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就下去!”一句话吼的他立马闭嘴,杨乐夭起身坐到他对面。
“你到底是谁?”
“司马荇啊!”司马荇看她像怪物,“夭夭这失忆症是越发严重了,竟连我都不认识了!”
“今日宫宴,坐在皇后身边的可是你?”杨乐夭没理他的浑话,继续问道。
“是啊!”司马荇抛了个媚眼儿,“我没想到夭夭对我竟如此用心,隔得这么远都能认出来!”
“闭嘴!”杨乐夭鸡皮疙瘩又起,她闭上眼,表示不想再说话。
司马荇到底是谁,按他如此插科打诨的回答,只怕还要多废些功夫方能问出,而她最不愿废的就是口舌。
从今日宫宴大家都缄口不提的情况来看,想必他的身份早是公开的,只不过她不清楚而已,如此浪费功夫问她,还不如回府问管家呢,她可是记得当时提起他,管家那一瞬的怪异眼神。
说是顺路,其实是饶了大半个京都,方把司马荇送回他的府邸,半路他几次搭话,杨乐夭皆沉默以对,待下马车时司马荇已是怒气冲冲,连声道别都未说,就进了府邸。
杨乐夭连动都没动,直接让千红赶车回府。
这大半夜的,瞌睡死她了,最近这两次见司马荇都颇为怪异,要么阴阳怪气,要么热情非凡,竟是与她初相识的司马荇判若两人,他如此变化到底是想做什么?
第19章 希望之光
由于元宵夜睡得太迟,杨乐夭一觉便睡到响午,草草用完餐点之后便去了玉楼。
实在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可现实还是给了她残酷一击,守门的阿三直接冷脸回她一句主子不在,再敲门就没人应答了。
她顶着大太阳在寒风中候了好一会儿,里面都没一人出来理会,正准备打道回府时,一书生模样的女子上前敲门,是久未露面小五出来开的门,欢快的将其迎了进去,对于站在边上的杨乐夭竟是忽视彻底。
杨乐夭又让千红上去敲了门,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得了,杨乐夭再看不出这是针对她就傻了,自己到底做了何天怒人怨的事,让玉楼的人忽视她至此。
这是美人儿的命令,还是下人们的自作主张,无论答案是怎样的,她的心都受了伤。
她以为她这段时间的讨好卖乖总能换来一些希望,原来是她自己奢望了。
“千红,走吧!”
与来时的轻快不同,杨乐夭转身离去的步伐颇为承重,连一向粗线条的千红看了都有些不忍。
“小姐,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在给她收拾卧室的千紫颇为诧异,小姐去玉楼一向是天不黑不回的,今天太阳还高高挂就回来了,真是奇事。
“不要收拾了,我想睡了!”
杨乐夭拉开叠好的被褥,和衣而睡。
“小姐,你脱了外衣再睡,不然容易受凉!”
千紫本就心细,杨乐夭如此反常她自然察觉到不对,刚想上去劝劝,却被千红拉离。
“小姐这是怎么了?”刚出了门,千紫就迫不及待的问妹妹。
“今儿主子没进得了玉楼!”
“什么!”千紫一惊,“为了什么?”
千红摇了摇头。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详细说说!”
千紫快被千红的木讷着急上火了,只好让千红一一描述事情的发展经过。
其实到底怎么了,千红也是一头雾水,只能将自己所看到的、听到的一一阐述,她这姐姐自幼比她聪明,说不定能帮到主子。
“你是说这玉楼之人莫名其妙的就不让主子进去了?”
千紫也很诧异自己听到的,这些日子,小姐为了辛公子甚至甘愿讨好整个玉楼的人,她明明也感觉到辛公子有所软化,这时闹这一出又是何意。
“姐,你说这是不是辛公子不想见小姐了!”
千紫连忙堵住千红的嘴,她用眼神示意门内,千红忙点了点头,两人轻声离开。
里屋和衣而睡的杨乐夭当然听到两姐妹的谈话,就连她自己都相信辛玉郎这是厌了她了,更何况是别人。
阵阵头痛袭来,杨乐夭放任自己沉睡,睡着了就什么都不会想了。
“你们这都是怎么照顾的,小姐烧这么厉害,你们都不知道,要不是我过来发现,小姐出了任何差池你们可担待的了...”
杨乐夭朦朦胧胧中似听见管家又在吼人,她想劝劝,可是眼皮好重,一点也不想睁开眼,恍惚中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杨乐夭算睡得沉,到第二日清晨方醒,千紫见她醒了,忙用手背探其额头,见烧退了,松了一口气。
“小姐,你身体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我这是怎么了?”杨乐夭只觉得全身无力,嗓子很不舒服。
“小姐昨日高烧不退,大夫来看过说受了风寒,需静养几日。”
千紫半扶杨乐夭,给她后面再添了个被褥,让其靠坐着。
“小姐,你先用些清粥,我让千红去把药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