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歌算出来之后,最后眸色暗了暗,只是最终却没有按照顾瑾汐和顾子骞的剧本走,他直接抬手居然指向了第四条路,却是先前秦睿和杨帆探过的那条。
“三哥,这……”顾瑾汐薄唇微微抿着,透着点点疑惑。
“没事。”顾子骞低下头,看着顾瑾汐,反正不管是开路还是冒险都轮不到他们,只是这夜歌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故作玄虚。这整个古墓群,就只有这四条路,他和谢逸来过无数次,每次都被那些石雕给击败回来,除了第三个房间发现了些许机关,其他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往前。想着,他低下头压低嗓音朝顾瑾汐道,“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顾瑾汐点点头,面色同样凝重了起来,“嗯!”
看着兄妹两人眼神幽深,含情脉脉,四目相对却将自己的话当做耳旁风般,晚清不由得有些气恼,恶狠狠地瞪了顾子骞和顾瑾汐一眼,口不择言,脸上甚至带着几分得意的表情,“哼,怎么被本小姐揭穿了,所以无话可说了?”
“有些人的嘴是用来吃屎的吗?说出来的话这么臭!”顾子骞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说出来的话只让在场所有的人都觉得,恶心!
连顾瑾汐都觉得自家三哥有些,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晚清早已经是被气得面色通红,抬手指着顾子骞,双眸园瞪,眸底透着浓浓的不敢置信,“你……你……你简直,下流!”
“也总比某些人说话带屎
也总比某些人说话带屎臭来得强。”顾子骞嘴角斜勾,眸底泛着若有似无的阴鸷。
“你,你……”晚清被气得脸都青了,转头想让红衣女子给她出头,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听到那红衣女子道,“你闹够了没有?”
晚清闻言,顿时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啊,面色难堪到了极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头,瞪着顾子骞,眸底带着不解和愤怒,“这笔账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哼!”
“本公子随时奉陪!”顾子骞嘴角斜勾,凝着晚清,他怀中的那是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女人。看着她出生,看着她从那么小小的,粉粉嫩嫩的糯米团子长成现在这般,顾子骞甚至从来没有想过会娶妻生子,他已经将顾瑾汐当成自己的孩子般,宠着,养着,就算明知道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单纯无知的顾瑾汐,她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的绝断,可宠爱她,已经成了本能。
顾瑾汐低下头薄唇轻抿,“既然夜公子已经寻到了正确的路,那就快走吧,早点找到你们要的东西,我们大家也都能早点儿出去。”
毕竟在这里的大多数人都不是习武之人,体力和耐力都是有限的。时间越久,这些人越是虚弱,对他们而言就越是不利。
“也好。”红衣女子点点头。
“既然刚才是这两位公子探的路,那就有劳两位了。”夏云枫看着秦睿和杨帆,不带丝毫语气,表情也始终淡淡的。
晚清却是压低嗓音小声嘀咕着,语气透着几分让人猜不透的味道,“既然是夜歌说的,那条路是生路没有危险,那为什么你们夏凉国的人不先走?”
“……不妨。”秦睿转头深深地凝了顾瑾汐一眼,透着无尽的情谊,嘴角微微勾着,带着杨帆一马当先的走在前头,却没有注意到被他凝着的顾瑾汐身子陡然僵直了,清澈见底的眸透着浓浓的悲凉,随即似乎带着点点明了,又好似透着无尽的哀伤。
顾瑾汐低下头,脸上的笑意浅淡,怕是他又觉得自己水性杨花了吧;最开始的莫名其妙甚至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到后来偶遇的南宫流云,现在是自己的三哥,左右在他眼里自己早就是不干净的残花败柳。男人,一个,两个……再多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左右,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可有些事情,感情,如果真的能用理智来衡量,那便不是感情了。她嘴角的笑意透着浓浓的苦涩,最后却变成了释然的浅笑。
可是那样的笑落在顾子骞的眼底却是觉得心疼极了,紧紧地拥着顾瑾汐,“妹妹,别难过,我们一定会顺利出去的。”虽然这次的代价有些大了,不过能够顺利的将这三路人手上的元帝宝藏钥匙残片全都收入囊中,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嗯,我没事的。”顾瑾汐低下头。
在秦栾、夏云枫和红衣女子的带领下,三路人马数百人跟在秦睿和杨帆的身后。果然如同他们所言一般,整条白玉铺就的阶梯和金碧辉煌的通道上没有丁点儿的机关陷阱,一条道走到底,顺利得让人觉得可怕。
在那玉石阶梯的尽头,是开阔比先前那宫殿更高大、宽敞的存在,好似巨大的广场般,每隔约莫十米远的地方就梳着一根诺大的金漆石柱,在宫殿上竖着九尺高台,上面纯金打造的龙椅在殿堂中熠熠发光;在高台的两处,三道汉白玉阶梯往上,龙纹栏杆。下方,两边整齐的排列着座椅,茶几。幔帐精致,石雕更是活灵活现。他们一行数百人放到这宫殿中竟像是九牛一毛般,只占了门口的方寸之地而已。
所有的人都不惊看得呆了,这元帝的手笔果然非同寻常,这样的一座地下宫殿竟然能豪华得堪比他们的金銮殿,这还不算,光是看看这些摆设,金漆石柱,纯金打造的龙椅,上面镶嵌的各色拳头大小的宝石,随便拿出去一颗都价值连城,可元帝竟然就这么大喇喇的镶嵌在椅子上。还有那些石雕身上竟然都穿着精致的罗裙,这么多年不仅没有腐烂,甚至那色彩色泽都如同新材质的一般,简直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