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之后赶紧迎上去,“顾小姐!您赶紧离开吧,这宫殿快塌了。”
“梅姑,对梅姑,睿王,你有没有看到睿王?”顾瑾汐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双眸眼神灼灼,带着近乎绝望的问道,泪水再也压抑不住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梅姑薄唇微微抿着,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转头看着那宫殿处,“睿王,可能还没有出来!”
“不,不会的,不会的。”顾瑾汐双眸圆瞪,顾不上梅姑的劝说,也顾不得自己因为刚才跌倒而被抆伤的手,推开人群拼命地朝着宫殿里面,“阿睿,阿睿……”
凝着顾瑾汐的身影,梅姑薄唇微微抿着,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但各为其主。她低下头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的道了一声,顾小姐,抱歉。
“咚——”
随着最后一声沉闷的声响响起,顾瑾汐整个人跌倒在花坛里面,满身都是泥土,好险没有被人群给挤踩,可是却眼睁睁的看着那宫殿骤然坍塌。
“啊——”“救命啊!”
不知道诺大的主殿内还有多少人没有出来,整个宫殿的大门早已经是被人给堵死了,此刻里面所有的人包括刚刚才从大门口挤进去的顾瑾汐,全都被那骤然坍塌的宫殿掩埋。宫殿坍塌的巨大声响,那些宫墙落地嫌弃的漫天尘土。
“不,不!”夏云枫双眸圆瞪,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眼睁睁的看着顾瑾汐的背影被那坍塌的宫殿掩埋,可是他却没有丝毫的办法,“顾丫头!”
夜歌的心也始终紧紧的悬着,不知道为什么对顾瑾汐他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只可惜他还没有弄懂那种感觉是什么,顾瑾汐就已经……“国主,此处不宜久留,你身负夏凉国重担,切不可以身犯险才是!”
“那是我们夏氏皇族的丫头,是阿淮的女儿!”夏云枫恶狠狠地瞪着夜歌,不断地挣扎着;夜歌终于忍不住手起刀落,直接将夏云枫给敲晕了,拦着夏云枫足尖轻点飞快地朝着皇家别院的院中最空旷宽敞的地方而去。
周遭那些宫娥的惊呼声,有人被挤进了人工湖的呼救声,刚才还歌舞生平,现在就成为了人间地狱。御林军护着秦栾和夏云枫等皇家成员,整个御花园中人山人海,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人此刻全都或蹲、或坐在地上,感受着大地的不断颤抖,感受着那不断飞溅起来的飞沙走石。
当主殿整个坍塌下来的时候,顾瑾汐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快被挤成一片了,眼前巨大的黑影,紧接着是剧烈的疼痛,眼前一黑,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地都在颤抖的那种感觉已经没有了。顾瑾汐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眼前是光滑的石壁,耳边隐约还能听到泉水叮咚那空旷的滴水声,嗓子干哑,胸口阵阵撕扯般的疼痛,右臂和左腿根本动弹不得,她就这么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到底是庆幸还是悲哀。自己好不容易决定牵手此生的人,就这样又成为了泡影吗?老天爷,你既然让我重活一次,为什么,为什么却一次又一次的夺走她所在乎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的落下。
“你醒了?”耳边传来一声淡淡的嗓音,透着几分凝重,又似乎带着点点关切;那声音同样清朗透着沉稳,她就算化成灰烬也无法忘记的,她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睁开,心渐渐的下沉,下沉,带着一声轻笑和绝望,“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楚凌阳!”
刚经历那样的生死劫难,楚凌阳虽然堪堪全身而退,可是却也狼狈不堪。素来注意形象的他此刻却仅着雪白的中衣,上面已经有好几处都被撕裂了,隐隐还泛着血色。脸上甚至也被什么给划出了一道血痕,他低下头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了,瑾儿。”
“……”顾瑾汐却只是沉默着并不说话。
看着这样的顾瑾汐,楚凌阳只觉得自己的胸口都抽疼着,拿着自己刚才用竹筒打来的水,将顾瑾汐的上半身搂在怀中,“找不到热水,你将就着喝点儿吧。”
“……”顾瑾汐却仍旧是沉默,秦睿没了,她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死了。或许是老天爷的惩罚,她垂眸看着那双虽然带着不少血痕和泥土的纤纤素手,她虽然从来没有杀过人,但手上的人命却已经太多,太多了。所以老天爷要惩罚她,惩罚她失去自己最爱的人。
“你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看着顾瑾汐那样的表情,楚凌阳的语气不自觉地染上了三分清厉,双眸半眯凝着顾瑾汐,“瑾儿你从来都知道,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事实上,也就只有在顾瑾汐面前,楚凌阳能耐着性子由着她几分;若是换了旁人,怕是早就已经被捏死了。楚凌阳,狠绝,果敢,但所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从来都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顾瑾汐自然也明白,胸口阵阵撕扯般的疼痛,张口嘴角就有猩红的血液流了出来,楚凌阳见状,眸色不由得暗了暗,从自己的衣角撕下一块白布,给顾瑾汐抆了抆嘴,只是眉头却越皱越紧,“瑾儿,你别逼我!”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楚凌阳始终维持着喂水的姿势,额头上青筋直冒,捏着竹筒的手背上都能看到条条凸起,他的耐性已然块耗尽了。
“其他人呢?”就着楚凌阳的手饮了一下口,先前被楚凌阳用内力温热的水此刻又已经变得冰凉,可顾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