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和他私会,将他谢氏满门拉入自己的夺嫡阵营,最后让他全家抄斩,与你同赴黄泉?”杨乐夭满脸讥笑,对她如今的处境产生不了一丝同情,“你这种要命的爱,本侯还真不敢苟同!”
“杨乐夭!”龙蔓目眦欲裂,抓着铁栏的手青筋皆露,“都是你,都是你!”
“是我什么,是我逼你偷/情,是我逼你夺权,还是我逼你囚母的?”杨乐夭眼神锐利,咄咄相逼,“都不是吧,我最多不过是撞破你与太女妃,哦,不,应该是你与贱民谢璇的奸/情,你不是让许昌莘给了我一棒槌吗?”
杨乐夭摸着后脑勺上拳大的伤疤,脸上尽显讽刺之意。
“你果然都记得,你果然是装的?”龙蔓似抓住了她的把柄,沾沾自喜却又愤怒异常。
“本侯不似你想的那么肮脏!”杨乐夭笑意轻蔑,“若不是你追着要本侯的命,本侯也不会发现你这些秘密!”
“你......”龙蔓一愣,表情慢慢凝固。
“哦,都忘了本侯来的目的了!”杨乐夭拍了拍身上的污秽,笑容诡异,“本侯来不过是为了告诉你一声,谢氏满门定于三日后在东城门外处决,这其中,包括你的谢璇!”
“哈哈哈!”杨乐夭不再看她的表情,大笑着离去。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本殿要见母皇,本殿要见龙葵!”背面传来龙蔓的尖叫,久久回旋在偌大的天牢里。
萧子濯看到她出来,皱了皱眉头,“你不是只去问辛郎君的消息吗,又惹得她如此癫狂干甚?”
杨乐夭笑着摇摇头,不想再谈及她。
原主的仇要报,玉儿的仇要报,千紫的仇也要报,还有那么多因她无辜枉死的人......
她能说自己无法亲手制裁她,只好寄希望于气死她吗?
不过即使她那般激她,她也未提及玉儿一字,只怕玉儿的下落她亦不知。
杨乐夭心思略松,道,“我明天便回湖州,今天多谢了!”
“谢啥,你只要记得,我们是知己就行了!”萧子濯依旧执着之前的话题。
杨乐夭笑意一僵,请把以前淡漠冷情的萧子濯还给她。
杨乐夭看她仍有话要说的样子,心中了然,拍了拍她的肩,道,“他这一两天应该就回来了,你好好把握!”
萧子濯怒了努嘴,到底没说出反驳之词。
待杨乐夭消失了身影,萧子濯转身往东宫方向走去。
“她们谈什么了?”太女眼都未抬,注意力全在眼前的折子上。
“就是问辛郎君的下落!”萧子濯道。
“哦?”太女抬起头,凤眼紧盯萧子濯,问道,“就这样?”
“是!”萧子濯表情未变,“不过四殿嚷着要见陛下和你!”
太女收回审视的眼神,摆了摆手,“随她去吧,不过此事就不要禀报母皇了!”
“是!”萧子濯行礼,退了下去。
······
杨乐夭一行刚出城门,就被人拦了下来。
杨英掀帘轻道,“是许公子!”
杨乐夭愣了半响,方明白她说的是许昌平。
她犹豫了一下,才下了马车。
马车旁站着位身着碧清色纱衣的年轻男子,男子眼中忧愁难散,配上玉一样的天姿容颜,当真是我见犹怜。
许昌平见她出来,一双泪眼饱含珠滴,摇摇欲坠。
“阿夭!”许昌平未语先泣。
杨乐夭皱了皱眉头,转身往一旁的茶摊走去。
待许昌平走了过来,杨乐夭示意他坐下,毕竟一个大肚美男站在她身旁,实在惹眼的很。
“阿夭,我无颜见你,可是除了你,我不知该去找谁!”许昌平抆了抆眼泪,“姐姐她犯下滔天大罪,不日便要处斩,父亲昨日闻此噩耗,已不省人事!”
“阿夭,我求求你,帮帮我姐姐,好不好!”他哭的梨花带雨,“我不求她能免罪,只求她能活着,只要能活着就行!”
他作势跪下,杨乐夭怒喝一句,“你若跪下,我立即就走!”
让一个孕夫跪下,不管有没有错,她只怕立马就会成了众矢之的。
她平生最恨人要挟逼迫,见许昌平被她唬住,面色冷淡,“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去救一个要害我的人?”
许昌平一愣,杨乐夭继续道,“我没死是我命大,不是她手下留情!”
“她犯下的是什么罪?”杨乐夭一脸讽刺,“你说救就能救?”
“我奉劝你一句,好好侍奉你的妻主、丈人老爷,莫要再不懂事,害了他们!”杨乐夭言辞激烈,堵得他满面羞愧。
杨乐夭不愿再看他,起身走向不远处一脸紧张的齐英。
“他心地纯善,你宠着他固然没错!”杨乐夭表情严峻,“但凡事也要分了轻重,莫要一味迁就!”
齐尚书虽说选对了战队,但因着许昌莘这层关系,如今也算是如履薄冰,在东宫那边未免就没有一丝痕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