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目的本就不是为梁谨夜保疆卫土,他梁氏皇朝与咱们何干?你褚卫要这江山,所以不能分割给匈奴分毫,但为何我们不能掏空,然后……”
“化为己用,却谎报粮食吃紧,银两不足,战事紧张?”
不待柳新月说完,耳畔便响起男子低沉有力的声音,缓慢的,带着隐约的玩味和跃跃欲试。
“正是。”
少年点头称是,见褚卫似乎也正有此意,心中才略略安了下来。他在此刻说出此计策,终究是不相信褚卫,所以处处为褚卫的野心着想,让对方能够大力实施。只是不曾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早有打算,只是计划尚未完善。
“呵,你若是早些和我摊牌,说不定我们早就……”
“切。”
“或者你早点来我这儿偷东西?”
“滚!”
“哈哈哈。”
军营的主帐内,隐隐响起男子低沉悦耳的声音,伴随着少年莫名其妙的怒骂打闹声传出营帐之外,路过的将领们却皆是见怪不怪,摇了摇头,各做各的事儿去了。
……
此时已是三伏天最后一伏,却依旧炎热,虽有风起,也不尽凉爽之意。远方重峦叠翠,更有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门,同台基。在湛蓝的天空下,紫禁城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一辆朴素的马车缓缓的停在了午门外,眼前城墙高筑,琉璃金瓦,却是皇宫富丽堂皇,又是几家欢笑几家愁。
一个下人打扮的男子恭敬的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将坐在里边之人扶了下来,又吩咐那赶车的下人去一边安顿休息,随即对着身侧的主子又是一阵嘘寒问暖。
“将军,您慢着些。”
那下人小心的扶着身侧的老爷上了台阶,正要往皇宫内走,却是被拦住了。
“好了,就到这里吧。”
欧阳络摇了摇头,看了身侧之人一眼,终究是长叹一口气。
“你也老大不小了,跟了我这么久,也该自己回家娶妻生子,我呢也就这么几天的命,你且拿了银两会乡吧。给你的工钱我就放在马车里,这马车你也自己带回家,也可留着谋生用,卖钱也可以,便不用再随着我了。”
“老爷,您这是什么话!”
那下人猛的一愣,冲动之下一把就拉住了欧阳络的衣袖,凄凄然的看着他,却终究是在对方的眼神下沉痛的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当朝皇上给了自家老爷三天的时间寻找兵符,可老爷哪里需要去找?只是清楚再怎么样终究会被梁谨夜治罪,兵符上交也不是,不交也不是。于是老爷便花了三天的时间打点家中之事,那些下人们该遣散的也都遣散了,安顿好一切,就怕圣上给下了狠手,连老爷的家人都要判连坐之罪,满门抄斩。
“你自行走了吧,从此以后你与我欧阳家再无丝毫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