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沧海的决心最坚定,反正,他也不喜欢那个阴暗的地方。
花缘君的决心就有点摇摆不定了,毕竟,他看不到他的前路,也算不出顾相思这个不按常理行事的女子,接下来到底会对他们做何安排。
顾相思带他们一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后,这里各处的干冰还没有完全消失,整个宁国公府里,依然是到处烟雾缭绕。
之前的白衣人,也早已趁机遁走了。
对方的武功很诡异,他们这么多人看着她,她也还是诡异的带着人逃走了。
就在顾相思劝降花缘君的时候,白衣人就趁机逃走了。
也没有人去阻拦对方,毕竟,只有对方离开了,水沧海和花缘君才彻底完全没退路。
而宁夜紫之所以忽然离去,她不是去休息了,而是去了云氏居住的蘅芷院。
顾卓果然就守在蘅芷院守护它母亲,一见到大娘到来,他便起身走过去,拱手行礼,之后才关心问道:“大伯母,外头的事都解决了吗?”
“都解决了,你大姐布局很严谨,抓到了不少人。”宁夜紫进了房间,看到云氏已经从里间走出来了。
云氏依然是一身白衣,神情淡漠的对宁夜紫行了一礼:“大嫂。”
“弟妹,不是说了吗?自家人莫要多礼。”宁夜紫走过去握住云氏的手,将她扶了起来。是云氏,她的手背肌肤很细腻柔嫩,可手指却很粗糙,这是常年雕刻,才会磨砺出的一双手。
看来,是她和二妹妹都多心了,那个白衣人并不是云氏。
顾卓孝顺的走过去,扶着他母亲,看向他大伯母,总觉得大伯母今夜似乎有很多心事。
“都早点休息吧,没事就好。”宁夜紫也就来看看,既然云氏没问题,她也就没必要继续留下去了。
“大嫂/大伯母,慢走。”云氏和顾卓目送走宁夜紫和楼戈,之后,云氏看着儿子淡淡道:“为娘没事,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娘,您好好歇息,儿子在外头守着,省得有人来打扰娘您休息。”顾卓是个孝顺的孩子,扶他母亲回里间歇息后,他便回到了正堂,坐在罗汉床上,打算为他母亲守夜。
云氏看了雕花隔断处的垂帘一眼,便宽衣褪了鞋袜,上床躺下休息了。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的事,大家都很难以睡得着,倒是云氏,在点了安神香后,倒是睡得很熟了。
顾卓这些日子都想多陪陪母亲,因为再过两日,他就要离开西兰城,回到塞北去镇守边疆了。
这一走,他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母亲和妹妹了。
……
镇国王府
大家昨夜真是酣畅淋漓一场大醉,喝倒后,就都倒下睡了。
次日一大早,这些人醉鬼就鬼吼狼嚎起来了。
西陵滟昨夜也就抱顾相思回了房间,其他人,他可没让人去管。
冷剑和寒霜倒是把他们公子安置在了房间里唯一的罗汉床上了,至于其他人?都七横八竖的躺在地上睡的。
烈风被墨云灌的狠醉,直到被他们的鬼吼狼嚎的惊吓醒后,他才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墨云被水沧海给揍了,一拳就是一个乌眼青。
水沧海之所以会揍墨云,那是因为墨云醉酒后抱着他睡了一晚且不说,早晨还抱着他嘟囔着什么美人儿,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他不揍他个不要脸的揍谁?
墨云是做春梦呢!结果一个美梦没成真,却被人一拳给打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中了。
夜无月一早就梳洗好离开了,昨夜是喝的太多了,迷迷糊糊就和他们扎堆睡了。
顾相思依然起的很早,吃了早饭,就来看他们了。
水沧海摸了半天,都没找到他的束目带,还是有一个人把束目带递给了他,他抓过束目带,便起身拱手道了声谢:“多谢王妃。”
“咦?你居然知道是我?”顾相思十分点惊讶与好奇,这人眼睛是真的什么都看不到的,那他平常都是怎么分辨人的呢?
“脚步声和气味,是王妃您的。”水沧海因为顾相思说能为他医好眼睛,他十分期待,便对顾相思尤其友好。
顾相思仔细打量着水沧海,真是个端方如玉的男子,这样的人可不该做他人的走狗,这样一双白净修长如玉的手,也不该去拿剑。
水沧海本就是书香世家的子弟,当年一夕间家破人亡,他被人收留教养多年,才成了今时今日的水沧海。
花缘君也醒了,宿醉使他很头疼,也不知他昨晚怎么就失控了,居然喝了那么多的酒,还和他们一群人疯闹了一晚上。
“呀!花公子也醒了啊?那你们收拾一下,我去让人给你们准备早膳。”顾相思随和一笑与花缘君打声招呼,便挥挥手随性潇洒的离开了。
飞漱带着人送来了干净的衣裳鞋袜,又请了他们去镇国王府的北院浴池沐浴。
冷剑推着花缘君,随他们大家一起去了北院清池。
寒霜被飞漱请去了客院,房间里为她准备好了沐浴的香汤,以及一身干练的藏蓝色劲装。
顾相思为了笼络水沧海和花缘君的心,便亲自下厨做了两道菜,糖醋排骨,蒜香鸡翅。
西陵滟这时候又在书房忙着呢,倒是没时间来招待他们这些客人。
秦三才带着宝珠和西陵君也来了桑落院,听说有新客人来镇国王府做客,宝珠非要来看看,他们也就一起来了。
一群人沐浴更衣后,正围桌吃着饭呢!
忽然间,就看到一个小姑娘跑了进来。
宝珠跑到桌边,看着一个用白色发带蒙住眼睛的怪叔叔,便是歪头好奇的问了句:“叔叔,你为什么吃饭还蒙着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