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妹瞪我干什么,难不成我说的不是事实?”
徐氏却不怕刘氏,只嗤笑一声道:“从前我还不知道这继母是如何的恶毒法,如今我倒真是开了眼界了!”一顿后又讥讽道:“想要霸占晗姐儿的嫁妆不说,娘家人还这般没脸没皮,如今见着晗姐儿说了一门好亲事,又巴不得给破坏了去!”
“我就不知道了,若是晗姐儿嫁不到长宁侯府,你家昐姐儿又能得了什么好?”
徐氏斜睨了刘氏一眼,“难不成你以为昐姐儿还能代替得了晗姐儿,别痴人说梦了!”
“我家昐姐儿才不稀罕嫁到长宁侯府!”
对徐氏的挑衅刘氏愤怒不已,若不是此刻还跪在萧老太太跟前,她都恨不得上前撕了徐氏的嘴,就没见过那么讨厌的妯娌,从来没为她们母女说句话不说,只要出了事情落井下石的就有这个女人!
“那你是什么意思?”
萧老太太目光淡淡地扫了刘氏一眼,此刻她对刘氏的感觉已经不是厌恶那么简单了,真是看一眼都觉得是多余的。
“老太太,这不是媳妇做的。”
对上萧老太太,刘氏赶忙又换了另一副面孔,直拿了帕子抹泪一脸的委屈,“眼下明哥儿都成了这般模样,我就是再不喜欢晗姐儿,也不会拿自己侄儿的性命作赌。”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若是不了解事情的全貌只怕就要被刘氏给忽悠了过去。
但显然萧老太太与徐氏都不是那样的人。
刘氏用帕子遮了眼睛,眼珠子却是在滴溜溜地转着想主意,若是眼下萧志谦在跟前还好,总有个站在自己这边的人。
不过只要那个人不被找到,她就打死都不承认,这已经是刘氏惯用的伎俩了。
此刻连萧老太太都懒得与她争辨,只扯了扯唇角嗤笑道:“以为没有证据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说罢略微沉了沉嘴角,心头却在掂量着。
从前老太太没有收拾刘氏,那是看在萧志谦的颜面上,但如今却不单是这样了。
萧晗是与长宁侯世子定了亲的人,这如今已经成为了萧家的头等大事,为了这她都不惜得罪了孙老夫人,让多年的老姐妹之间生了嫌隙,她求的是什么?
不过是萧家的兴旺发达,子女儿孙们的幸福安康,而这一切又怎么能被刘氏给轻易毁了?
就连大儿子萧志杰来信都对这门亲事极力赞成,若是与长宁侯府结成了姻亲,那对萧家来说是多大的助力,这一点就连萧志谦都明白,偏偏刘氏拎不清。
“就是个眼皮子浅的。”
萧老太太瞧着刘氏唾弃道:“如今你也不用解释什么了,今儿个就收拾包袱回娘家去,咱们萧家留不得你这个祸害,什么时候晗姐儿出嫁了,什么时候你再回来!”见刘氏一脸震惊地看向她,老太太不由轻蔑地一瘪嘴角,“别想找老二或是昐姐儿为你求情,老二我自会好好说他,若昐姐儿敢为你说上一句,也就一起回刘家,咱们萧家不养这种吃里扒外之人!”
萧老太太说完便站了起来,徐氏赶忙扶住了她,眉梢眼角却是掩不住的笑意,刘氏被撵出家门那是活该,连她都止不住在心里拍手叫好,面上便更加殷勤了,“老太太走好!”说罢俩人就要往外走去。
刘氏却是哀嚎一声扑了上去,只扯住萧老太太的衣角泣声道:“老太太,我是二房的主母啊,您不能赶我走……”
若是她走了这算什么?她还能不能再回来?什么时候再回来?
刘氏心里没底,但这份恐惧却在心底漫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