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问,白牡嵘不由得挑眉,这又是什么意思?怀疑她手脚笨不会做这种精细活儿么?
“我闲着没意思。”也没说自己做了还是没做,只是随便瞎说了一句。
不过,她如此回答,宇文玠倒是略有不满的样子,“这是下人做的,你要做下人么?”
倒是没想到他会是这种态度,白牡嵘愣了愣,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他好像是好意,但听着吧,却不怎么顺耳。
看了看那些上女,一个个站的笔直又垂着头的样子,宇文玠再次把她们定性为下人,但好像也没人觉得不忿或是生气。
就是因为这奴性难改的样子,所以她的言论她们都听不懂,无法给她们洗脑。
“我没做,我哪有那么心灵手巧,这些东西和我无缘。”摇头,她否认。
“对自己倒是很了解。”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宇文玠随手拿起一个灯笼来。
“别的没有,自知之明有很多。但某些人,连自知之明都稀少的很,可怜。”这话也不知在影射谁。
宇文玠看了她一眼,然后把手里的灯笼递给了她,“送给你。”
眨眨眼,白牡嵘接过,看到了那上面画的图案,她便立即翻了个大白眼儿,“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上面画了两个娃娃,这是祝福别人生孩子的。你自己生吧,这么有本事,雌雄同体也能做到。”
宇文玠看着她,似乎很无言,和她说话,和平的说三两句话之后,她就开始进行语言攻击。
“这只是一种祝福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再说,本王怎么可能生出孩子来?”她说的话完全没有道理。
他这般解释,反倒听得白牡嵘很尴尬,“我就是那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而且我的话不能深究,你若真深究了,会疯的。掠过这个话题,你这几天都做什么去了?昨晚也没回来吧。”
“你还等本王了?”他反问,而且是个直球。
白牡嵘砸了咂嘴,“嗯,我原本打算半夜去你房间偷袭你的,但是你不在。”
“本王今晚在。”他说,而且透着那么一股不知羞耻的劲儿来。
白牡嵘因为尴尬反而笑出了声音来,宇文玠则放下了手里的灯笼,然后起来转身走了,径直的上了楼梯。若细看他,耳朵都是红的。
“神经病。”白牡嵘给了一句评价,觉得宇文玠这小子最近不太正常。说一些和他本人不相符的话来,说完又尴尬,简直神经不正常。
不过,他今儿回来了,怕是就不会走了。真是不知他这两天到底做什么去了,简直是十分敬业。
但一想想,边关楚震那儿是他去处理的,回来后如何向皇上禀报,也是个技术活儿。他那些兄弟应当都想从他那儿挖出一些其他的来,但又不能显得太过分。
真是难为他这个小孩儿了,这么多年是怎么躲得过这些豺狼虎豹的。
天色暗了下来,晚膳也按时送上来了,白牡嵘依旧还坐在正厅的软榻上研究那些编织流苏的细绳。这些东西估摸着平民百姓都没见过,皇宫御用之物,手感超级好。
用这玩意儿做件裙子能挺好看,转圈时流苏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