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这天一早城门刚开,宫中的就派出了一支军队出城了,快到傍晚时叶兰嫣收到了言墨命人送来的信,宫里的人已经去过古道庙,进过山洞内,由于碑石底基太深根本挖不到头,他们不敢胡砸,前去的人只挖了山洞内异石。
只要不太笨都能看得懂那墙上做旧的所谓预言字迹,下午的时候前去的那些人就回宫了,一定会把山洞内看到的所有都如实禀报给皇上。
叶兰嫣让言墨在古道庙的那个山洞内动了些手脚,也不需要那些僧人出面,想要让皇上知道碑石还存在,没有被毁这件事十分的容易。
以皇上的疑心必定会派人前去查看,如果派去的人聪明,那洞顶的那些繁星异相他们一定能看到,若是看不到的,点了火把后墙上的字迹一定看得到,加上那立在山洞内的碑石,当年出现异相的时间又变成了寅时,而不是丑时过半。
十六年前天降红光,当时信的人有多少,至今为止许多人还觉得那是真的,建安城中的传言可以这样传也可以那样传,可以说叶兰嫣是帝运之人也可以把当年异相的时辰说成是那些僧人刻意为之,可十六年前关于异相的事是从古道庙的僧人嘴里亲口传出来的并不是像现在这样连话从谁那里传出都不清楚。
加上动了手脚的山洞,哪个可信值更高一点呢。
要做这样选择题的是当今的圣上,他曾杀过这么多古道庙的僧人,过去千方百计想要找到的碑石忽然有了消息,与他而言更想知道的事这碑石究竟有哪里神奇之处。
越是执着就越是放不下,果不其然,叶兰嫣收到信的两天后宫里第二次派人出宫前去查看,这一回还带了几个占算的星相大师,回来之后又隔了三日,宫里第三趟派人出去,这一回一去就是好几天,到了二十三这天才回来。
回来那天还是深夜,城门大开口进来的是一辆无篷的马车,车上似乎是装了很沉的东西,马走的很缓。
这些接连进去的三辆马车最后都入了宫,夜深人静的没人注意这些事,等到了第二天,皇上没有早朝,只让太子辅佐听事。
......
二十五这天,天气正好,屋外知了声阵阵,叶子闻邀请叶兰嫣前去书院内看武试比赛,一早叶兰嫣和大哥一起出门,马车上叶子迁还说起了有关于夜半搜城的事。
“松山寺内都有人被召见,宫里似乎是在找人。”
“是在找透露碑石之事的人吧。”叶兰嫣掀开帘子看了眼,“松山寺里哪可能找到呢。”这事儿是她找人透露出去了,找和尚有什么用,那些僧人也不会在松山寺内。
“看来皇上是打消疑心了。”叶子迁和叶兰嫣是一个想法,但凡是一天她还顶着这什么帝运就一天不会太平,所以首当其冲的是要消除皇上的戒心,之所以会这样谣传,完全是想看着叶家不如意,否则这么多天过去怎么就没人敢站出来呢。
“还不够。”叶兰嫣摇头,“碑石挖不出来,庙里的东西一定运来了很多,圣上的脾气总是要研究出让他满意的结果才行。”而当今圣上满意的结果,自然是世上再无什么帝运之人存在。
窗外的风景变成了上坡的路,随着马车停下,叶兰嫣轻笑:“到了。”
下了马车前面就是书院,小坡上去几步路,叶子闻早就等在那儿了。
武试的比赛设在书院内场,叶子闻把他们带到了内场要和同窗们介绍自己的大哥,前面忽然传来宋阙的高喊声。
宋阙带着一帮子人朝着他们走过来,本来是得意洋洋的神情在见到叶兰嫣后脸色就变了,他瞪着眼看着叶兰嫣,脸上的神情满是纠结和不情愿,也不知道皇叔是怎么了,居然会看上叶子闻的姐姐。
脸色一变气势就短了许多,等叶子闻哼声问他做什么时,宋阙提了提神,指着场上已经准备妥当的一些武试比赛,挑衅道:“怎么样,这次你敢不敢赌。”
“赌什么。”叶子闻脖子一扬,如今气势足的很。
“就赌你那红血马。”宋阙也是认了死理了,非要弄到他那匹马不可,就算是齐王爷给他弄来一模一样的他都不要,这已经不是一匹马的问题。
“怎么,你还有第二块凰阙玉可以当赌注,你不是已经把那玉输给我了么。”叶子闻扫向他的腰间愣了愣,“你还真又弄了一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有就行了,你到底赌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