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尊梁谨夜,敬梁谨夜,不过是看在族长的面子上。
南司低垂的眼微微一闪,说道:“小人不过是一个江湖之人,更本不懂朝政,皇上见谅。”
他的声音机械,虽然是拒绝,却又不想惹怒眼前的一国之君,更何况梁谨夜的武功可是有目共睹!
此话一出,梁谨夜的眼神一冷,看向南司的眼神带上了一丝可疑的颜色。
从他迎娶慕千怜这个女人开始,不,从他迎娶七年前那个女子开始,媚族的人大多都尊他敬他,将他看做另一个主子,在他面前都自称属下,到现在为止,依旧如此。
可只有南司,虽然也尊敬他,却从来自称“小人”,否认他也是自己的属下,虽说慕千怜告诉他南司只是一时改不过口来,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可不信南司的自称是无心。
只怕还是不肯认他为主。
不过这也没什么,只要忠诚就好。
想着,梁谨夜的脸上露出笑容,一瞬间,那张肃冷的俊脸变得温润起来,令人如沐春风,“这么多年了,你跟着朕和怜儿终究应该会学到些什么的,不要担心,放开胆子讲。”
说着,他顿了顿,又说道:“你看当今形式若你是朕,该如何?”
如今的形式如此明显,南司毕竟与他相处多年,也知晓他不懂兵法,说不定能有什么法子。
“圣上抬举,小人不是您,而且才疏学浅,对此,真的是一窍不通。”那个被梁谨夜唤作乔拉的男子淡淡答道。
这么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让梁谨夜心中郁结,突然想到另一个人,眼中闪过一抹惋惜。
南司和达拉都是异族人,是两兄弟,不过虽然如此,反而达拉的五官才有异族人特有的深刻五官,也同样达拉更得他心。
可就在半月前,他寿宴的那日,他命令达拉带着那个疯女人先离开,然后达拉就此杳无音讯!
原本在他看来,达拉的武功功底还是不错的,所以也分外放心,不曾想不仅没有安全将那个疯女人倾烛转移地方,甚至还失踪了!
如若此刻达拉在这里,定然能为他排忧解难。
因为与南司不同的是,达拉一直效忠于他,从未生过二心。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梁谨夜狭长的眸一抬,看向那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的男子,严声说道:“你,是不是因为你的兄长达拉的事儿而记恨朕,所以不愿意为真出力?”
到现在仍然杳无音讯,况且还没有完成他布置的任务,达拉定然已经死了。
南司俊逸的脸上似乎闪过一抹痛心,却不是分外的明显,看不出失去兄长的那种痛苦,只是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端坐在玉座之上的威严男子,说道:“小的是真的不懂这些,若小的明白,定然是会提出一些符合当今形式的东西,为皇上分忧。”
话一说完,他似乎还有什么要说,在梁谨夜锐利的视线下,南司略一友谊,语气平静:“圣上何妨不去问问族长的意思?”
问问慕千怜的意思。
提到“族长”这两个字的时候,南司平静的眼底,浮现一抹憎恨。
当他不知道么?此刻的族长还被关在水牢!
梁谨夜,你这样对她,你又是凭着什么来我北园深山,凭着什么来我媚族,凭着什么让媚族之人为你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