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1 / 2)

南浔打开药瓶,先往翠环那脖间的血痕上倒了一些,剩下的才恩赐般扔给了地上的男人。

重伤的男人伸手接过,看着女人那微微朝他上扬的下巴,心里一股怒火直往上蹿。

他的命居然比不上一个低贱的丫头,秦步摇这女人!

“好了,滚去外殿上药吧,本宫要更衣就寝了。”南浔探出披风下的光脚丫,在男人大腿上踩了两脚。

男人看着那踩在自己腿上的脚丫子,白白嫩嫩的,每一跟脚趾头都那么圆润饱满,突然就有点懵。

“你一个女人居然对男人露脚?”男人眼底闪过一道鄙夷之色。

南浔这才想起,这是保守的古代,未出阁的女人是不能随便露肉的,如果跟男人有了肌肤之亲,那就得嫁给对方。

南浔嘻嘻一笑,突然用光光的脚丫子在他手背上踩了踩,“喂,男人,我们现在有肌肤之亲了,你是不是得娶我啊?”

男人张了张嘴,随即低叱一声,恼羞成怒地道:“你、你这个淫荡的女人!”

南浔哈哈大笑出声,似乎觉得逗弄这人特别好玩,“好了好了,你赶紧滚去上药吧,我可不想明天一起来看到一具死尸。”

男人踉跄着出了内殿,到外殿上药去了,翠环啪一声把内殿的门阖死,然后调过头朝南浔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娘娘,不如……”

南浔摇了摇头,“算了,杀了也不知道该抛尸何处,得不到好还容易惹来一身骚,就等他上完药自个儿滚蛋吧。”

翠环却有些担心,“此人武功在我之上,若是等他恢复,我不是他对手。”

“他杀了我们并没有什么好处,所以他不会这么做的。”南浔说完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先睡了。”

翠环连忙说,“奴婢去门口守夜,顺便盯着那人。”

南浔见她精神头十足,就由着她去了。

等穿上亵衣躺到床上,南浔掏了掏耳朵,问小八,“小八,你刚才似乎跟我说了一句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八有些小兴奋地道:“今晚这个面具男人是大boss!是那个暴君!亲爱的你说的果然没错,皇上终于按捺不住亲自出马了!”

南浔一脸懵逼地问,“今晚他这是搞哪出啊?”

小八嘿嘿地笑了起来,“皇上打探到一个让女人痛不欲生的办法,那就是让这女人先爱上他,然后他再狠狠地甩掉这女人,所以他现在亲自出马来勾引你了,咩哈哈……”

南浔:……

“晏陌寒他真的是大boss,而不是脑残?他怎么会想出这么幼稚的办法?”

南浔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不由一弯,笑成了两枚月牙,月牙中间还缀着两抹亮晶晶的光,“既然大boss主动送上门,还自个儿往自个儿胸口戳血窟窿,演得如此尽职尽责,我就好好配合一下,不要辜负了大boss的一番心意。”

小八唔了一声,不解地问道:“你刚才明明听到我的话了,你怎么还调戏那暴君啊?据爷所知,暴君他睚眦必报,心眼小得很,你当心他报复你。”

南浔立马反问了一句,“他现在难道不是在报复我?这暴君居上位者多年,我若是突然将自己洗白白,他难道不会觉得奇怪?既然我在他眼里已经是淫娃荡妇了,那我就淫荡到底。调戏算什么,以后我打算直接上了他。”

第109章 好样的,坐等上他

小八被南浔的豪言壮志吓傻了,过了好久才坑坑巴巴地接了一句,“好、好样的,坐等你上他。”

南浔噗嗤一声笑出声,接着是哈哈大笑,“小八,你不是跟我说这暴君不能人道吗,我倒是真的想上了他,但是他硬不起来啊哈哈哈哈……”

小八一噎,在心里骂了一声爹。

因为南浔一直不相信它的话,怀疑它的兽格,所以它有一次就跟南浔解释了一下后宫雨露均沾的真相,当时南浔惊得嘴巴里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但她相信了,还夸了一句暴君肚里能撑船。

所以,刚才它丫的被南浔耍了!

气哄哄的小八不想说话了,南浔逗弄了两声也没搭理,于是南浔便自顾自地抱着被子睡觉了,睡得还特香。

第二天一早,在外殿养伤的面具男不见了,翠环很高兴,说对方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滚蛋滚得这么早。

然而第三天晚上,南浔在院子里舞剑的时候,一黑影突然越墙而入,手中也执着一把长剑,与南浔斗在了一起。

男人的剑法很好,对上南浔竟能见招拆招,最后直接一招挑开南浔的剑,在南浔差点儿摔倒的时候,他长臂一伸,突然将南浔揽在了怀里。

旁边的大树掉落无数白色槐花,花雨纷纷,香味儿萦绕在两人的鼻间,双眼对视,视线相绞,男人一身黑衣,女子一身白色长裙,裙摆被风吹得飘起,与男人黑色衣袍的下摆交相缠绕拍打。

画面真特么唯美,但南浔知道眼前这男人不是只好鸟。

刚刚泡了茶过来的翠环惊呆了,砰一声放下茶壶,大喝一声,“登徒子,快放开我家娘娘!”然后提拳就砸了过去。

在翠环杀过来之前,男人已经松开了手,还特别君子地朝南浔拂了拂手,“在下唐突姑娘了。”

南浔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剑,不愠不怒地看他,“你也知道唐突我了?但是光嘴上说说有什么用,你是不是该给我赔罪?”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有些好奇地问,“你想我如何给你赔罪?”

南浔轻笑一声,“开玩笑的,还当真了。我说你胆子可真够肥的,这皇宫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吗?就不怕再被皇上的哪个狗腿子发现,往你身上戳个洞?”

狗腿子……

男人的眸子一沉,闪过一道冷光。

“我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一直都在想你说的话。”男人突然低了低头,模样显得有些窘迫。

南浔眨了眨眼,作疑惑状,“我说的话?我除了让你滚,还说了什么吗?”

男人一听这话,负在后背的拳头蓦然握紧,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怒气,但很快他又松开了拳头。

“你明明说过,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你还让我娶你。”男人微微垂着头,语调快速地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