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淋了雨,我这里没有姑娘家可以穿的衣服,喝碗汤药去去寒也好。”
“不必。”白泞十分警惕,这男人古怪的很,他随意的走,走着走着就刚好到他家门口了?
尤其是这大晚上又是打雷下雨的,看着着实让人觉得渗人的很。
或许是白泞的眼神太过叫人惊悚,男人轻笑一声,“姑娘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说起来我与姑娘两次遇见也是有缘,当时我看你走的方向就是我家的方向,一开始以为姑娘也是住在林子里的人,如今看来你只是迷了路。”他将手上的书放下,往书架上一丢,书的边角戳到一截黑黑的地方。
那团黑乎乎的东西突然一动,随后八条细长的腿慢慢伸展开来,白泞定神一看,居然是一只黑漆漆的大蜘蛛。
“这是我收养的小家伙,姑娘别怕,就算被咬了我这里也是有解药的。”
“我还没说过我的名字吧,我是谷钰。”
白泞看它一眼,他说这话的时候,脚边还盘着一条翡翠一般的小青蛇,尖尖的脑袋,钝钝的尾巴一看就是剧毒。
“你别害怕。”感觉到白泞在看那条蛇,他出声安慰道;“我一人住在这里着实太寂寞,所以收留了一些无家可归的小可怜。”
“包括今天我看见的那只蛊虫吗?”白泞心神一动开口问道。
谷钰将青蛇捧起来,任凭它爬上自己的肩膀,露出温和的笑容,“你对我那蛊虫感兴趣?”
“那可是好东西。”谷钰感慨道:“若是种在人的体内,可解百毒,这世间,我唯一知道手上有这蛊虫的,加上我也就只有两个人而已。”
“我想要这蛊虫,卖吗?”
白泞动了动指尖,问道。
“不卖哦。”
谷钰笑了起来,“这东西千金不换。”
白泞觉得有些遗憾,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能回去之后告诉卓景,让他自己看着办了。
“我看姑娘你气色红润,不像是中毒的人,要这蛊虫做什么?”
谷钰想了想,道:“虽然不能卖,但若是姑娘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自当应你。”
“什么条件?”
“姑娘你也看见了,我是一个医者,也爱看看毒经,前两日这里还住着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孩子,只是这孩子福气薄,年纪轻轻的就去了。”
谷钰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他肩膀上的小青蛇支起身子盯着白泞看,红色的蛇信子吐出来绕了两个小圈儿。
“那孩子走了之后,我新药也开不好,正想着是不是出去再找个人来,姑娘就自己进来了。”
谷钰笑眯眯的,仿佛这人一点儿都不危险。
“那孩子可别是你的药人吧?”
白泞并不是不知道一些毒医有自己试药的药人。
尝百毒,试百草,每日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对药人来说,死都是一种解脱。
“小姑娘很聪明啊。”谷钰靠在书架上,“怎么样?不用太久,只要给我当半年的药人,我就把蛊虫给你。”
“我若是不愿意呢?”
白泞眯起眼睛看他。
“那好办。”
谷钰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我这屋子正好点了熏香,等会儿我唯你喝就好。”
“迷香?”
白泞眯起眼睛。
“我是毒医,自然是毒香。”
谷钰没想到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白泞反而笑了起来,“毒香拿便好办了,你这屋子里的东西,也都是有毒的吧?”
毒蛇,毒蜘蛛。
谷钰盯着她不似说笑的脸,皱起眉头轻声道:“说起来,你在我这里也待了许久了,你为什么还坐得住?”
他这才发现白泞的不同。
白泞从一开始进来变没有太惊慌,她甚至拉了拉自己的衣领,端起桌子上凉的刚好的汤药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她脸色好了许多。
“这汤不错。”
白泞歪着头看着窗外,隐约有马蹄声和火把的影子,她站起来,十分矜贵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叨扰你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
对上谷钰震惊的眼神,她灿然一笑,“忘了告诉你了,我这身体百毒不侵,你想让我试药是不可能的,因为你的□□在我身上看不出症状。”
马蹄声近了,小木屋的门被猛地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