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笃禄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你娘的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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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一开始就没真正想过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李氏,他不过是想要挑起内乱而已,这也是为何他选定了临淄王,让自己的女儿非临淄王不嫁的原因。
毕竟临淄王年幼嘛,小小年纪,虽是婚配,自家女儿也可保住贞洁。
他压根就没想过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汉人。
毕竟当年的时候,是李家的祖宗们四处出击,袭击骨笃禄的祖宗,把骨笃禄的祖宗们打得落花流水,血流成河,几个汗国相继覆灭,不知多少王族,要嘛身死荒野之中,要嘛就成为俘虏,被解送去了长安,表面上还封了官职,其实却是仰人鼻息,受人监控,再有像骨笃禄这样的,则四处逃亡,惶惶如丧家之犬。
这本是他精心炮制的诡计,谁晓得……居然是让他做了周郎,机关算尽,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骨笃禄狠狠地拧着手上的国书,眼睛瞪得有铜铃大,呼吸开始加重。
而汉使周成心里却只是苦笑,这他娘的算个什么事,在来之前,他就晓得肯定要不妙的,作为一个突厥通,时常往来于大漠内外,他怎会不晓得这突厥汗的秉性。
只是表面上的功夫,终究还是要做,他忙是作揖道:“恭喜……”
周成的话没说完,骨笃禄便猛地把国书丢掷于地,然后一把抓住周成的衣襟,恶狠狠地道:“秦少游是谁,秦少游是谁……他……他竟敢辱我爱女清白,啊呀呀……这个小贼……我要宰了他,非要宰了他不可。他以为他躲在洛阳,本汗就鞭长莫及了吗?终有一日……一日……”
周成心里说:“那个家伙,其实老夫也想宰他很久了,非要弄出这么个抢亲,却是把我坑苦了。”不过职责所在,周成却是一把打开骨笃禄的手,正气凛然地道:“大汗还请自重!”
“自重!”骨笃禄怒气冲天,不过却还是后退了一步。
他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姓周的代表的乃是大周天子,持的乃是天子符节,真要伤了他,那便真正是势不两立,烽烟再起,再无转圜的余地了,骨笃禄并不是鲁莽之人,现在大周时局已经开始安定,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彻底地得罪武则天。
不过,你持天子符节,我不敢动你,难道还不能动别人不成?
骨笃禄怒气冲冲地道:“来人,把人带进来。”
过了片刻,几个突厥武士推搡着一个羊倌模样的人进来,这人畏畏缩缩,一走进来,忙是期期艾艾地道:“莫打,莫再打了,我……我……”
周成一看,见此人的突厥语中带着几分洛阳的口音,再一细辨,心里便多少有了些数。
这个人,莫不是恒国公吧!
只是骨笃禄没有表明这个人的身份,周成自然也就索性装糊涂,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这份国书,突厥汗栽了大跟头,那阿尼玛乃是他的爱女,却是嫁给了一个无名之辈,这怎么看,都要翻脸啊。
骨笃禄看了一眼那战战兢兢的人,恶狠狠地道:“吊起来,狠狠地给我抽,还有……召集各部,本汗有话要说。”
吩咐之后,他面向周成,一字一句地道:“还请汉使告知,这秦少游……到底是什么人……”
每一个字都是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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