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一颗心都要跳出了口腔,紧张的无法呼吸。
这种攻城的场景在电视上他看过不下千百次,血腥大片有看过千百部,但是任凭经过渲染的镜头如何真实可怕都比不上眼前的这一幕……
假的终究是假的!
可此刻在罗士信面前呈现的确实血淋淋的事实,一条条鲜活的性命就这样随着他的一声“放箭”永远的倒在了他的面前。
“将军小心!”
寒光一闪,罗士信身侧的亲卫一刀砍向了顺着云梯露出脑袋的登城死士。
刀从脑袋中间砍下,刀锋卡在头骨深处……
腥红的血,白色的脑浆飙射而出,溅的罗士信一脸红白,脑浆与血的腥气瞬间充满整个鼻腔,反胃作呕的感觉再次上来。
罗士信霍然惊醒,这是真的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战场……
求生的之意,压倒了恐惧,压倒了不适!
“啊!”大吼一声,罗士信红着眼,举起浑铁枪对着一个已经上了城头,手拿着木盾站在城垛上的登城死士砸了过去。
登城死士反应极快,木盾护在胸前。
“噗!”
铁枪木盾的撞击,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在战场上根本无法听到的声音。
不是力量太小,而是力量太过巨大,碾压性的力量,木盾根本支撑不住,便如打在硬纸一样碎成六七片。铁枪去势未歇,砸在了那名登城死士的胸口。便如打高尔夫球一样,那名登城死士的尸体如炮弹一样射了出去,摔在了五十米开外的空地上。
罗士信已经红了眼,见到穿着汉东军衣甲的兵卒就抡起铁枪猛砸。他没有什么技巧,靠的唯有纯粹的力量。便是如此,也无人能挡他一合之敌,一力降十会,在他面前体现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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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汉东军后续兵阵中,有一位了不起的盖世名将正悠哉的坐在河滩附近与身旁的兵卒聊天打屁,他叫苏定方。苏定方冀州武邑人,骁悍多力,胆气绝伦,十五岁随父征战,先登陷阵,攻无不克,是刘黑闼心腹高雅贤的养子,率领着汉东军最精锐的攻城军。他负责第四波的攻势,短时间用不到他们也就以各种方式养精蓄锐。
“奶奶的,这么小的一座城,怎么就打不下来?我们打洺州,也没花这么大的力气。”一名兵卒听着震天价响的战鼓感叹道,洺州还有一个叫法邯郸,西依太行山脉,东接华北平原是河北的经济中心,昔年赵国的都城,城高墙厚。当时唐军面对刘黑闼的军队一败再败三败,被打的落花流水,坚固如洺州也是一日便克。对于小小的洺水没多少人把攻城当回事。在七天前,他们这伙人就在原地向城上人影指指点点,大声议论叫嚷,与其说是在打仗,不如说是在看戏。七日后,同样的人却没有看戏之心,一个个身心疲惫:虽然经过一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