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想治为夫?”他挑眉,摁住她不让她乱动。
“唉?”
“睡觉!”他终是无奈喟叹,为怀中的女子拢了拢衣衫。
“可是你病了。”慕千雁彻底清醒了,装作一副无知的样子强调。
“……”他终于没了法子,只得老老实实的,瓮声瓮气的说道:“雁儿,我怕我克制不住。”
那声音像储藏了千年的佳酿,却动听的让她心跳不止,她终于乖乖的点了点头,不敢再乱折腾,闭目睡觉。她可没被恋爱冲昏了头脑,还是能很清楚的知道要是身后这男人没能克制住自己,受苦的可就是她。
天将破晓的时候,慕千雁感到身后原本拥着自己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抽出放在她腰间的手,轻手轻脚的下床,又给她捻好的棉被。
等佛玖释回来的时候,那拥着她的身子清清凉凉,宽厚温暖。
她闷笑一声,佯装不知,闭目继续睡觉。
“……”
此时的洛城,行人往来稀少,却有人说起几日前的那个疯子,骂他疯疯癫癫,猜他身份贵重,可是好像自从那日被人殴打后,嫌少有人碰到那个疯子了。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有男人的声音带着熏人的酒气在小巷内飘荡,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摇摇晃晃的从一个巷子走到另一个巷子,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白衣公子,竟也不让开,直直的冲撞了过去,呵斥道:“哪儿来的贱民,挡朕的去路。”
“你这疯子!”跟在白衣公子身后的小厮愤怒的拉住了那蓬头散发的男人,正要好好教训一番,却被他家主子给拦住了。
“算了,莫跟一个疯子计较。”那公子倒是风度翩翩,拦住了小厮的动作,正要离开,那疯子竟又撞了他一下,酒壶里的酒水撒湿了衣袖。
那小厮气的不轻,却依旧被拦着,正奇怪的想要问自家主子原因,却见那白衣公子眯起了眸子,看着那疯癫远去的背影,喃喃:“梁谨夜。”
“嗯?”小厮一愣。
“呵呵,莫去管他。”眸色一深,白衣公子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嘲讽一笑,随即拂了拂被酒沾湿的衣袖,道:“本公子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所谓成王败寇,许就是这个道理罢。
只是,后来有人刻意去寻这疯子,却再也见不到踪迹了。有人说他是死了,也有人说有人将他领走了,可最荒唐的还是有人说轻言看到那个蓬头垢面满身是伤的疯子在被人暴打一顿后凭空消失了。
可真相到底如何,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会去关心。
这日,鸿来芳苑的清晨分外的宁静,一个客人也没有。
也许是这几日死婴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又有人说是因为鬼魂作怂,更鲜少有人出门,担心沾染上不祥之物,所以酒楼内人少许也正常。
慕千雁在鸿来芳苑内走了一圈,却没有见到要找的人。
于是她吩咐店小二给她打了盆洗脸水,然后坐在房中静等。
果然,没过多久,敲门声响,依旧是熟悉的木门吱呀声,随即店小二带着憨笑端着脸盆出现在了天字一号房门口,看起来是个很质朴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