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惜似乎心情很好,淡淡的道,“睿哥哥人呢?可还在府上?”
“这……”梅红和梅香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的笑意都透着勉强,“薛姨娘您就别为难奴婢们了,王爷的行踪哪里是奴婢们能够打听的。”
秦睿进屋的时候刚好就听到薛惜那句问话,面无表情,眸底幽暗深邃,似乎透着几分深沉的让人看不透的表情,凝着薛惜,嘴角斜勾着朝着梅红和梅香淡淡道,“你们先下去吧。”
梅红和梅香听了赶紧躬身应是,转身就直接离开,末了还轻手轻脚地将门给他们阖上了。
只是转头再面对着薛惜的时候,秦睿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连语气都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就这么怔怔地看着薛惜,嘴角斜勾似乎带着几分轻笑,“你找本王有事?”
“睿哥哥!”原本低着头正在思索着的薛惜闻声,顿时抬起头看到秦睿的时候,顿时整张脸都明亮了起来,眼神灼灼地盯着秦睿,脸上的笑意更深,艳红的唇微微嘟起,整个人透着妩媚,带着娇嗔,“您可算是来看惜儿了,嘤嘤嘤,惜儿都被关在屋子里好久,这身子骨儿都快生锈了。再这样下去,就算惜儿不说什么,怕是肚子里的孩子也会抗议的!”边说,边温柔小意地瞧着秦睿,看到秦睿的面色没有变化之后,这才稍微胆子大了些,接着道,“睿哥哥,人家的身子已经好多了,大夫说,说……”
瞧着薛惜那低下头,似乎是因为羞怯已经通红的脸颊,抬起头飞快地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又飞快地低下头,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秦睿脸上的笑意未散,可眸底却是越发的冰冷,越来越冷,越来越凉;眸底所有的情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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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眸底所有的情绪尽敛,嗓音古井无波让人听不出丝毫的语气,眉宇颦蹙间似乎透着几分担忧的味道,嗓音是惯有的低沉透着点点沙哑的味道,“大夫说了什么?”
“睿哥哥。”薛惜瞧着秦睿不像是要发火的模样,顿时艰难地吞了口唾沫,从床上爬起来也顾不得刚开春的天气透着几分凉,直接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那精致浑圆的肩膀和内里那被高耸撑起显得非常有料的鹅黄色肚兜,她胆大的从床上下来,整个人攀在秦睿的身上,“睿哥哥,你都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要惜儿了,难道你就不想让惜儿服侍你吗?”
她的声音软糯透着妩媚又带着十足引诱的味道,手轻轻地抚上秦睿的胸前,将侧脸紧紧地贴在他的怀中,“睿哥哥,让惜儿服侍你,好不好?”
“你还怀着身孕,应当处处小心才是。”在薛惜看不到的地方,秦睿的面色早已经是难看至极,整个人双眸半眯着,泛着若有似无的杀意和戾气,只是说出口的话却是非常的平静,“朝中还有要事,我就先离开了,你好好休息!”
薛惜抬头瞧着秦睿那竟然没有丝毫变化的面色,顿时险些咬碎一口银牙。之前,纵然每日睿哥哥白天对自己表现得再讨厌,可每天夜里却都是疯狂的要着自己,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都这么赤裸裸的引诱了,他居然还能够把持得住,难道真的被自己猜中了,那顾瑾汐怕是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引诱了睿哥哥,不然睿哥哥不会这样对自己的。
“那睿哥哥你也要注意身体。”薛惜低下头,嗓音非常的轻缓,乖巧柔顺,“惜儿最近在床上真的躺得好累,这几日外面的天气都还不错,惜儿想……”
秦睿只觉得薛惜恶心至极,双眸半眯恨不能早点儿离开,“如果想出去走走就让梅红和梅香陪着,别去人多的地方,你现在可不比平常,也得多注意注意肚子里的孩子。”
“是,惜儿明白的。”话音刚落,薛惜顿时像是得到了特赦令般,笑得眉眼弯弯,薄唇紧抿,凝着秦睿,“惜儿一定要好好保护肚子里的孩子的。”睿哥哥果然还是在乎自己的,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都非常的开心;顾瑾汐,哼,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拿什么跟自己斗。
从房间出来,看着自家主子爷面色铁青,双眸半眯,迸射出浓浓的火光;杨帆顿时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赶紧跟上去,“爷!”
“马上让人备水,本王要沐浴更衣!”秦睿面色难看到了极致,边走边直接将身上的外衫给脱了下来,甚至顾不得现在还寒冷的天气,脱下来就直接扔给杨帆,“拿去丢到火里,烧了!”如果不是因为安太妃的威胁,如果不是因为安太妃拿薛惜肚子里孩子的安危来威胁顾瑾汐,他才懒得管那薛惜的死活。
“是,属下立刻吩咐下去。”杨帆赶紧应声,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回到房间,秦睿甚至什么事情都不做,直接抬脚迈入浴桶中,竟自己全身上下都狠狠地搓了一番,纵然那薛惜和他之间是隔着衣衫的,可他仍旧觉得恶心非常,这辈子他早已经栽到了那个丫头的手中,除了她,他谁都不想要;仰躺在浴桶中,好久,好久。
直到杨帆来汇报事情的时候,他这才稍微抬了抬眼皮,“说吧,什么事?”
“启禀王爷,咱们府库所有的补血养气的药材都送到了蘅芜苑,可是……”杨帆说着,面上带着点点为难,嗫嗫嚅嚅,欲言又止。
“不收吗?”秦睿闭上眼深吸口气,看着杨帆,压低嗓音道淡淡道,“汐儿的身子已经经不起几次折腾了,发动下面的人搜刮深山所有能够找到的补血养气的药材,找到血芝、朱果这些能快速提高武者内力的灵药,本王重重有赏!”
杨帆闻言赶紧低下头应声,表示自己已经应下了。
“去把顾家大少爷请到迎宾楼,本王亲自与他谈谈。”秦睿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以前的蘅芜苑当家做主的是顾瑾汐,可如今却变成了顾子齐。只要说动了他,其他几个人就算有意见也不会说什么的。汐儿的身子,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神照功早已经从江湖上失传了百余年,难道真的是那邪术,可那个女人她究竟又是怎么学会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秦睿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要炸掉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