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答案,还有必要吗?
……
终于,长风扬起,不知过了多久,似乎遥远的地方又传来了戏曲的咿呀声,悠扬中百转千回,一身牡丹钿锦宫纹长衫的少女终于迈开了沉重的步子,一步,两步,三步。
踏过已经凌乱飘摇的花海,慢慢走到了男子的身边。
她看梁谨夜胸前刺目的鲜血,红的灼伤人眼。
少女的手纤细莹白,还沾染着腥红的鲜血,手臂上窟髅大小的血洞还不停地有鲜血留下来,沾染了一身。
衬着那白皙的手指,更加的纤长,夕阳下的琉璃光彩,耀眼夺目。
那双手灵动的穿过男子胸口的衣衫,熟练的在胸口的衣襟处摸出了一个用金色绸缎包裹的物什,然后在男子的身上轻轻一推。
梁谨夜竟然就这样直直的倒了下去!
“爱?也许……”
竟是已然被惑瞳术催眠了。
可那声倒下前从梁谨夜口中模模糊糊传出的呓语却让女子娇躯猛的一震,难以置信的瞪视着下方早已不省人事的男人,眼眸中暗潮汹涌,心头那压抑了许久的复杂情感喷薄而出,再也难克制。
“答非所问!”她怒喝。
却又突兀的沉默了下来,想哭,眼中却干干涩涩的。
她感觉脸上有点湿,伸手摸了把,竟染了一手的鲜血。
是啊,其实这才是她想问的吧?
重生这么久,心里就是有一个梗,卡的过不了气。
梁谨夜啊,爱过我吗,对我用过心吗,你以前与我的每一次遇见,可否欢喜过呢?还是,满满的算计……
时至今日,终是了解。
从此,你我之间除了恨便再无牵绊了。
慕千雁沉默着,站在男子的身侧,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后又随手在梁谨夜的伤口上撒了一些金疮药,才转过身去,强行运转起内力,踉跄离去。
怎能让你轻易的死……
她知道,今天一切全是侥幸,如今真的能用惑瞳术迷惑到他更是幸中之幸,而惑瞳术对他的功效肯定也只是短暂的片刻罢了。
若是没能在梁谨夜醒来之前及时离开,只怕她今天便难逃其手!
天色,终于开始暗了下来,家家渐渐点起了灯火,城内还弥漫着些许的硝烟味,那处繁华的寻欢街道突然变得忙乱起来,带着慌张的嘶喊,搜罗的呵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