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军必须得有关系,可是与这些人打关系,却永远不是秦少游的擅长,因为秦少游在那个圈子里,永远都是格格不入的,可是上官辰却是不一样。
上官家不可否认的也是豪族,他的祖父上官仪官拜宰相,家族在唐朝之前虽然多有兴衰,可是名望也是不小,虽然及不上五姓七家,却比武家和韦家要好一些,换句话说,上官辰是他们的‘自己人’,而另一方面,上官辰的姐姐乃是上官婉儿,这位上官待诏的声名可是天下皆知,人家可是伴驾于帝侧的人物,绝对不容小觑。
而现在,秦少游上下打量这个家伙,居然没有被他的狂言而动怒,反而是笑呵呵地道:“小舅有大才,一般的事确实是屈就了。”
上官辰惊愕一下,酒醒了,二话不说就要掐秦少游的脖子,道:“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我媳妇还未娶呢。”
“咳咳咳咳……”秦少游拼命咳嗽,忙是将他的手打开,怒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上官辰气呼呼地道:“该是问你要做什么!你居然敢说我有大才,你说我有大才,肯定是要教唆我去做不该做的事,凡是说我有才的人,都是要怂恿我去送命!”
秦少游对上官辰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不过对付这样的人,秦少游素有办法,他比上官辰更凶,一把扯住上官辰的衣襟,怒吼:“闭嘴!”
上官辰顿时安分了,呆了一下,迷茫地看着秦少游,然后耸耸肩道:“姐夫,不要这样凶嘛,有什么不可以讲道理的?”
秦少游怒气冲冲地道:“从明日开始,你就做我的入幕之宾,每月,我给你支三千贯钱……”
三千贯,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放在洛阳城,那也算是富裕之家了,而每月三万贯,那就是足以让人咋舌的数目了,一般人,一个月的花销,吃喝拉撒下来,也不过一两贯罢了,这还是因为武周之后,铜钱泛滥,导致贬值的结果。
上官辰惊了一下,忙道:“有这样的好事?姐夫,你莫要骗我。”
秦少游看着上官辰,很认真地点头道:“我说了,姐夫疼你。”
上官辰真的是吓到了,上官家如今也算是重新崛起,可是他的开销,每月也不过百贯而已,这已经算是好的了,而每月三千,真是想都不敢想的数字,毕竟这个时代,豪族最重要的还是土地的收益,地里种出粮食,然后转化成酒和肉食,自给自足,往往现钱却是不多的。
上官辰也变得认真起来,道:“你要我做什么?”
秦少游笑吟吟地道:“交朋友,结交任何人,无论是洛阳还是长安的人,还是自河北、江南,或是剑南的人,只要是人,你就交朋友,钱不够花,跟姐夫说,姐夫有钱,你每日吃喝玩乐,醉死在温柔乡就好了,帐的事,你不必管,招牌就打着天策军,总而言之,你不要有任何的后顾之忧,给我使命的把钱花出去,你唱歌也好,喝酒也罢,请班子来唱曲,或者与人搏戏,都无妨,从明日开始,你就是天下第一纨绔,三千贯不够,往后就支五千贯,五千贯不够,一万贯够不够?姐夫有钱!”
“哇哈哈……”上官辰在愣了片刻之后,似乎一开始觉得酒桌之上的话是否可信,不过在确定秦少游不像是开玩笑之后,上官辰顿时狂笑,他二话不说,把手中的酒盏一摔,道:“姐夫,家姐颇为姿容,年岁也是不小了……你……”
秦少游打了个寒颤,心里禁不住骂了一句贱人,真恨不得将这个转手就卖了自家姐姐的家伙直接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