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自己,曾经在凤栖宫中虽然声音冷清,可与皇后说话时含着关切的皇上,不是她的良人。
是啊,夫君,那只能是皇后的夫君。与她,又有何干?
“皇......”
☆、57. 皇后最大
只是还没等她喊出口,一旁伶俐的太监就赶紧上前堵了她的嘴。吴明德递给小太监一个赞赏的眼神,便不再说话,跟随着皇上离开。
真是要命,如今没有人牵制的皇上,行事是愈发的果断凌厉,就算是处理政务,也常带了三分杀伐之气。让他跟着,都觉得心惊胆战。
凤栖宫的宫道之前,慎淑妃领着人刚刚辞别了皇后娘娘,遇到皇上的仪仗,恭敬有礼的退到一侧行礼。
“自皇后宫里出来的?”
“回皇上,晌午后皇后邀了臣妾去听戏,如今瞧着天儿晚了,臣妾也不好再多讨饶了。”慎淑妃距离皇上三丈之外,面色平和舒展,恭敬回话,神色间再无曾经的期待。
贺晟睿点头,指尖点了点身上的九龙玉佩,肃然道:“慎淑妃明德知礼,赏紫玉桌子一对,鎏金手炉一对,白虎大氅一件......”
心情好,他给的赏赐自然也不吝啬了。今日过后,他的意思将会传遍后宫,争/宠/的或是冷宫做宫婢,或是被废在自己寝宫永无出头之日。唯有与皇后交好的慎淑妃,因着陪了皇后听戏,就得了世上无双的珍稀赏赐。
......
凤栖宫中,谨玉伺候着傅清月用药,顺便听着从锦的禀报。当说起慎淑妃偶遇皇上的时候,傅清月不由轻笑。
如今的慎淑妃,行事当真是越来越有度了。却不想,对方的态度,全是看透了皇上对她的用心。
自打傅清月身体有了问题,薛神医诊脉后严禁她再受惊吓,所以贺晟睿干脆来的时候都省了通报跟唱和。在他看来,反正只是回家,谁家男主人归家还要一层一层的唱和通传啊。
熟稔的推开殿门,让人打开帘子进了内殿。
“今天孩儿可听话?”自然的坐到床边,也无需人服侍,贺晟睿握住傅清月的双手,然后动作轻柔的为她揉捏起身上的经络。因为药物的原因,傅清月浑身都有些泛肿,关节处也总会刺痛。
好在,薛神医说孩子出世后,那些状况就会不药而愈。
“恩,今天很是乖巧,也没有吐也没有难受。”傅清月让人取了布巾,坐起身来,替贺晟睿解开玉冠发带。她是不清楚贺晟睿为何对头发那般斤斤计较,日日都要她给束发解发,可日子久了,倒也成了习惯。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温馨平和,就像是老夫老妻一般。没有往日的轰轰烈烈,没有绚烂夺目,看在谨玉几人眼里就是觉得极其般配。
贺晟睿事无巨细,嘱托着她要好好休养,乖乖喝药,不能太过费心。至于刚刚碰上的那些呈情求/宠/的事儿,他却是一句未提。左右,他不在意,也没必要再入了清月的耳。
用过晚膳之后,俩人在内殿溜达了一小会儿,就歇下了。谁知半宿里,贺晟睿哼哼唧唧怎么也睡不着,身上就跟着了火似得。一侧身子,就看见傅清月睡得香甜的面容。
在珍贵补药的滋养下,她如今脸上虽然还有些消瘦,可到底也多了几分粉嫩。唇色淡白,却也不妨碍她的美。
看着看着,他就抑制不住心底的那团火了,轻轻向前探身吻上那两片温热。朝思暮想算不上,可每日里只能看不能吃,却也让人感到抓心挠肺的难受。
随着他的深入,浅尝辄止的甜头已经满足不了。轻轻的啃食,缠绕着女子的双腿,甚至最后都有些毫无章法了。贺晟睿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要爆了,难受的很。自打知道自己的心意,面对了独一无二的情感,他就绝了去寻别的女人的心思。
后来国事加上清月的身体,他已经禁欲许久了。不过二十几岁的热血男儿,谁还没有个冲动的时候?
