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顾瑾汐,安太妃倒是突然就平静了下来。她气定神闲地看着秦睿,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越来越烈;她看着顾瑾汐,又看了看秦睿,“不管怎么样睿儿你都是娘的儿子,娘自然是为了你好的。这顾瑾汐不过年方十三,就已经出落得如此清尘绝俗,长大后必然风华绝代。你说你都这么大了,现在薛惜又没了,屋子里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儿怎么行,所以娘啊,这是在帮你!”
“安!伈!”秦睿顿时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般,瞪着安太妃眼底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你竟然敢,你……”
眼睁睁的看着秦睿愤怒得暴走的模样,安太妃却是丝毫没有害怕的模样,她就这么静静地站在距离顾瑾汐和秦睿不愿的地方,语气不急不缓,不咸不淡,甚至带着几分挑衅的味道,“怎么?想要杀了我?咯,咯
?想要杀了我?咯,咯咯……睿儿,你别忘了,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是从我肚子上面掉下来的肉;弑母,那可是要遭天谴的,你敢吗?你敢吗?”
“你,你……”感受到怀中顾瑾汐的呼吸越发的急促,整个人都好似快要沸腾了般,肌肤滚烫;秦睿两只眼睛都块瞪出来了,恶狠狠地盯着安太妃,不自觉的掌间运气;终于忍不住,一掌朝着安太妃狠狠地拍过去;只听到“轰”的一声脆响;那粗壮的红枫立刻应声而断。很明显,秦睿这一掌是故意打偏了的,他看着安太妃,“解药!不然,别怪我这个做儿子的对你不客气!”
安太妃见状,同样也只觉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上,她喉头滑动间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眼底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看向秦睿,“睿儿,你……”
“别让我再说第二次,解药!”秦睿似乎耐性已经快要用尽,就这么恶狠狠地瞪着安太妃,两只眼睛充满了猩红。
“呵,呵呵!”安太妃突然就笑了起来,“这可是宁洛迟配置的独门春药,至于解药嘛……睿儿,你自己不就是最好的解药吗?不过,你可要想好了,这药可是有后遗症的,替她解毒之后,你会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忘记顾瑾汐的存在,而她却会记得你一辈子!哈,哈哈,儿子,娘对你不错吧?”
听到这样的话,秦睿只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里又急又慌,看着安太妃眼底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他不断地摇着头,“安伈,你好狠毒!”垂眸看着顾瑾汐的容颜,他眼底带着浓浓的不舍和悲恸,那可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永远的忘记么?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的好儿子,你还是快带她回去好好的享受享受吧。这样嫩的身子,啧啧!狠毒?如果你不是我儿子,我可还舍不得这样的好药呢,呵,呵呵!”安太妃看着秦睿那猩红的双眸,又看了看那被他护在怀中似乎非常难受的顾瑾汐,她只觉得解恨极了;对顾瑾汐,甚至她都已经说不上是什么样的感觉,从最开始只是想要得到她手上的清净琉璃珠,只是想要通过她找到元帝塚;可后来渐渐的,却发展成了如今这般不死不休的模样了。
“不过区区春药,你当真以为就能控制得住本小姐?”就在安太妃和秦睿两个人都沉默下来的时候,突然空气里传来一阵清脆宛若银铃儿般的嗓音;紧接着原本被秦睿护在怀中的顾瑾汐抬起头,露出身形,看着安太妃巧笑嫣然,手里还捏着个乳白色的玉瓶,“呵,呵呵;想不到传闻中冰清玉洁的太妃娘娘居然好这一口。虽然本小姐不才不如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宁洛迟能研制出那样具有特殊功效的药材,但这是本小姐最近新研制出来的玉女粉,比之琼楼的极品女儿香也是不差的,一直苦于没有人试验,不过现在嘛……阿睿,你说让太妃娘娘给我试药,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你……”看到顾瑾汐面色如常,整个人非常正常地站在那里,带着浅淡的笑意,优雅从容地看着自己;安太妃只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眼底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她不断地摇着头,“不,不可能的。你明明已经中了汨罗香,又怎么可能,顾瑾汐,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咯,咯咯。”顾瑾汐捂唇轻笑,脸上的笑意淡淡的将手中的玉瓶交给秦睿,“阿睿,这瓶玉女粉可是花了我数月的心血呢,你可要小心些让太妃娘娘一点儿都不要浪费的服下去。”
“嗯!”看到顾瑾汐面色如常,虽然秦睿非常的好奇,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心一直悬在嗓子眼儿的那颗心也总算是稍微放了下来;他左手紧紧地捏着那个玉瓶,抬脚,朝着安太妃,一步一步的过去。
感受到秦睿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气势,安太妃顿时就慌了,她双唇微微抿着,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看向秦睿,“不,睿儿,我是你娘啊,我是你亲娘,你不能这么对我!”
