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汐那空空如也的背后;兄弟两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两人四目相对,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和不满,不管怎么说也没有自己的宝贝妹妹比秦睿先醒过来的道理,更何况,他都让人去给他沐浴更衣了,这人到底是睡得多死?
似乎是看透了兄弟两人心中的想法,顾瑾汐背过身朝着半夏和青黛两人罢了罢手,“你们先退下吧,我有些话想跟两位哥哥单独说说!”
“是!”半夏和青黛对顾瑾汐的话从来都是奉若圣旨的。
“嘎——吱!”
当房门阖上,看到顾瑾汐的动作,顾子骞没好气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可是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眼神灼灼地看着顾瑾汐;那浓浓的担忧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
“妹妹,你……”顾子骞面色难看,两只眼睛眼神灼灼地盯着顾瑾汐,像是想从她身上看出点儿什么来,“你没事吧?”
顾瑾汐轻轻地摇了摇头,虽然身子仍旧有些酸软,丁点儿都不想动。不过她早就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自然知道这是从一个少女变成女人的必经过程;只是她因为中药而过程稍微惨烈一些。如果她此刻表现得太难过,太痛苦,秦睿醒来之后,怕是日子会更加的不好过,“三哥,我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
“哼!”不担心,怎么可能不担心?
顾子骞没好气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两只眼睛没好气地瞪了顾瑾汐一眼,天知道当他在冰窖看到自己的妹妹药性发作,就算身处冰窖可脸上那样的温度还有痛苦的表情时,心里有多么的着急和烦躁。天知道,当时他恨不能将安太妃给生吞活剥了。
顾子齐虽然没有像顾子骞那样直截了当的表现出来,不过脸上同样面无表情,意思非常的明显,“不管怎么说,没有保护好你,都是秦睿的失责!更何况,连你都已经醒了过来可是他却……当真无用!”
“……”听到这话,顾瑾汐低下头,脸上笑意浅浅,又透着几分无可奈何的表情,“大哥、三哥,不是你们想象的那般。”秦睿到底是习武之人,又怎么可能连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比不过;之前她没有在乎,是因为知道的事情太过震惊,现在回想起来,那安太妃说得,或许是真的。
“嗯?”顾子齐眉头紧皱,看着顾瑾汐那原本带着淡笑却陡然变的严肃的表情,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关键所在?想到这里,他原本就皱紧的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就这么眼神灼灼地凝着顾瑾汐,语气透着几分疑惑又严肃的味道,“难道大哥说得有什么不对?”
顾子骞的面色同样不太好看,双唇紧紧地抿着,就这么怔怔地看着顾瑾汐。
“……”顾瑾汐闭上眼深吸口气,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视线在顾子齐和顾子骞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好久才沉沉地叹了口气,脸上似乎还带着几分忧伤而又说不出来的悲戚,“我之前所中的春药名为汨罗香。阿睿至今没有醒来,或许……是因为那药的缘故。”
“妹妹,你到底什么意思?”虽然隐隐已经猜到了几分,可顾子骞仍旧非常的疑惑。春药伤身,不是伤人就是伤己,这点他们自然是明白的;只要这药伤的不是自己的宝贝妹妹其他都好说,至于秦睿,如果连这点儿都做不好,要他和用?
顾瑾汐有些无力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如果只是一般的春药,多休息两日也就罢了,可是阿睿他,他或许……”说到这里,她的眉头皱得非常的紧,“待他醒来之后,或许就已经不记得我了!”一夜春宵之后,彻彻底底的忘记,安太妃这一招不可谓不狠!
“什么?”不仅仅是顾子骞,连素来沉稳的顾子齐都不由得惊呆了;他双眸怔怔地盯着顾瑾汐,眼底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妹妹,你,你说什么?”
“安太妃是这么说的。”顾瑾汐低下头,原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是苍白得几近透明;不过很快,她又深吸口气,坚定了自己心中所想,“不过没关系的。我相信阿睿对我的感情,药物的作用总归只是暂时的。”如果真心相爱,就算相互忘记,冥冥之中也会再次走到一起;“更何况,我们有足够多的时间……”
“不!”这次开口的却不是顾子骞而是顾子齐。
“嗯?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顾瑾汐不明白,他们如今生活在凉都城内不可谓不安逸,根本没有其他任何事情。只要给她足够多的时间,未必不能研究出汨罗香的解药来。
看到顾瑾汐那苍白的面色,顾子齐低下头沉沉地叹了口气,“五日之后,我们就要启程前往夏凉了!”
“轰——”
这个消息对顾瑾汐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她脸上带着浓浓的不解,贝齿轻咬下唇,看着顾子齐,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前倾,眼底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不是说我们暂时不去的吗?怎么会又这么突然,这个决定到底是谁做的,你还是爹爹?”
“夏凉国母被奸人下毒,性命危在旦夕。小妹你……”顾子齐抬起头看着顾瑾汐,眉宇间也透着浓浓的心疼和愧疚。夏云枫派了亲信八百里加急前来求救,就是为了顾瑾汐而来;原本他们以为,就算春药的药效强劲,十日也足够顾瑾汐醒来再调养好身子了;顾子楚这两日也该到凉都,到时候他们一家人前往夏凉,便也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