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玠很无语,看着她那极力撇清关系的样子,“就是你做的,否认也没用,很多人都看到了。”
“成成成,你说吧,我看情况再决定认还是不认。”白牡嵘微微眯起眼睛,想不透是什么事儿。
“是文祝,被你伤了之后一直高烧不退。昨晚、、、”宇文玠平静的说着,好像在告诉她一件新鲜事儿、
“他死了?”这回白牡嵘真睁大眼睛了,她确定自己只是伤了他的琵琶骨。在那个世界有个国家,对待从自己国家里逃出去的人都是用铁丝穿过琵琶骨作为刑罚,把人带回去,她还亲眼见过的,根本不会死人。
“嗯。”轻轻颌首,就是死了,昨晚咽气了。
白牡嵘缓缓地调整了一下呼吸,“真死了?一直高烧不退,他是感染了吧。”倒是没想到,自己一击居然就让文祝送了命。
忽然间的,她手上也沾了人命了。
“长公主可是急着告你状呢,打算要你一命偿一命。”宇文玠告知她最新的‘好消息’。
“然后呢?”白牡嵘挑眉,不知猪猪侠可答应她这个要求了。
“父皇忙着呢,没空理会她。然后,她就去找了太子爷。”宇文玠淡淡的叙述长公主的告状之路,其实从文祝受伤被送回府的那一天,她就开始告状了。但文祝又算得了什么,谁会为了他分出精力来。如果他手里有兵马,肯定一帮人上赶着为他主持公道。
点点头,“如此说来,这还真是我闯的祸,害她成了寡妇。”这事儿怎么说呢,她也不是有意的,谁又想到文祝那么弱。但又的确是她做的,她承认。
“这也应该怨她自己,太医医治了两天没有好转,她就把太医赶了出去。然后,去找了安道。”她居然承认了,宇文玠反倒把自己早就想好的用来挤兑她的话都咽了回去,本以为她会极力否认和耍赖的。这会儿倒是诚实的很,一副堂堂正正还准备承担责任的样子。
“安道?就是那装神弄鬼的混蛋。”这事儿她得一直记得,那个安道不是个好东西,害的一群年纪正好的孩子以奇怪的状态没了性命,纯粹的凶手。
“嗯,就是他。”宇文玠微微颌首,正是安道。
“如果说后来是安道给文祝医病,那他的死因就有任何可能了,我伤了他或许只是个开头。文祝的尸体是什么样儿,你见着了么?”微微倾身,白牡嵘盯着他,一边问道。
“没见到。按理说,的确是应该去一趟文府。”人已死,表面的祭奠也是应该的。
“我也去。”眼睛睁大,白牡嵘要看看文祝的尸体,确定一下他临死前是什么状态,是否和给十公主殉葬的那些小孩子相似。
“你就不怕去了之后被打死?”宇文玠随手把书放到一边,很奇怪她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长公主恨她恨得要死,她倒是要主动送上门去。
“我怎么就不信能有人打死我。我就是想去瞻仰一下文驸马的遗容,瞧瞧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的。”什么长公主的恨不恨,她根本不在乎。
宇文玠觉得很荒唐,“你若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待他下葬之后,半夜去挖坟不就知道了?上次你不是也一直跟到了陵墓里,天寒地冻也毫不在意。”
“还是你聪明,想得到挖坟这种事儿。不过我觉得还是得看看新鲜的比较好,待他埋进土里,那都是好几天之后的事儿了。天气这么暖和,腐烂的太快了。”白牡嵘边说边皱眉,很认真的样子。
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去看什么食物,得赶在新鲜的时候生怕腐烂了,真是让人觉得倒胃口。
“本王可以代你去看看,你还是不要出现的好,免得发生不必要的麻烦。”宇文玠拒绝,她不能出现在长公主面前,那就是个没有脑子且疯狂的女人,和白牡嵘不是同一种疯法,更吓人。
“那现在就走,我不进去,在外面等着。若是里面人不多的话,我就溜进去看看。”凑近他,白牡嵘弯着眼睛,不是刻意的讨好,但在宇文玠看来那就是讨好。
“好。”甚至觉得有些荒唐,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白牡嵘立即从软榻上跳下来,站在原地扭了两下,随后便转身先走出了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