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滟已经带着大家,很快在西南方找到一条小路,顺着小路走到岸边,便发现有一艘精美的画舫停泊在岸边。
他们几人上了画舫,由烈风和追忆来划船,画舫很快便顺流进入一片窄小峡谷。
他们越发谨慎小心翼翼的撑船保持直线行走,如此一来,只要出了这片狭窄的峡谷,他们应该就能等岸离开断天谷范围了。
金鹦鹉一路上都有点心里忐忑不安,这么精美的一艘精美的画舫,怪老子和他们只有一面之缘而已,如何会送给他们,让他们划船离开呢?
西陵滟也对此有所怀疑,因此,一出了峡谷,他便用内力拍击水面数掌,使得这艘画舫继续飞驰向岸边。
金鹦鹉立刻起身扶起风齐冀,在船底开始渗水时,他们一行人便准备好,距离岸边只有两丈远时,便施展轻工飞了过去。
落地后,他们一行人还是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画舫果然在水中散开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怪老子到底是要救我们?还是要害我们啊?”金鹦鹉是真搞不懂了,这个脾气古怪的臭老头,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怪老子无心害我们,这艘画舫……应该是他为他亡妻准备的。”风齐冀望着散开的画舫残骸,心中对怪老子很是感激,为了帮他们离开,把他多年的心血,都给毁了。
“先走吧!等回头路过此地,再送上谢礼感谢他吧。”西陵滟望一眼那狭窄的峡谷,这条秘径,应该是怪老子当年进入断天谷的水路吧?
之前一线天的阵法,可不像怪老子能布出来的,应该是前人留下来的。
水沧海还带人守在一线天的出口处,却不知,他要困的人,早已离开断天谷了。
……
西陵滟一行人离开此地后,便一路抄近路向江南方向奔驰去。
可在他们抵达枯木林时,却又再次遇上了埋伏。
“水沧海可是办事太不利了,这样也能让你们溜走?”花缘君出现在迷雾之中,他膝上依然趴着一只金瞳黑猫,一猫一人,都十分的慵懒,他亦是语气悠闲道:“等了你们五日,总算是守株待兔,等到你们了。”
“兔子?你是在说你自己吗?”金鹦鹉手握金弓,淬毒的孔雀翎银箭,已经搭在弓弦上,拉的紧绷,金面具下的红唇勾笑,一袭红衣如火般狂烈而妖娆,说不出的魅惑勾人。
“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日姑娘这朵带刺的红蔷薇,若是真给我一箭,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花缘君嘴上说的轻佻浮浪,可手中的一把银色折扇,却出手快如闪电,挡开了那支淬毒的银箭。
“既然想死,就痛快些等死!”金鹦鹉收起金弓,红衣烈焰如火,挥袖洒出满天星光,花瓣飞舞。
“带刺的蔷薇,还是有毒的啊?”花缘君纹丝不动,从容摇扇,闲逸的欣赏着满天星光,花瓣飞舞的美景。
太美了,世间上最美的便是美人着红衣,飞舞杀人。
那名一直嘴碎侍卫,此时却拿出一把其貌不扬的黑色铁伞,撑开挡下了所有的暗器。
花缘君在伞下毫发无损,可跟着他来的那些下属,却就惨咯。
金鹦鹉对于这些惨叫声,充耳不闻。她抽出腰间的红色鞭子,便甩向了花缘君这个奸诈小人。
花缘君折扇在手中玩的潇洒挡开如蛇扑向他的猩红色鞭子,他戴着冰蚕丝手套的手握住鞭子,手腕用力,将金鹦鹉整个人都拽飞了过来。
金鹦鹉把手中的金弓抛给了烈风,她素手轻拔出腰间的弯刀匕首,反手握着,横刀向花缘君的双眼抹去。
花缘君手中的折扇拍向金鹦鹉握刀的手,握住金鹦鹉鞭子的手,也是猛然出掌拍下金鹦鹉胸口,这一掌他可是用足了七成功力,金鹦鹉若中招,必然伤及五脏六腑,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
金鹦鹉空中翻身,一脚落地,挥袖又是来了一招漫天花雨,星光璀璨。
“公子小心!”侍卫及时用铁伞挡下暗器,惊吓出一身冷汗,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美艳的食人花。
那名抱剑冷酷的女子出手了,她的剑一出鞘,便瞬时让四周空气冷到了极点。
“寒霜剑?”金鹦鹉这下可是不敢应战了,她退回去后,伸手自烈风手中夺过她的金弓,有几分畏惧之色的低声道:“兄弟,这回只能你上了。”
烈风扭头看了冷得抱臂的金鹦鹉一眼,他提刀走过去,拔刀就无比粗鲁的砍向人家姑娘。
“烈风这粗暴的脾气,可是太和他俊秀的长相不符了。”金鹦鹉已经感受不到天寒地冻的寒冷了,这下寒霜剑遇上烈火刀,有得玩了。
“烈火刀?有意思。”花缘君手中折扇轻摇,观赏这一场冰火之战。
寒霜剑遇上烈火刀,全看持兵器的人,谁的内力最高,谁的招数最刁钻,才会是谁能克谁。
“烈风,你用全力打她啊!把她这块冰给融化成水,扑倒在……咳咳!”金鹦鹉一时激情澎湃,差一点又说出让人脸红的话来了。
烈风倒是一贯的冷酷脸,可对方这个女儿家,却是羞恼发怒了。
梦回和追忆扭头看向金鹦鹉,大姐,能不能靠谱一点,这双方对战之际,她居然还给对方的人火烧浇油,这不是想让他们这方人惨败吗?
金鹦鹉也没想到她的话,会把这个冷美人刺激成这样子,瞧瞧!这冷美人是把烈风当仇人了吧?
烈风的内力和习武年数都比对方身后,在体力上也胜过一个女子,因此,最后的结果,是对方败了。
烈风一刀架在对方雪白的脖颈上,本以为都这样了,她也该认输了,却不料她竟然如此之狠,都已经被人刀架在脖子上了,她还敢持剑毫不犹豫的刺向他的胸口,简直就是狠到令人胆寒。
“寒霜,你输了。”花缘君摇扇笑看向寒霜,示意她回来,他可不想因此失去一员大将。
寒霜一听到花缘君的命令,果然听话的收回了手,向后退了三步,冷冷看这个烈火刀的主人一眼,转身收剑回鞘,回到了他们家公子身后,依然是冷冰冰的好似一个石雕人。
烈风收了刀回鞘,转身也回到了他们的阵营。
西陵滟一直站在风齐冀背后,他身上穿着宽大的斗篷,脸上戴着一张黑面具,手中握着腾蛟曾经行走江湖使用的蛟龙剑,不用说话,也让人知道他是谁了。
花缘君合扇眸光淡淡的望着风齐冀,唇边浅笑淡淡道:“镇南王爷,不如我们来赌一局,如果你们能在明日日出前走出在下布的阵法,在下便不再阻拦你们离开,如何?”
“本王信得过花公子的人品,请!”风齐冀这话倒不是在讽刺花缘君,而是花缘君此人的人品的确可信,至少,他从没听说过,花缘君言出而不行过。
“多谢镇国王爷信任。”花缘君拱手对风齐冀说完这句话,便抬手示意他们离开,阵法可是展开了。
花缘君一离开,四周的浓雾便是白茫茫的伸手不见五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