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一听,当时就急了,求我爷爷一定要帮帮忙。
爷爷就说:“你儿子根本就不信鬼神,不信报应,你叫我如何救?就算我有心救他,恐怕他也不接受啊。”
果然,秦德东就说话了,指着我爷爷斥道:“老家伙,少拿你那套封建迷信的把戏糊弄我娘,等我过两天就去向县里打报告,一定好好治治你们这帮牛鬼蛇神!”
爷爷什么都没有再说了,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就走了。
爷爷走后,村里的人都说秦德东死到临头,不知悔改。说老头愿意放下之前的仇恨来救你,你却不感恩还倒打一耙,这次铁定要完蛋,一定会像前两天那些出事的红卫兵一样中邪。
当时,我也特意去问了爷爷,秦德东真的也会出事吗?
爷爷说:“偷拿了金子就别想讨到好。等着看吧,不出三天,那小子就该倒大霉了。”
事实也证明,爷爷说的一点也没错,而且还没等到三天,就在红卫兵走后的第二天,秦德东就出了事。
在村子里,秦德东突然就自言自语,然后自顾自的就跑到村支部的二楼屋顶跳了下去。
不过这次也算他命大,不是太高,性命没大碍,只是摔伤了腿脚,走不得路。
当天,村民们把秦德东送回了家,由秦母照顾。村民们确实心善,虽然大家都被秦德东害惨了,但是还是劝秦母,再去求一下我爷爷,要不然秦德东后面还得出事。
秦母也担心儿子,于是又跑到我家里,来求我爷爷。经过软磨硬泡之后,还给爷爷下了跪,最后,爷爷也是见秦母可怜,于是又再次答应了她的请求。
可是,当爷爷跟着秦母来到秦家时,一看,却发现秦德东不见了。
是的,找遍了屋子都不见秦德东。
后来,秦母就叫村民们帮忙来找,最后整个廖家村都找了个遍,就是不见他的人影,就好像失踪了似的。
当时大家都觉得奇怪,因为秦德东因为跳楼,腿脚早就摔断了,根本就走不了路,怎么人却会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呢?
足足找了一天,不见秦德东,后来也就没再找了。有人说,可能秦德东的腿没有摔断,所以可能去县城找他的组织去了。
秦德东失踪的事过去一天后,这时,廖家村又来人了,原来是之前那位革委会的同志带着一群红卫兵小将又回来了,而且这次他们同行之中,还多了一个老头,年近已过花甲之数,留着长须,穿着一身白色布衣,看上去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之相。
一见到这群人,村民们就咬牙切齿了起来,就有人恨恨的说:“你们看,果然是秦德东那王八蛋去了县城,又把这群狗日的恶人给请回来了。”
有人忍不住怒火,就走上前去喝问:“秦德东,你个王八蛋,给我滚出来。”
可是,让大家没想到的是,那名革委会同志却一脸疑惑的说,秦德东没和他们在一起。
大家一看,还真是不见秦德东这孙子。
这时,就有人问那名革委会同志,廖家村的地、富、反、坏等份子上次也基本斗完了,这次来我们廖家村又是为了何事?
那名革委会同志笑了笑,说:“大家别紧张,我们这次来廖家村不是来做‘破四旧’工作的,而是想去一趟后山的荒宅再看看。”
这时,我就听见爷爷轻声的冷笑了一句:“这帮人终于知道怕了。”
我一愣,就问爷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爷爷就说:“估计这帮人回县城后,还不断出事,所以上边的人也知道此事不寻常,所以派了个能人异士来解决这个麻烦了。”
“能人异士?”我很惊讶,要知道所谓的‘能人异士’,所白了就是指爷爷这样的阴阳先生。难道这帮王八蛋也信鬼神了?
爷爷见我不太信他的话,就笑了笑,指了指那个白须老头,说:“那个人就是。”
第二十八章 秦德东
听到爷爷说那个白须老头就是他们派来的‘能人异士’,我不由就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人。
这个长得干瘦干瘦的,从来没有见过,一身白布衣站在这群人的面前,倒是显得鹤立鸡群,一看还真显得不是普通人。
那长者发现我在看他,也看了我一眼,而且,我还发现他在打量我爷爷。不过却并没有说话。
话说,村民们听说革委会这名同志还要上后山,去一趟荒宅。顿时都觉得这群人肯定是脑袋被驴踢了,于是就有好心的村民劝道:“前些天你们就是去了那里,结果死了人,现在你们还要去,别说我说话迷信,你们就不觉得前些天死的那些人不寻常吗?”
革委会同志笑了笑,一脸自信的道:“乡亲们放心,如果荒宅那里真的有什么鬼怪邪崇,我们这次也得把它们给消灭干净。”
村民们纷纷撇嘴,心想这些人真他妈是傻b。
就在这时,那名白须老者走了出来,对众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不过,他并没有自报身份,也没有去解释任何东西,只是眼睛朝我们这里扫了一下,然后对那名革委会同志说:“这当地就有高人在,无需老夫来嘛。”
说话,对我爷爷拱了拱手。爷爷也对他拱了拱手,算是同行之间问了好。
革委会同志一愣,也知道白须老者口中所指的高人,就是我爷爷了。然后就对白须老者说:“那位老先生也是刚从县牢里放回来的,应当好好休息先,不好麻烦他。”
白须老者就说:“以后少斗人,要不然出了事都没人能救你。”
“是是是”革委会同志在这位白须老者面前,倒是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
看到这里,我就偷偷的问爷爷,这个白须老头是不是很有本事,革委会的那个同志在他面前都像条狗似的摇尾巴。
爷爷说:“上面养的异士,怎会没点本事。不过,这事跟咱们无关,别多管闲事。”
就这样,爷爷转身就离开了,显然是不想插手这件事,而我也就闭上了嘴。
爷爷回家后,那名白须老者就问询村民们,问大家谁知道后山荒宅的事?
革委会的那个同志就指向了我,告诉那名白须老者,说我知道那个地方的事情。
于是,那白须老者就走了过来,要我说一说后山荒宅的事。而且,可能是担心我不敢说实情,还故意下定心丸,说不管说什么,哪怕是说封建迷信的言语,也不会有事。
既然他们都问到我头上来了,我也不可能不说,于是就把关于皮影台荒宅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包括上次铁柱偷拿金子死在了那里的事也说给对方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