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拦不住和心甘情愿又是两个意思,半个月后的册封大殿这天,皇太后抱恙在身没有出席,以此表了态。
也就是这天,典礼结束后皇上把越夫人胡氏和她带来的几个孩子留了下来,还留她们在宫中小住一段日子,说是要让她们好好陪陪母后皇太后,给她解解闷。
而胡氏和那三个孩子入宫不过几天就闹出了事,传到叶兰嫣耳中时,连她都听愣了眼,只不过是一群十来岁的孩子,竟然都能有那样的心肠和谋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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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学舍是在册封大典前十天开设起来的,皇太后安排了几名少傅分别教导,又安排了数名宫中的教养嬷嬷教导女孩子们琴棋书画,在这期间,皇上前去过学舍一回,每日前去坤和宫请安的时候都能遇到陪在皇太后身边的王馥芸。
王馥芸比皇上年长了两岁,受王家的好教养,知书达理,聪慧过人,在学舍里很快就有了一群向着她看齐的小姑娘,大家看起来相处的都挺不错的。
事情的转折点就要从皇上把胡氏带来的几个孩子安排在学舍里开始。
王家的一群孩子仗着人多势众,有皇太后撑腰做主,素来是做惯了老大下惯了指令,可越婷和胡怡儿来了之后就有了些细微的变化,她们才是和皇上有正经血缘关系的人,有皇上撑腰呢。
教养嬷嬷和几个少傅哪里知道这些公子哥儿小姐们的心理,直到一起上课的第四天,越婷被推下水,学舍那儿开始闹腾了起来。
事情是一桩接着一桩的,先是越婷和王家族内的一个小姑娘起了争执,下午学琴时在池塘边上越婷就被人推下了水,十二月冬日的天险些没有把越婷冻死。
紧接着是第二天皇上前来送琴给琴艺不错的胡怡儿,第二天等胡怡儿去看的时候却发现琴弦都被剪断了,琴身上被刀刮得乱七八糟,修补的办法都没有。
胡氏得知此事后直接去了皇太后那儿闹,怎么吃亏的都是她的女儿和她的外孙侄女,这王家是欺负人了不成,而坤和宫那儿直接是闭门不见,胡氏连皇太后的面都没有见到。
两日之后,在赏花的时候那和越婷起过争执的几个王家小姐因脸上忽然起红疹,怀疑是越婷下的毒手,于是在学舍内直接大吵了起来,等皇太后赶到的时候,场面已经一片混乱,数个小姑娘扭打在一起,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所学的规矩和礼仪。
隔壁那些男孩子们全都看呆了,七八岁的姑娘厮打起来也能这么狠,常听人说起母老虎,真的母老虎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女子娶回家岂不是天天要挂彩?
皇太后很快命人把她们拉扯开来,本来只是王家几个女孩子和越婷吵起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涌上去的越来越多,到最后连王馥芸也被殃及,外裙都被扯下了一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姑母,您要给我们做主啊,这两个乡下来的野丫头竟敢下毒害我们,您看!”其中一个小姑娘直接扑到了皇太后的面前,涨红的脸上一片儿的疹子看着怪吓人的,可最吓人的还是她瞪着越婷她们时的发狠样,“就是她们下的毒,害的我们的脸这个样子,以后我们要怎么见人啊。”
皇太后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开口,后面传来了宋琨的声音:“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皇上!”
众人下跪行礼,宋琨一脸严肃的看着她们,随后指着一旁跪着的太监和丫鬟:“你们来说,到底什么事。”
太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嬷嬷在给各位小姐们上赏花课,不知怎么回事,几位王小姐的脸上忽然起了红疹,王家小姐说是越小姐故意下的毒,两个人......两个人起了争执,后来......后来就打起来了。”
“明明是她们在花里下了毒,要不然我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王小姐霍的起身指着越婷气呼呼道:“她这是要毁我们的容,你怎么能这么狠毒。”
“我们什么都没做。”胡怡儿小声啜泣着,朝着皇上那儿看了眼,可怜又无辜。
“皇上,这件事......”
“这件事朕会做主。”宋琨直接打断了皇太后的话,沉着脸问王家小姐,“你口口声声说别人下毒,你可有证据!”
“我肯定就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