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年的背上,宇文玠看起来真是挺娇弱的,他是在用力撑起自己身体的,然后看着走在一边的白牡嵘,“不要说话。”被一个小孩儿背着,天知道他此时什么心情。
“我就说你是欺负人吧,让我背你,你可没这么多表情,反而好意思的很。为了背你,我腰现在还疼呢。”看他现在这不情愿的样儿,白牡嵘觉得他就是在欺负人。
宇文玠没言语,但被一个少年背着,他还是不适。还不如被白牡嵘背着,毕竟,她很香。
进了山,树枝摇摆,宇文玠撑着身体总是会被树枝抽到。没办法,他只得低下头,但却开始屏息,这些夷南少年的身上汗味儿太重了。
进了山,自动的成了纵列,白牡嵘走在最后,开始询问这个地方是哪里。
前头的少年用不太熟练的官话给白牡嵘解释,她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儿距离夷南河关口不太远,大约十五六里地的样子。
其实如果跟着刚刚从山底深洞里蜿蜒的河流,就能一直走到夷南河。
弄清楚了眼下所在的位置,白牡嵘心里也安定了,如此想要回到寨子里,也不算太远。就是这夷南的山不太好走,尤其现在是雨季,路上会有些艰难。
果然的,没走多久,淅淅沥沥的雨又下来了,白牡嵘折了一片大叶子扣在了宇文玠的头上。
“你这模样真像豌豆公主,让人心生怜惜。幸亏有我跟在你身边,若是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山里被年轻小伙子们看到了,非得把你当成姑娘了不可。”虽是好看,但这样子又太可怜了。
她说不出好话来,宇文玠也不回她,只是屏息感受着雨水打在身上的叶片上,噼里啪啦的。
两个少年很认路,即便雨下的越来越大,树木作响,雨水都挡住了视线,但他们却根本不愁苦。若不是需要等着白牡嵘,估摸着他们都要跑起来了。
在崎岖又多树多草的山中行走,一路上还遇到了不少的野果和猎物,在前头的少年不想空手,频频放箭,逐渐的腰间挂满了猎物。
白牡嵘也摘下那些果子,挨个品尝,没有酸味的就走上前掀开叶子把果子塞进宇文玠的嘴里,像伺候他坐月子似得。
天色暗下来,雨势倒是小了许多,两个少年也加快了速度,因为快到了。
白牡嵘的心中是庆幸的,原来距离寨子并没有太远,一天的路程。如果她能再熟悉一下夷南的地形山势,没准儿早就带着宇文玠找回来了。
夜色逐渐深浓,而远远地,在山中行走时位于某个较高的地点,就能瞧见一些灯火的光亮。而此时此刻,白牡嵘也生起了熟悉的感觉,这一片山她来过。
那在前头的少年也开始奔跑起来,他要去报信,身上挂着那么多猎物,眨眼间就没了影子。
背着宇文玠的少年可是背了一天,看起来也有些累了,倒是双腿仍旧有力,迈步之时稳扎稳打。
宇文玠倒是早就没了动静,好像已经睡过去了。
终于,在走下一段缓坡时,就听得前头有疾步奔跑的声音传来。下一刻,一堆人窜出来,正是白牡嵘的夷南兵。
“小姐,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小姐,你怎么从这山里回来的?”
“小姐,这是去哪儿了?杨将军可是深入鸣山找了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