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目顺治缓缓地又说道:
“和硕格格只带了一个武功高强的女使去那里,她先前听闻那汉唐海盗集团有各色神奇之物,尤其是有厉害的火器--要不如何能一战伏杀我二十万大军?!
她说要用色诱等手法,弄到他们的武器--但是到了那里,却并无男子亲近她们,而是被关进了什么学校,强行背诵什么电话号码,要不就学打算盘算数--她们两人皆不能行,便又学售卖货物和烹饪食材,又不能行--最后学了客房服务人员。
她自称那宾馆里来往者皆是非富既贵者,但却分不清到底是汉唐海盗集团的人,还是其它地方的人,迟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最后,她和她的使女在布袋镇军营外发现一处酒馆,出入者皆安保队员也。
在那里,她们竟然也可以自由出入,所以经常听到种种议论,先后事情已经证明,她先言汉唐海盗集团有事于我,又言到有事于山海关,信乎!”
叔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抽完了烟,把手又伸进了台灯灯光的范围里,在瓷缸里按死烟头。
他也缓缓说道:“我想起了洪承畴大学士的那封信了--”
大头目顺治在黑暗中无声地笑了,心里说,叔叔,我也想起来了。
叔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说:“广州大城已经白给他们了,他们竟然迟迟不动,我一开始以为,他们是因为狐疑而不进--但是从几个时辰就攻下天津卫来看,他们实力超群--用洪大学士的办法吧。”
“是,叔叔!”
“周围的兵马都集中了吗?”
“是的,我已经下令了,估摸这两天全能集中!”
“主子,还是老办法好!让所有骑兵在城外逡巡,伺机突袭,只给他们配少量的步兵。
让主力步兵集中到城里,让妇女们上城助守,让小孩子上城助守!!
他们只有两路人马,一个是定走水运了,让火器营的人和弓箭手沿运河两岸埋伏好,抵近便射!
地点嘛,我看还是这个地方不错--”
大头目顺治看着叔叔点在图纸的地方看,更是心头高兴,那里确实是一个埋伏的好地方!
大头目顺治说:“鳌拜将军说军心可用,可否与上了陆地的海盗们决一死战?!”
叔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听出主子的声音中有一股跃跃欲试的意思。
他的语调更为阴冷了,说:“主子,那个狗奴才只是一个悍将,他若是打输了,他一个死字了了,主子如何处置后续?!”
大头目顺治愣了一下,为何断定我大军就能输?!
叔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虽然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到他的心态。
他缓和了一下口气,说:“大明这江山,到现在可以说是抢下一半来了,老百姓现在也很欢迎主子嘛--汉唐海盗集团无论是如何古怪,他们是从海上来的,哪里有我们的地利之便?恐怕是他们才要寻求一战之功吧?
话说要是拖起来,是我等怕拖呢,还是他们怕拖呢?”
叔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的话语,一下子点醒了大头目顺治。
还是叔叔有眼光啊!
“你要好好敲打鳌拜这个狗奴才,把他的骑兵拆开,多分成几支,只准突袭不准强攻!
听洪承畴大学士的,把老百姓发动起来--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他们不打广州大城,可能与此有关,但是又想不通--他们确实不是大明的人。
再派出人员去打探山海关情况,什么都不重要,活着回来报信最重要。
最后嘛,让人带着一些金银之物,去见一见他们的首领,莫明其妙打这一仗--我等一没有夺他们财物,二没有杀害他们的人,三还认了他们抢占的土地,为何又要抢我天津卫?一定要弄清楚--我确定他们是要金银之物,这个可以商量的,大家不必动刀动枪--”
大头目顺治的心头腾地就升起一股火,要不是自己的叔叔说的,早就挥刀手刃了!
叔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呵呵笑了,说:“当咱们能耐大时,咱们就是爷爷,不服就用钢刀杀了他们全家;当咱们能耐比不上他们时,咱就是孙子,跪下磕几个头,好好活着--再等机会!”
他最后四个字是咬着牙说的,大头目顺治都哆嗦了一下--叔叔说的有道理。
京城周边的大小路上不停地跑着骑马的传令兵或是几队士卒,或是几支骑兵队。
京城的外城门几乎每个时辰都在进兵。
这个时空京城的城门有“内九外七皇城四”的说法。
“外七”是指外城墙上的七座城门,按顺时针方向,分别东城墙上的是东便门、广渠门;南城墙上的左安门、永定门、右安门;西城墙上的广安门和西便门。
这些门是为老百姓入城做小买卖、打短工、走亲戚用的。
京城内先前传说过汉唐海盗集团的可笑和愚蠢,但是现在更多的是他们的凶残!
他们屠杀老百姓!
他们喜欢占人民居,占不了就炸民居!
他们强奸妇女,见了漂亮的就用船拉走,回去后关在屋子里,让大军轮奸!
可怕的是连小孩子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