阳愠实在好奇,她虽是知道段家卧虎藏龙,但万万没有想到仅在一个回合之内,她就彻底败给了沈墨!

沈墨未至一言,清俊的容颜如过尽千帆后的卓然,他只是淡淡一笑,似乎对一切都是胸有成竹。

之后,转身走出了屋子。

只留下欧阳愠一人慢慢接受眼前的事实。

***

乔桐和段瑞在水榭饮酒的消息很快就被沈墨知道了。

下人过来禀报时,沈墨微怔。

那小妮子,真不让人安生!

沈墨过去时,乔桐和段瑞正掏心挖肺的诉说着彼此的内心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