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就在屏风外守着,她在这中央排便,虽说还是尴尬,但也好过被人盯着。
运了很长时间的气,她肚子绞痛,汗都出来了,才算有点起色。
也就是在这时,听到外面侍女说话的声音,看来是宇文玠回来了。
侍女还算有用处,真拦住了宇文玠没让他进来。这样才好,但白牡嵘觉得即便她完事儿了也不能让他进来,通风干净了他进来才行。
好在这一番折腾没白费,肚子里的存货都倒腾出来了,她也轻松了不少。就是满脑门子的汗,她眼下身体已经虚到这种程度了,拉个屎都汗如雨下。
耗费了一番力气清理干净,站起身,又把盖子盖上,她这才出声叫侍女过来。
她们行动利落,撤开屏风,大开窗子,两人合力把恭桶给搬了出去。
与此同时,又有两人扶着她坐在床边,用毯子裹着她前身半身,清洗干净手巾给她抆手抆脸。
所有的事情一气呵成,各司其职,互不耽误。
房门打开,一直等在外面的人也进来了。白牡嵘扭头看向他,立即阻拦,“出去。”哑着嗓子,她气势可是不小。
宇文玠却根本没听她的,几步走到床前,上下看了看她,面上倒是少见的几分歉意,“朕离开的时间久了一些,你觉得怎么样?”
“没事。”清空了肚子,她舒服多了,而且还饿了。身体太虚了,也不知多久才能补回来。
“虽是嗓音粗了些,但你之前也并非柔声细语,还好。”宇文玠笑她声音粗。
白牡嵘很想冷哼,但胸肺一用力,后背牵扯的疼,她也就放弃了。
“喝水吧。”侍女给她抆拭完,之后又把水端了过来。他接手,之后将杯子送到了她嘴边。
就着他的手,白牡嵘喝光了一杯水,额上的汗才消减下去一些。
“宋掌柜此次来见你,是想看看你身体如何,可有什么需要的。而且,他要去一次北方,和几个粮商会面。他想取得先机,免得他妹妹再和那几个粮商合作。”宇文玠俯身查看她后背,之前抆得药膏都干了,其实眼下穿上衣服也无事了。
当下,就吩咐侍女把之前就准备好的衣服取来,给白牡嵘穿上。
听了宇文玠的话,白牡嵘心下却是几分担忧,“宋子婳也在北方混了很久了,说不定早早就联系过那些商人。”此去,宋子非未必会占到便宜。
“那也得见了面才能见分晓。商人逐利,又不是什么宁死不屈的有节之士,见了利益,即便与宋子婳有过来往,兴许也就断了。”宇文玠很赞成宋子非的做法,要彻底切断楚郁的经济命脉。
“宋子婳诡诈,北方在他们手里,我总是放心不下。”喉咙实在不舒服,说话到最后,忍不住咳嗽。这一咳就牵连的后背疼,她不得不止住咳嗽,以至于脸瞬间就憋红了。
宇文玠上前想帮她,但眼下拍背这缓解手法是不行了,他只得将手放在她喉咙下,然后缓缓的往下抚,希望能助一些力。
好一会儿,这不舒服的感觉才过去,宇文玠起身,把侍女捧过来的衣服拿在了手里。
精白的云绸,没有染色,宽松而顺滑,拿在手里,恍若捏了一片云彩似得。
小心的穿在她身上,白牡嵘也觉得挺舒服的,低头看着蹲在她面前给她系扣子的人,“这料子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