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想明白了其中关键所在的大臣们很是懊悔,一边想着,这怀帝如今只有白泞一个小公主,他们这群人也没经验不是?
众人达成一个共识之后,纷纷回家对着自己的夫人就是一痛不满。
这些迎来往去的事情,本该是女人家操心的事情,但现在还要他们通过国师和陛下两人的‘演戏’给推敲出来?
况且……国师送那么多贵重的东西,是陛下在告诫他们,若是送的礼轻了后果自负的意思吗?
不得不说,有时候一个人的心眼太多也不定就是一件好事情。
最后白泞简直是哭笑不得,结结实实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人在家中坐,礼从天上来。
那些个有头有脸的朝臣家夫人都纷纷送上厚礼,这种事情都是一个带一个的,即便那些蠢了些的没‘分析’出来,见别人纷纷去送生怕送迟的样子,也不去管用意了,感觉催着自己夫人也去给白泞送礼。
一来二去,白泞的小仓库顿时就挤的满满的了。
最后珊珊来迟的是卓景给她送来的东西。
比别人的都要来的珍贵又华丽。
白泞打开之后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虽然说如今她的身家也很雄厚,但眼睛眨也不眨的就送出去那么多她如今尚且没有这么大的魄力。
“喵~!”
轻轻的猫叫声将白泞的思绪拉了过去,白泞转头一看,松子儿乖乖的坐在她的脚边儿,白泞仔细看去,却发现她居然在松子儿的脖子上看见一块绑着的小布条?
‘子时,百面楼。’
布条上就写了这么几个字,白泞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写来的。
能往这位猫大爷脖子上挂纸条的就只有它自个儿的主子了。
“小没良心的,你这是又偷偷跑回去找你的主子去了?”白泞轻轻捏了黑猫的耳朵,松子儿耳朵抖了抖,讨好的在白泞掌心蹭了蹭。
虽然白泞嘴上嫌弃松子儿,但等入夜之后,她便穿上了黑色的衣裙,准备出宫。
卓景的态度过于反常,带上足够的暗卫倒也不至于怕他。
宫中如今已经有许多白泞的人,要趁着夜色出宫已经比以前要方便许多,只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她居然在即将走出去的时候,被人给叫住。
明明她已经避开了全部的御林军守卫才对。
“你是什么人?”
身后是不曾听过的声音,沉沉的有些雌雄莫辩。
白泞下意识的拉了拉自己外披上的帽子,将一张脸藏在帽子里,她半侧过身,看见了身后站着的清瘦身影。
她很确定,这不是宫中人,自声音到身形无一不是陌生的。
脸上银色面具在夜色月光下晃的人眼疼,连带着将他一双眼睛也衬的格外清楚,他的眼睛……白泞心头一跳,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袭上心头。
那双眼睛,她曾看过无数次,在洛皇后的宫中,在她日复一日描画着的画卷里,那人含着愁思的一对缱绻目。
……
是夜百面楼,卓景闭着眼,喝下最后一杯已经凉透了的酒。
外头传来打更声,声声清脆。
他将酒盏搁在桌子上,看着窗外头沉沉的黑色暗自磨牙。
很好!
她居然没来!
38、翻飞的衣角 ...
“大人, 夜深了, 我们走吧。”
旁边跟着的侍卫拿着卓景的外袍,站在一旁轻声道。
卓景最后自窗边望了一眼漆黑安静的小道。
“走!”
另一间屋子里,白衣男子半垂着眼,眼底有淡淡的黑青色, 一头墨发散开,铺落在躺椅上,指尖白玉抵着他肉粉指尖, 温凉白润。
“主子, 卓大人走了。”
旁边的丫头低着头轻声的道:“并无人和卓大人见面。”
百里陌摸着白玉的指尖在玉璧上敲了三下,微微苍白的唇色带起几分虚弱,眼底却又柔和的没半分病弱之人的虚丧。
“那可就奇了怪了。”
他闭上眼睛,眼尾一颗小痣随着动作露出来,坏了几分温和感, 反添几分风情。
“他可不像是有耐心等这许久的人。”
许是心中有事, 百里陌没了往日的好耐性,手中白玉随意的往桌上一丢,也不管这一下会不会将这块价值不菲的白玉给扔碎,“无趣,竟也拖着我陪着他等了这许久。”
前两日查到点叫人觉得惊奇的事情, 那位如今已经差不多要和百里家平起平坐的‘六爷’,居然和卓景的人有不少的接触,更多的还是合作,卓景的人在帮那位‘六爷’。
本想着是不是这次能见一见这位‘六爷’的真身, 没成想卓景居然被人弃了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