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谁拉着我不放,哭的跟花猫似的。”叶子迁失笑,这还反挤兑他脏了,那是谁抱着他哭的梨花带雨的。
“谁啊。”叶兰嫣哼了声犟嘴辩解,“谁啊哭的花猫一样。”
“是啊,也不知道哪只花猫。”叶子迁笑着揶揄,“这花猫还赖的很,不肯承认。”
“才没有。”叶兰嫣不肯承认,即刻转移了话题,“大哥我陪你去马厩吧。”
叶子迁哭笑不得,纵着她跟着自己去了马厩,一路上像似回到了许多年前他刚学骑马那会儿,才三四岁的兰嫣肉嘟嘟的身子站在地上仰头看他,奶声奶气的问自己许多问题,他走到哪儿她就黏到哪儿,上个茅房的功夫她都到守在门口,生怕父亲清早去早朝后他也会趁着她不注意出府。
父亲早朝再舍不得她哭也没法带她去,于是晚出门的他成了她跟随的目标,那段日子好多次都是他带着她一块儿去书院,马车一路做到书院门口她还赖着不肯从自己怀里下来,只好背着她进书院,嘱咐她在外面等着,给她一袋子的吃食她能乖乖呆上半日。
叶子迁想着想着就笑了,有一回正当上课时她忽然冲进了教室,冲到他怀里躲着就不肯出来了,夫子和其他同学哈哈大笑,她则是委屈的厉害,告诉他外头刮风,还打雷,凶的像奶娘说的大老虎。
此后她再进教室夫子都习以为常了,她会偷偷从后门进来,趴在他坐的地方枕着他的膝盖睡觉,有时还会聚精会神的听夫子上课,也不知道她听懂了没,摇头晃脑的活似个小神童。
叶子迁回了神转过头看她,只不过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很久,她慢慢开始懂事,不再跟着他去书院,只是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口目送他,那小模样,谁看了忍心走啊,这就又带了一段日子。
不过这些事儿她恐怕是不记得了,即便是记得她也不肯承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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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兰嫣陪着大哥在马厩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蘅芜院,蝉翘赶紧剥了个刚煮熟的蛋放在纱布内给她敷眼睛,高高兴兴的出去是这幅样子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少委屈。
叶兰嫣还看着早就送过来的箱子呵呵的笑着,脸上写满了满足,大哥给他带的可不止他说的这些,她喜欢的想要的他都记得。
“大哥真好。”叶兰嫣手里拿着一支玉笛无比感慨的说道,屋子里蝉翘和宝珠忍不住笑了,姑娘这幅样子真的是几年都见不到一回。
叶兰嫣的笑意忽然敛了下来,把笛子一放惊呼,“糟了,忘记把金蝉玉放回去了。”
叶兰嫣边说着急忙起身让蝉翘把金蝉玉去取来,“快给大哥放到书房里去。”这些日子她忙着别的事竟然把这给忘了,那可是大哥最喜欢的东西。
“放回了。”蝉翘脸上止不住的笑意,“您之前吩咐的已经拿过去放了。”
叶兰嫣怔怔的眨了眨眼睛,宝珠走到蝉翘身旁轻声道,“我怎么觉得姑娘今天变笨了。”
叶兰嫣失笑,“我听见了。”
宝珠赶紧捂住嘴,“我替姑娘外头看看去。”急忙忙的跑出了屋。
叶兰嫣再度坐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她哪里是变笨了呢,她这是高兴坏了。
......
下午的时候叶子闻他们从书院里回来了,到了晚上家宴时才最是热闹,孩子们就坐了两桌,那边主桌叶老夫人和儿子女儿们坐在一块儿,看了一通后感慨,“要是知海在就好了。”
叶老夫人生的四子儿女,留在建安城的就只有长子和次子,女儿随夫离了建安城,三子常年在外任职,至于那个不省心的幼子,一把年纪生的老来子最不靠谱,两年前因为不喜欢叶老夫人安排的婚事,离家出走后就只剩下三月一封的平安信。
“这回兰欣出嫁他们赶不过来,我看三弟信上的意思明年过年应当是能回来看您了。”叶晚华本想提一句小弟,和叶晚蓉对看了后想了想还是没提。
叶老夫人摆了摆手,“都有各自的事,我还每天守着指望你们来看我不成,这府里头也够热闹了,不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