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对劲儿?哪一个明人不是到处张望?”
“你看啊,一个能第一眼就看向我们的摄像镜头,只一个能第一眼望向远方……那里正好是用望远镜监控的地方吧?”
“切,那只是偶然而已……他们要是懂得摄像镜头原理,我就去跟他要qq号……”
苏离白又没有理会叶子鸿的揶揄,他打开笔记本,进入资料库,查找了一会儿,结果还真让他找出来了一条:某些人天生有敏锐的感受能力,能查觉到别人的注视和监视……这样的人能是普通的手工业者?两人又细细地回放他俩的举动,发现这俩人确实有点问题。他们离那个公子总是不远不近的,还表现出特别关注的神情。这不是绑匪就是保镖……俩人把他们两人的模样截了图,做了标记……剩下的交给安保公司去解决,他们不管喽。
他们俩人熟练地把镜头切换到热兰遮码头市场。
市场上一共安了两个摄像镜头,同其他的镜头一样,全都是小樱花国的高清晰,品牌的,一个安在市场入口处的电线杆上,一个安在市场内的电线杆上,都是同大喇叭放在一起呢。
他们俩人迫不及待地观察着,只可惜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
俩人满脸的失望,不可能昨天、前天有,今天就没有啊!
此时市场上虽然没有明人安保队员了,但秩序一如平常,来来往往的人流,没有显示出慌张或骚乱的样子……难道,这不好吗?
苏离白起身出去上厕所了,说:“到时候,你别忘了放大镜头……上次都不太清楚……”
叶子鸿点点头,仍然认真的地注视着。
苍天不负有心人啊,忽然,她们真的来了。
市场口的镜头上出现了三个土着少女,一看就知道是深山里出来的。
原因很简单,和汉人打交道多了的土着女人早都不这样了,只有深山里的生蕃女人才会这样……三个少女光着上半身,背着背篓,全身只着短裙……叶子鸿连忙把镜头放大,这次可没忘……不看外表,不看肤色,这个女孩子胸上的什么长得不错哇,你看那个明人大叔眼睛都带钩了,至于嘛……左边那个最好,正了八经的梨状哇,右边那个馒头样的也可,中间的是青苹果样,真不知道小白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叶子鸿津津有味地在心里评论着,苏离白一晃一晃地回来了。
快来看,又是三个,不过好像和上一回不是一个族群的……在哪儿,在哪儿!苏离白一下子就窜过来了。
可他刚要看,那三个少女却齐齐地背过身,而且蹲下去,正和一个明人大叔级别的行商说着什么,那行商摊上摆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是女人用的。
苏离白抢过鼠标,不断调整着镜头,心里喊着,你们快转过来啊!可怪了,她们还和那个行商比比划划地说个欢气。
苏离白只能空见那行商带钩的眼神……当苏离白调到最大级别时,突然一位大妈级别的生蕃以正面形像出现在镜头里……苏离白当时就吐了……如果不是穿越者的到来,那些生蕃女人直到日据时期,仍然如此。
现在,回顾一下汉唐集团在台湾北部地区的行动过程。
从汉唐集团收复台北地区和基隆地区的行动可以看出,他们完全有能力采用不同的方法来对待不同的对抗形式。
那就是:你要战,我便战;你要谈,我便谈。
当初,紫水号慢悠悠地出现在基隆海湾的海面上时,虽然那基隆特有的烟雨,使得它原本庞大的身形显得非常模糊,但荷兰人却非常清晰地看清了形势……再反抗只能就是个死了。
基隆城里面的荷兰人们,最终确定了欧沃德总督真的是应上帝的招唤而去时,基隆地区的最高长官自动落到了高级商务员斯提恩经理身上。
基隆城的彼特上尉与安东尼堡(红毛城)的鲍恩上尉最大的不同之处,不是他比不上鲍恩上尉的剑法或射击能力,也不是他们出身的不同,而是彼特上尉绝对是一个听从上级命令的人。作为一个小商贩之子,他更会临机应变,荣誉、责任什么的,哪一样都没有现实更重要。
斯提恩经理面容悲伤地看着彼特上尉,说:“上尉,你看我们还能打下去吗?请说出你的判断……我们都和倪但理牧师谈过了。”
“他们第一次攻打热兰遮城,我们以为他们是借助偷袭和内应,才能成功;第二次他们攻打安东尼堡,我们的准备已经是很完备了,三百名英勇的战士,坚固的堡垒,充足的武器装备,就算是三千人来攻打,也很难攻破……但他们的人数还不到三百人就把鲍恩上尉他们全歼了……现在他们不用进攻,只要围着我们……我们的粮食不够了,以前的收获大多都送往热兰遮城了……我认为倪但理牧师的建议很对,不能再死人了……”
“这我知道,当时热兰遮城要太多东西。是啊,不能再死人了……”
那时,台湾北部地区二三月份特有的绵绵阴雨,像是上帝为荷兰人落下的同情之泪。它让一切都阴冷、潮湿,虽然这里才多了几百人,但这个小小基隆城的必需品根本不够用了。
这一切叫荷兰人怎么办?只能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