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谨慎的‘谨’吗?朕的侄儿,何需小心慎重?”杨皓皱着眉的,道。
怜雁却觉得挺好,“你又瞎说了,赵家功高,自当慎重。”
杨皓一滞,怜雁话说得这么明白,他自然清楚她的意思,想了想,还是同意了这名字,不过没有亲自赐下这字,否则旁人该当这是皇上在恐赵家功高震主而加以示警了。
这名字自己取是一回事,皇上赐又是另外一回事。
杨皓没留太久,一来不能出宫太久,二来见怜雁实在疲累,也不好再多留,就起身回宫。
赵彦清送了他出府,回来后便瞧见怜雁已然熟睡,身边还睡着谨哥儿。瞧着床上安然熟睡的两人,他忽然觉得特别平和。
杨皓还提过重新封为公爵,赵彦清不置可否,毕竟祖上公爵铁劵,能拿回来自然最好,不过说明了原本铁劵就在二房那里,二爷去的早他才接了过来,如今赵攸弘也大了,赵家也不似当年那般示弱,是时候将铁劵还回去了。
杨皓只道:“爱卿家事,爱卿决定就好。”
加之方才的取名,赵彦清觉得,他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白了,无非功成身退。而怜雁的话,在杨皓听来是让他安心,但在赵彦清听来,也有说给他听的意思。
让怜雁为难的事情,他是绝不会去做的。
他轻轻抚了抚她的睡颜,一切都风平浪静了,将来只需安享天伦,日子自可逍遥。
一年后,长公主府邸建成,就在原先的将军府旧址上,不过被大肆翻修过,没了原来的样子,却扩张了好几亩,乃工部修建,新帝亲赐。
要乔迁时,怜雁还特地让钦天监挑了个吉日。车队从曾经的武安侯府,如今的安国公府出发,安国公赵攸弘亲自相送,浩浩荡荡地来到公主府。
在漆红大门前,怜雁抱着谨哥儿撩开马车的帘子,眼前的府邸比当年不知气派了多少,物非人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