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永吉、张平高两人也相继点头。
罗士信笑道:“三位将军当真以为我闲的无聊?我只是要测试一下骑兵的骑术而已……”他说道这里顿了一顿,目光在三人面上扫过,一字一句的慎重道:“我需要两千能够奔袭的骑兵。”
卢军谔、雷永吉、张平高顿感压力,帐中气氛也为之一紧。
“末将得令!”卢军谔、雷永吉、张平高声肃然道。
罗士信点了点头,爽朗一笑,卢军谔、雷永吉、张平高也因这一笑,压力大减,不敢存有别的心思。
三人退了下去,罗士信又让人请来了苏定方,告诉了他自己打算来一场骑术比赛。
苏定方就是苏定方,能够跟得上罗士信的思绪,问道:“将军这是打算从军中挑选擅骑者,来一场奔袭?”
罗士信对于苏定方就不做隐藏了,笑着道:“不错,高开道不过几城之地,手中兵马不过万余。奚族三万骑兵看似吓人,可算起来几乎等于他们全族的战力。你真以为他们寇入幽州就有胆子与我们光明正大的一战?”
苏定方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道:“不可能的,都说草原人真性情直汉子,都是狗屁的话。一群跟狐狸为伍跟饿狼较劲的人,怎么可能有着真性情是直汉子。他们一个个狡猾狠辣,也就欺负欺负边军,哪敢正大光明的跟我们打。”
“这就是了!”罗士信一拍案桌道:“已经了解了对方的风格,也有过那么多次的前车之鉴,再步入后尘,吓退奚族、高开道,让他们躲回渔阳。然后我们还要攻入渔阳,打一场艰难的攻城战。我要有多蠢才会做这种白痴的事情?这种傻子,我可不当。我们就不应该用常理出牌,换着法子用兵。他们既然敢来,敢来幽州杀烧抢掠,那就别想走了。留下他们,用他们的人头来祭奠地方受难的百姓。”
苏定方会意笑道:“末将明白了。”
罗士信道:“身为主帅,我不能厚此薄彼。你麾下的千名骑兵一并参加测试,别丢了我右骁卫的脸。”
苏定方自傲的说道:“右骁卫的骑兵末将亲自训练传授骑术奔袭方法,一定给大将军长脸。”
休息半夜,天明时分,继续赶路。
行不过十里地,至新丰县外,县令早已安排了民妇准备了五万大军食用的早餐,大军一边休息,一边用膳。
吃饱喝足,略作饭后休息。
罗士信也宣布了骑术比试一事。
因为卢军谔、雷永吉、张平高都在之前做了准备工作,拥有坐骑的兵卒也没有多少抵触的情绪,听有奖励想着第一第二不好争,前两千却不难,这送到手的奖励,哪有不要的道理,竞争之心反而更甚。
骑兵一路,步兵一路。
途中罗士信也在观察鼓旗军、参旗军、玄戈军步卒的体力情况,结果与他估算的一般,久经战阵的三军都有着不俗的体力。而且有着老兵的素质,不抱怨不喊累,将所有力量都用在了赶路上。
因为都有沿途官员配合,天空也很作美,并未风雨挡路,行军速度极为快捷,一日八九十里。以往三日路程,两日就能走完。
这还是罗士信刻意控制下的结果,并非速度的极致,不然大军还能再快一些。
想想历史上白起八天行军八百里破赵、魏联军,霍去病六天转战一千两百里斩杀匈奴折兰王、卢侯王,司马懿八天行军一千两百里破孟达的壮举,觉得若自己也来这么一出,一定精彩。
不过罗士信也只是自我意淫随便想想,史上的这些奔袭都是有预谋战略目的的。他可不想东施效颦一味的求快,把大军累垮了,贻笑大方。
在风陵渡与骑兵汇合,罗士信拿着苏定方给的名单,向着自己最得力的臂膀翘起了大拇指,如他说的一样近乎四千骑兵中,只有一千骑兵的右骁卫骑军全部合格,都在两千名额之内。值得一提的还是,前一千名额中右骁卫骑军占据了九百五十六个名额,只有四十四人跌落前一千名。
苏定方却不甚满意,在他看来前一个名额就应该全部属于右骁卫才是。
如此成绩也让鼓旗军、参旗军、玄戈军见识到了右骁卫的潜在实力。
步卒行军,右骁卫的整齐表现凌驾鼓旗军、参旗军、玄戈军许多,骑兵奔袭又凌驾他们,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长安盛传的十二卫军,右骁卫第一,这并非是空穴来风。
步卒刚至,骑兵却以休息许久,罗士信先下令骑兵渡河,待步卒休整之后,随后渡过了黄河。
一直到了定州,罗士信这才下达了全面休整的命令,在定州他们需要彻底的补充一路加急行军的体力,同时还需要从定州军仓领取足够的粮草辎重。过了定州,就是幽州前线,显然已经不可能再有地方官员沿途给他们准备好食物享用了。
几乎没有什么人察觉,早在他们过了井陉关后,五万大军就少了两千人以及所有的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