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从大怀来的人,一个比一个摸不透。
“没走错。”穆承白其实有些忐忑,又将自己手上的花环往前递了递。
白泞下意识的往后挤了一点儿,疑惑开口:“你为什么给我啊?我们说过的话都不超过一手之数。”
穆承白英挺的眉挑了两下,越发不好意思起来。
“我们可以先试试。”
白泞站了起来。
她刚想说还是算了,脖子突然一紧,整个人就被带了过去。
穆承白一惊,下意识的就要去拉白泞,手却在半空之中被人拍掉。
范霖腾的一下站起来,周围的人也有好几个控制不住站了起来。
原本坐在白泞身后的卓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面前的面前,手上有一根长长的花藤,也不管白泞是不是愿意,直接就将那花藤给绕在了白泞的脖子上,还将她整个人都给带过来了。
白泞一头撞到他胸口上,好闻的檀香撞进鼻子里,她顿时就知道勒住她脖子的人是谁了。
她万分恼怒的拍了拍卓景的肩膀。
卓景面色煞白,低头按住了她的脑袋。
他直视着穆承白,眼神狠戾的像一只已经亮出獠牙的猛兽。
穆承白同样年轻气盛,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挑衅,眼神一沉就要去拉白泞。
白泞自己努力的将脑袋从卓景的胸前给拔了出来,揉着鼻尖对穆承白说:“对不住,我不喜欢你。”
卓景得意的弯起唇角。
穆承白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他其实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温柔的姑娘,长大了就更喜欢了,可惜大兴这样的姑娘少有,就算有,也绝对没有白泞这样一身浑然天成的柔和气度。
到底年轻不甘,他看了得意洋洋的卓景一眼,问道:“那你是喜欢他吗?”
卓景皱起了眉头。
白泞诧异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想了想,说:“我喜不喜欢他,都与你无关。”
既然不喜欢人家,就断的干脆些。
卓景又满意了,拉着花藤就想牵着白泞走。
“泞泞,你不看了?”
范霖诧异的问道。
白泞点头,万一等会儿再有人给她送花环也不好,或者给卓景送花环,到时候这位爷若是脾气上来闹了什么事,处理起来也不好。
“恩,我先回去了。”
周围有些少年都露出失望的神情,卓景赶紧加快了脚步。
见多了大兴英姿飒爽的姑娘,白泞这样儿的就显得别致又特别起来。
两人一块儿走了好一段路出来,白泞才反应过来自己脖子上还套着花藤。
“你放开。”她声音微微发凉,整个人停不住就干脆挂在了卓景的胳膊上。
卓景眉头一皱,停下了。
两人正好走在水池旁边,湖中心映着天空之上一轮银白的圆月,月色温柔落在两人的眼睛里。
“我能碰你了?”
白泞突然意识到,自己离他很近,但却没有觉得心口痛了。
她甚至还伸手戳了戳卓景的胸口。
“你痛吗?”
卓景眼眸微微发颤,顿了顿,说:“不痛。”
“你怎么做到的?”白泞瞪大了眼睛,“你把蛊虫取出来了?”
“没有。”
卓景抿唇,“有一种药,在月圆的那一日吃下去,当日就不会痛了。”
白泞暂时忘记自己脖子上套着的东西,试着再和卓景站近了一点。
“居然是真的。”她似乎是觉得有几分神奇,“你真的不痛吗?”
当然痛。
卓景现在觉得呼吸都像有刀在刻他的肉一般。
苗疆那女人说,种了母蛊的人没事,但并非是种了公蛊的人也没事。
他疼的咬紧了牙关,好在现在是晚上,白泞也看不见他惨白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