“不能吗?这些日子,凉都城内总有男子无缘无故的消失,摄政王府的男家丁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很多。倒是不巧得很,就在前日,我三哥出门的时候从一个黑衣女子手中救下来了一位壮士;说起来真是难以启齿,那壮士瞧着高大健壮,却竟然险些被人给榨干了,听他自己说,还是一名年华正茂的妇人呢,啧啧!”顾瑾汐说着,甚至还非常不屑地啧了啧嘴,看着安太妃,脸上的笑意非常的淡,“真是想不到我凉都城竟然还有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太妃娘娘你怎么看?”
“你含血喷人!”听到顾瑾汐说的那个人,安太妃也顿时慌张了起来,这个梓秦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让人落到顾家手上的。早知道,她当时就应该直接结果了那个人;想到这里,她的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厉色。
“太妃娘娘您激动什么?我又没有指定道姓的说那个妇人是你。”顾瑾汐嘴角斜勾,看着安太妃眼底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莫不是被我说中,所以太妃娘娘您恼羞成怒了?”说到这里,她面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似乎带着几分后悔又透着几分懊恼,“当时那个男子被救下之后,还闹着要去京兆尹处告状呢!啧啧,从来只听说过强抢良家妇女的却没想到这年头,男子走在路上也不安全。阿睿,往后你可是要小心了!”
秦睿听到这里,面色顿时“唰”的一下就沉了下来,足尖轻点,
足尖轻点,一把抓住安太妃的肩膀,单手掐着安太妃的下颚,打开瓶盖,朝着安太妃的嘴里直接就倒了进去;一系列动作宛若行云流水;最后一个纵身轻跃,直接落到顾瑾汐的身边,单手环着她的腰,直接将人给拢入怀中,狠狠地饮下一吻,直到顾瑾汐都快喘不过气来之后他才好心地放过她,低首垂眸,凝着顾瑾汐那红扑扑的小脸儿,顿时只觉得小腹一紧,双眸幽深晦暗,“汐儿放心,这天底下能够拿得住你夫君的人少之又少,我永远都只能是你的。”
“秦睿,你,你……”安太妃一只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此刻正趴在一棵树干上拼命地做呕吐状,想将刚才吃进去的药粉吐出来;可是半天都没有任何效果,反倒是身上越发的灼热,那欲望来临时的感觉,她早就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单纯少女又怎么会不明白,她两只眼睛都瞪圆了,眼底带着浓浓愤怒,“你竟然这么对待你的亲娘,好,好得很!我倒是想知道,如果这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他们所畏惧的摄政王居然是一个为了女人可以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下毒手的不忠不孝的男人,会作何感想?”
“不忠不孝?”顾瑾汐转头,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安太妃,“你倒是可以试试!本小姐也非常想知道,那些曾经被无辜强抢的良家妇男知道强抢他们的人竟然是当年号称冰清玉洁,清若莲花的太妃娘娘,您说,会怎么样?”
“你……”安太妃顿时只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儿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般,就这么恶狠狠地瞪着顾瑾汐,可是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错了?”顾瑾汐单手捂唇,咯咯的笑着,看着安太妃,“太妃娘娘瓜田李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尝过你身子味道的男人怕是不少了吧,本小姐这是为你的不贞提供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呢。你不领情也就算了,怎么能这么说阿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