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的看不清路,村子里家家户户关灯熄火,后半夜的时间,恐怕所有的人正在睡梦当中,我问黄鹂鸟:“你是说荧惑与仙骨在这儿?”
黄鹂鸟继续叽叽喳喳的叫,于是,我在怀中拿出了鬼轿念了一句‘收’,与此同时,鬼轿消失不见。
“快带我去。”
黄鹂鸟立刻离开树梢去前面赶路,跟在小鸟的身后,穿过村子,又继续行走了三十多分钟,远处有一家大院里面张灯结彩。
直至到了那家人门前,黄鹂鸟这才飞入后消失不见。
难道说老子仙骨在这儿?
不对劲,这户人家张灯结彩,张贴对联,十有八九是在筹备着婚礼,又怎么可能会与仙骨有挂?当时,我可是看的很清楚,紫微星先坠,随后又是荧惑紧随。
崔判官让我用双鱼玉收取荧惑,离开华夏后放出去,一切都是按照他说的办,可现在我来了,荧惑怎么变成了眼前这户即将要操办酒席的人家。
于是,我缓缓的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挽着发簪,模样中上,她见我没有丝毫的奇怪,主动开口道:“快快,屋里请,人都到齐了。”
什么到齐了?我很茫然,难道说他们知道我要来不成?
不过,还是缓步的迈入进去,院子里面摆着酒席,每张桌子坐满了人,乍一看,少说也得有个七八十人的样子。
有一点很奇怪,这里没有农村喜宴里的热热闹闹,反而却显得非常严肃,被人请到了座位上,还注意到有的人随身携带着兵器,悄悄的留了个心眼,自己用符纸遮了阳气,以法眼看去的一刹那,可了不得了,屋里面什么都有,黄鼠狼、刺猬、毒蛇、老鼠、吊死鬼、花草成精的魑魅魍魉,除了人以外,都已经齐了。
往常遇到这种情况,绝大多数双鱼玉会自动预警的,今天怎么没动静?我摸了摸脖子,结果心顿时一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双鱼玉竟然丢了!
硬着头皮坐好,真不知道引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试着与身旁的人交谈,可对方只是做出禁声的手势。
可突然间,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
一回头,眼前出现的大黑脸没吓得我叫起来,竟然是阎王爷!可随之头部的重击令我倒在地上,朦胧间就听见有人说:“崔判官,怎么样,有几成把握?”
“放心吧阎王,十成。”
“那就好,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张家的小姐带来了么?”
“昨天已经送来了。”
“崔大人舟车劳顿,折返江西与泰山,实在辛苦。”
“大人谬赞了。”
随后,在模糊中我被人抬到了一间房屋内,周围有几人上前服饰我抆着身子,又好似换了一身衣服,一切都是在有意识中进行,遗憾的是我无法提起反抗。
等到被人折腾了差不多之后,耳边又有妇女说话。
“阎王大人让天下那么多的地仙帮忙,真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来头。”
“嘘,小声点,你不知道么,道祖近日出世。”
“出世?出世要他结婚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仙骨出世你以为怎么出世?难道要在土里钻出来么?”
“那你说..”
两个人声音很低,但因为就在我的旁边,所以听得很清楚。
“当然是借腹而生!”
借腹?难说要我结婚,把道祖通过他人腹部生下来么?开玩笑,绝对不行!这样的话我怎么对得起素儿啊。
拼命的挣扎也是于事无补,另外人又问:“可他怎么一次娶了两个?”
“那你就别管了,阎王的意思,另外一个是灾星,带哪里算哪里,只要不降生在咱们这边就没事儿。”
彼此的一言一语算是让我明白了,原来,崔判官并没有对我交代实底,怪不得当面临追逐紫微星时候,仅仅五十里他都束手无策,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打算让我离开中华大地。
就这样,我如砧板上的鱼肉,由他们所宰割。
后来,妇女喂了我一些东西。
又有人抬着我去了别的房间,意识终于开始渐渐无法去支持,朦胧中闻到了一股香气,紧接着,我做了一场春梦。
在梦里我见到了素儿,与她诉说起了相思之苦,柔情惬意间仿佛坠入了温柔乡内无法自拔。
可由于意识涣散,翻云覆雨,不知疲惫。
直至感觉到了丝丝凉意后,我猛的苏醒过来,睁开眼,发现自己处在一间破庙,旁边同样躺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女人。
完了完了,难道说春梦是真的?
心底涌出了强烈愧疚之意,玛德,一切都是阎罗王搞的鬼,我要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