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随着那厚重而后沉闷的声响传来,原本紧闭的大门打开,一名瞧着五十上下年纪、身着朝服的太医匆匆忙忙的从里面跑了出来,“国主,不好了,不好了!国母,快不行了!”
听到这里,夏云枫只觉得自己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两只手紧紧地抓着那太医的肩膀,“你说什么?笑笑,笑笑……”
“国主您不能进,您不能进啊!”那老太医死死地挡着夏云枫的身子。
“给朕滚开!”夏云枫两只眼睛通红,俨然已经发狂了。
顾瑾汐原本就紧张的身子顿时一软,如果不是因为叶贞娘搀扶着,怕是早就已经跌倒在地;她不断地摇着头,眼底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国主,早前臣妾就劝过您;这顾瑾汐不过是个乳臭味干的黄毛丫头,哪里能跟太医院经验丰富的老太医比?”贤妃此刻脸上也做出一副非常痛心疾首的模样,两只眼睛看着顾瑾汐,不断地摇着头,“瑾汐,不是本妃说你,你一个小丫头既然没有把握就不应该撂下妄言,耽误了国母的病情甚至还,还……国母!”
宁妃看着顾瑾汐那苍白的脸色,此刻心里也有些不确定了,难道自己收到的消息是错的;这位小姐在西楚的时候那可是起死回生,连谢家那个病怏怏的小儿子也都是她给救回来的;怎么偏偏到了夏凉就出了问题,想到这里,她眼底也似乎带着几分疑惑,难道真的如同后宫那些人所说,他们一家是西楚派来的奸细?想到这里,她的面色骤然变得苍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如果真的是那样,那自己?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
“噗——”猛然夏云枫张口一注鲜血就喷了出来,两只眼睛眸底泛着猩红。
原本一直关注着夏云枫的高大海顿时就懵了,搀扶着夏云枫手臂上的压力陡然加大,他立刻紧张地搀扶着夏云枫,脸上带着十足的焦急和担忧,“国主,国主?国主,您可不能有事,顾小姐……”说着,他转头带着几分求救似的看向顾瑾汐。
“高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刚害死了国母不算,难道你还想让她害死国主吗?”贤妃两只眼睛都瞪圆了,嘴角微微勾着,眸底似乎带着几分得意的味道。
“贤妃娘娘,你……”高大海此刻眼里心里都挂着夏云枫,恶狠狠地瞪了贤妃一眼之后,感受到自己搀扶着的夏云枫身子似乎有些踉跄,他赶紧低下头,“国主……”
“笑笑,笑笑!”夏云枫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深深的魔障,两只眼睛通红,张口又是一注鲜血喷了出来;这下原本愣怔的顾淮也再也立不住了,转头看向自己那面色苍白,身形单薄的女儿,眼底似乎带着几分祈求的神色,“汐儿!”
顾瑾汐闭上眼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慌乱,朝顾淮勉强地扯了扯嘴角,“爹放心,夏国主只是气急攻心,没什么大碍!”
“哼,小丫头片子果真是小丫头片子!”就算她们不懂医术起码也知道望闻问切,这最重要的探脉都没有竟然张口就来诊断,不是骗子是什么?贤妃看向顾瑾汐的眼睛带着浓浓的嘲讽,而眼底那样的不屑就好像他们根本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一般。
“不好了,国母……薨了!”突然从大殿内跌跌撞撞的跑出来一个药童模样的男子,朝着于太医眼眶甚至还带着几分惧怕。
“不——”夏云枫原本心里还带着几分侥幸,可听到那小药童的话,两只眼睛几欲崩裂
睛几欲崩裂。
“顾淮,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贤妃见状,眼底带着浓浓的冷笑。
顾瑾汐闭上眼深吸口气,她两只眼睛瞪圆了,不断地摇着头,“不,我不信,我不信!贞娘,扶我进去!”不亲自去看看纪笑笑的情况她不甘心,自己配置了这么久的解药,难道真的是错的?学习岐黄医道,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挫折。
“小姐,您别担心,肯定是哪里弄错了!”叶贞娘搀扶着顾瑾汐朝着殿内走去;可刚走到大门口,还没来得及进去就被人给挡住了。
顾瑾汐闭上眼深吸口气,面无表情地看着挡在面前身着宫装罗裙,看似端庄悲伤,可实际上心里早就不知道高兴几何的贤妃,语气带着几分不善,“贤妃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国母薨了,这都是因为你,你还想做什么?”贤妃脸上带着几分冷笑,“别忘了,当初你爹答应过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什么?”
站在旁边的顾子齐听到这里,嘴角微微勾着,“我们顾家答应了什么不劳贤妃娘娘提醒;不过贤妃娘娘这样挡在宫殿门口甚至不让我家小妹进去诊断,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夏凉的太医故意动了手脚,却栽到我们顾家的头上?”
“你,你……你血口喷人!”原本还得意洋洋的贤妃听到这里,顿时就怔住了,两只眼睛瞪圆了,紧张兮兮地看着夏云枫甚至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儿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般,“国主,您别听他们胡说,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是他们心怀不轨,害死了国母;是他们……”
“顾大少爷,这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老朽行医半生,可自问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你,你……”于太医显然也被顾淮的话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