不过片刻,就让傅清月一声嘤咛的睁开了双眸。
见傅清月醒了,贺晟睿的神情愈发的难耐,只看着她睡意朦胧的眼睛,就觉得情不能自已。
“清月......”贺晟睿滚烫的呼吸落在傅清月耳边,一只手已经顺着她的腰伎向上,缓缓的在后背之上摩抆。想到现在后宫就他们两人,她只能依附于他,而他也只能守着她,贺晟睿心头的火气更加急促。
汗滴顺着额头落下,跌入乳黄色的里衣之内,带着隐忍跟快感的迷乱,还有男人特有的阳刚气息的贺晟睿,如今就像是小狗崽子一样到处乱供。
傅清月愣了一下,瞬间回神,只是她并没有羞涩,反倒是反手拍了拍贺晟睿,试探着询问道:“不然让吴明德伺候了您去碧云殿?臣妾瞧着,德妃也是个好的,自能为皇上开枝散叶。”
原本在看到傅清月伸手时,双眸中绽放的亮光,瞬间泯灭。余下的只有深深的苦涩跟无奈。之前被填补的圆满的心,陡然间像是塌了一个角。不过,心肠坚毅如他,没出几息,就恢复了温和脸色。
把脸颊埋在傅清月颈脖之间,收敛了心神荡漾意乱情迷的冲动,他低声道:“又把朕往外推,那些女人哪个是好的?朕瞧着就作呕,你要是喜欢,回头让她们组一个戏班子日日给你取乐就是了。让朕陪着戏子,你也真舍得。”
最后,还傲娇的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看着曾经不拘言笑,煞气入骨的男人,如今这般耍赖。傅清月心里觉得好笑,大抵是被/宠/的久了,她也少了曾经初见时候的警惕跟试探,竟然也陪着他过起日子来。
虽然嘴上说无所谓,帝王情薄,可心底里,谁不想有个一心一意的男人相伴一生?
“早点歇着吧,大半夜闹腾一遭,也不怕惹了人笑话。”说完,傅清月蹭了蹭软枕,翻身再次睡过去。
至于贺晟睿如何煎熬,来回翻滚想要舒缓,都未曾影响了她。左右,那个男人再重要,都比不上她腹中跟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男人会变心,会移情,可孩子却是自己身上的肉。
待到后半夜,贺晟睿实在没法子了,许久后才黑着脸去了侧殿沐浴。只是,手指尖乳白色的液体,却让他怎么都觉得别扭。
“皇上,要不要奴才着人进来伺候?”吴明德也不是没瞧见帝王的神情,还有他手指间暧/昧的津液,可端看着皇上似乎没有清理的意思。当下,犹豫踌躇一瞬,开口提议。
总不能让皇上衣衫不整的,对着一只手坐几个时辰吧。
贺晟睿怜眉叹息一声,挥手让人退下。
“不必了,你莫要声张打扰了皇后。”
反正他并不是天生就被人伺候的,生于卑贱,最初进了军营也毫无皇子之尊,自给自足打理衣衫之事,做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的。
草草的冲了水,将身上浓重的麝香气息清理干净,又取了屏风上干净的衣衫披上,他才沉声唤人进来收拾。
进屋的人,都是谨玉等人亲自挑选的,纵然嗅到了□□气息,脸颊绯红,也都只顾尽责的埋头收拾,不曾想入非非更不曾心神不属。她们是奴婢,规矩在那,本分也在那,至于肖想圣/宠/却只怕是没福气的。
“皇上,可要召了人来伺候您入寝?”虽然只有几个时辰了,可若皇上欲求不满,只怕会憋坏身子。
听了吴明德的话,贺晟睿冷冷瞥了他一眼,语带厌恶道:“明儿抽空,自己去殿中省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