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情是,那位学子是一个寒门出身,守门老头与学子是有些亲戚关系呢。
于是,这算是学子揽一点私活。守门老头得一些好处,大家两厢都便宜。
“《论语》……”倪锦看了一眼,顺嘴儿就念了出来。荣娘早就发现了,倪锦识字的。只是,倪锦却是一直没恢复了记忆。
这算是庆幸?还是遗憾?
荣娘说不出来什么滋味。荣娘觉得,若是倪锦一旦恢复记忆的话,他俩在这个时代的话,铁定会成为两个世界的人。
“我不识字,你能教导我吗?”荣娘真不认识这个时代的字呢。荣娘瞧着,这特像前一世的篆字。
具体的话,荣娘分不太清楚。
因为,前一世的她也不认识篆字啊。
“好啊。”
倪锦一口答应了。
“对了,也教导一下三郎吧。”荣娘这时候补充了一句,她道:“反正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赶……”
荣娘说到这儿时,忍不住的笑了。
她发现,她把自个儿比喻成了羊啊。
倪锦瞧着荣娘笑得开心,也是唇角上扬,笑意暖暖。
倪锦懂了荣娘的心思。想来,他是觉得荣娘看出来了,他想读书吧。所以,才会万般想了法子,弄得这一册的书籍。
“嗯,听你的。”倪锦回了荣娘话。
这话说得妥帖,荣娘听了,觉得声音也非常的暖人。
荣娘不识字的。哪怕她在刘府当差了,刘遂歌大姑娘是识字的。那又如何呢?在刘府时,女学先生来教导时,那是在书房内教导了姑娘。
似荣娘这等奴婢,是在屋外的廊道下候着。所以,想真正的偷师是不可能啊。
在心中,荣娘是不想做文盲的。
若能学些知识,荣娘自然乐意。
于是,从那一日起。荣娘当起了学生,与她一起当学生的还有刘之烨。
倪锦是一个认真的性子。
哪怕前程尽忘记,往事不可忆,倪锦在读了《论语》时,却总有莫名的熟悉感觉。而且,他似乎是真懂的。
因此,在教导了荣娘和刘之烨时,倪锦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好先生。
读书啊。
做小买卖啊。
这般忙碌的生活,荣娘就是继续开始的当成了日常。
兴宁三年,在荣娘眼中,过得尚算平静。
实则呢。
秋时。
大魏朝的国族部军准备南下,在大江之上,大晋朝廷的水师是威武的。狠狠的打击了一回大魏朝的滔天气焰。
这一回大胜时,已经秋末时分。
大晋朝廷自然的要大书特书,普天同庆。
荣娘一个小人物,也是知道了,大晋朝廷打了大胜仗的事情。当然,这等舆论,让建业城的百姓一时间觉得太平盛世似乎是要来啊。
朝廷军队利害,建设业城的日子自然就是安稳。
士族豪门似乎一时间,就是歌舞升平,为兴宁帝和摄政王唱起了赞歌。至于死去的桓大将军,哪怕曾经活着时,万般风光。
如今的桓氏一族,也是人走茶凉了。
到底桓大将军留下了实在的兵权,所以,这桓氏一族的人走茶凉还是相对的。至少,柦氏的接班人,桓大将军的嫡长子继续了他的位置,成为了新的桓家军的首领。
桓小将军新上位,这一回的大仗自然想沾光。一时间,陂是跟摄政王来了一些彼此都献媚的事情。
两方貌似有媾和的意图。
不过,那又如何呢?
那些朝廷事情远在庙堂之上,与普通百姓是不相干系的。
兴宁三年过去,迎来了兴宁四年。
兴宁四年。这是一个平静的年份。许是头一年,大魏朝廷的水师之上吃了暗亏,再则,北方善马,南方善舟。
一时间,大魏朝廷对大晋朝廷倒也没特别的针锋相对。
两方各有克制,倒真是行成了一个南北朝之间的对持。
兴宁五年。
春,三月初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