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强董事怒骂道:“操你妈的荷兰人,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反攻啊!老子缺劳动力啊!”
这句话声音太大,内容太违和,吓得何斌一哆嗦。
制桶工匠给了,剩下的人,李子强董事坚决不给。
自己解决去吧,大使。
因此,河口基地的宋士达董事决定把这件事也交给这两个古人,不管他俩哪一个,去一趟明大陆招聘些人手吧,工钱好说。
古人李四和王三低头思考了一会儿,说:“宋董,我有个建议……”
“但说无妨。”
“您看啊,去明大陆招人不是不可,这一来二去的浪费时间不说,这里给明人工钱还高,不合适啊。”
“计将安出?”
宋士达董事一边思索一边来回走着,还有别的办法?
李四弯腰哈背,面带媚笑地小步跟在后面也来回走着,说:“您想啊,这土着还没用完呢!用他们合适啊,工钱低,给盐也行……”
“汝曾言:可劳者,尽在矣!”
宋士达董事猛然站在了,你以前怎么说的?
“嗨,那是以前,现在那些拿了工钱的土着,一个月还有两天假,回村子里后,狂傲着呢,天天吃白米饭,拿盐拿布都不当回事。现在还有私下里找我要打工的土着……”
“竟有这等事情?为何不早说?”
宋士达董事差点骂出口了。
“您这几天不是忙嘛?”
“好了,别说费话了,你想承包?”
宋士达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儿,刚才对话有点怪怪的,到底咱俩谁是古人?
李四弯腰长揖,头差点都碰到地上了,说:“谢宋董恩赐!”
宋士达董事一愣,我刚才同意了吗?
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只可惜空气里充满各种异味。
宋士达董事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想了想说:“哼哼,言之过早。如何驱使土着?略说一二……”
哈哈,考验来了,此事必成!
李四兴奋地舔了舔上嘴唇,挺起了腰杆,说:“学宋董!”
宋士达董事不自觉地乐了,忘了刚才看到他恶心人的动作。
宋士达董事细声细语地说:“但说无妨。”
他心里想,好啊,如果真教会了他,以后自己可轻快了。
这古人的智商可以!考验过后,可以大用……王三却在旁边细心观察,在心里把宋士达董事的动作和说话神气模仿了一遍。如果他知道有“酷”这个字的话,他一定会真心说,太他妈酷了!
“诱之以利,但不可多给,绝不可使之安逸。每天以固定工作数量待之,按成果付费,让彼毫无闲暇,以防心有它务……各司其责,每人负责一部,使其无从掌握所有技术。
编竹框只会编竹框,编竹底只会编竹底,捆扎只会捆扎。哼哼,只会一样技术有何用处?小小的竹盘尚且如此,何况那些高深之物?吾深然之!”
我操,你他妈是这么理解流水线生产法的!
宋士达董事强行按奈住自己的愤怒,慢慢说:“哼哼,你还学到什么?”
“宋董,您有一言,我大为赞之!”
宋士达董事眉毛挑了一下,眼角有了些笑意说:“说吧,我不会在意的。”
“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这话真是浅显易懂,至理名言!”
宋士达董事笑了笑,他真忘了是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哼哼,过奖了。汝以为?”
“无法使之安逸的工钱,必使之无从积蓄;无闲暇的劳作,又使其无从习得真本领。如何不令他乖乖听我们指派?他们又能到哪里去?拼死劳作,乖乖出些血汗既可。”
宋士达董事艰难地摇了摇头,说:“此言差矣,汝意会偏颇……”
李四顿时有些慌乱,一时不知如何应答。我想错了?坏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