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秦姚正跟朋友在酒吧里借酒消愁,模模糊糊中就听到几个朋友又狼嚎又是吹口哨,还夹杂着女人特有的尖叫。
“啊啊啊我老公!几天不见又帅了!”
“小婊砸你走开,分明是我老公,情敌,决斗吧!”
“这些女人真烦,哎,顺子你快来瞧瞧,这俩人不是当初点心铺子门口那俩吗?”
“卧槽,还真是!”
几个曾经有荣幸参与过聚众斗殴,并被井溶轻松秒杀的人看清那张脸后,瞬间回忆起曾经被绝对武力所支配的恐惧!
还有顾陌城那干脆利落的一脚断子绝孙腿,简直终生难忘!
几个人对视一眼,连滚带爬的冲到秦姚身边,“卧槽姚子姚子,你看看这是谁,这是谁啊!”
当初被打的轻微脑震荡的顺子跟他从小玩到大,对彼此的家庭成员非常熟悉,声音都变了,“秦姚,你看看那个男的是不是有点眼熟?卧槽别他妈的喝了,醒醒,给老子醒醒!”
说着,他就火烧火燎的往秦姚脑袋上扇了几个巴掌,然后猛的把手机塞到他眼前,声音微微发颤,“你自己看,快看看啊曹尼玛!”
几巴掌下去,秦姚的脑袋都快被抽木了,当场要跟他翻脸,可等看清手机上的合影之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一看他这个表情,顺子就知道这事儿基本上没跑了,又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爸不是说你叔叔当年出车祸死了吗?连尸首都没找齐,所以丧事办的特别低调!”
他跟秦姚刚上幼儿园就认识了,经常去对方家里玩,有一次看见他们家的老合影照片,觉得上面有个从没见过的大哥哥笑的特别好看特别温柔,就顺口问是谁,结果整个秦家人都刷的变了脸。
再后来,秦岳就说那是他弟弟,几年前出了很严重的事故死了,因为算是横死,家里人都很忌讳,从那之后,顺子就再也没问过,也差不多忘了。
可就刚才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他脑海深处那些已经被尘封的记忆忽然就潮水般涌了出来,铺天盖地纷纷扬扬,空前清晰。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人似乎格外被时光眷顾,除了眼神更沉稳了之外,几乎一点没变!
这会儿秦姚的头发根儿都炸起来了,整个人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狠狠撞到头顶的硬铁装饰物也不觉得疼,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屏幕,喃喃道:“怎么回事?”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啊,爸妈之前不都说叔叔是事故死了吗?那么现在这个人是谁?
他绝不相信什么世上会有两个人长得这么像!这也不是拍电视剧。
那根本不是像,看到照片的第一秒他就有种奇妙而强烈的感觉:这分明就是传说中已经去世的他的叔叔秦峦!
还有,为什么他会跟那两个神棍混在一起?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销声匿迹了这么多年之后忽然出现在苏子市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且既然他还活着,爸妈为什么又要说他已经去世了?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他本来就已经怀疑井溶的出现有问题,现在又突然见对方神态亲昵的跟一个早已经“死”了很多年的人在一起,心脏都要紧张的停跳了。
世上绝对没有完全的毫无顾忌的巧合,尤其这两边的人都跟他们家有着各式各样的联系,说不是约好的,谁信?!
秦姚就这么直挺挺的站着,脑子里混乱的如同原子弹爆炸现场,无数看似相互独立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微妙联系的线索在他脑海中浮浮沉沉,迅速出现又消失,快的抓不住。
见他傻了一样呆在那里,顺子刚想再打一巴掌问问具体什么情况,却见秦姚忽然连通了电源一般猛地推开众人窜了出去。
躲闪不及的顺子一不小心被他推倒在地,爬起来之后一把甩开过来搀扶的同伴,飞快的往那边追了上去,“姚子,秦姚你这个傻逼,你他娘的喝醉了,不能开车啊草!”
然而等他冲出去,看见的却只是秦姚绝尘而去的车屁股。
“草草草,完了完了!”顺子吓得脸都白了,这就是醉驾啊!
尤其现在根本就是交通高峰,被交警抓了事小,出车祸就完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帅“爹”凑在一起,想想都觉得赏心悦目的。
来来来,商业互吹啊,没在怕的!
唉,秦峦也该跟过去道别啦!人总要向前看的!
第七十四章
湿地别墅的位置很好,顾陌城他们四个人吃完了烧烤之后就在院子里看星星,十分惬意。
崇义几乎是躺在长椅上,由衷感慨,“很久没这么放松了。”
艺人真的很忙,说起来他的工作安排已经算少的了,乱七八糟的娱乐和宣传、站台等一概没有,可还是经常觉得连好好体味人生的时间都难得,真不敢想象那些一天跑好几个场子的。
秦峦熟练的调了几杯纯果汁鸡尾酒解腻,从下到上浅蓝到明黄的渐变,趁着昏黄的灯光十分好看,“人这一辈子会遇到很多事,也有很多诱惑,很容易就因为外物忽视了生活中的美好,等以后回想起来,难免遗憾,倒不如从现在就好好享受。”
说着,就递了一杯过去。
崇义道谢,想了下,点点头,又开玩笑道:“其实类似的话以前也听过,不过都没有现在这么深的感触。之前还曾有个人说我有慧根,鼓动我出家呢!”
“那都是骗子,”秦峦很是不屑一顾,“真正的得道高人根本不会做任何强迫人的事,那些人准是看上你的影响力了,一旦你真的出家,多得是粉丝前赴后继,到时候捐款也就水到渠成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竞争一直存在于各行各业之中,所谓的方外之人也不例外。
不是一直都有类似的事情吗?偶尔有名人出家,所在的寺院或是道馆一下子就声名鹊起,不仅媒体报道,就连好多网民也会抱着看新鲜的态度前往,背后所能产生的巨大经济利益链条可想而知。
讲到这里,崇义忽然打开了话匣子,“对了,有一段时间老沈心情不好,我们俩出去徒步了一个月,还有人说我们俩命途多舛时运不济,需要改名,被老沈当场就给骂回去了,两拨人差点打起来,哈哈哈。”
秦峦等人都笑了,井溶就说:“崇先生命盘比较独特,配这个名字刚刚好,就算偶有波折也只是暂时的,终会化险为夷,千万不要改。”
见他开口,崇义倒是又好奇了,“阴阳风水和命理之类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的能通过看相或是推理,就看到一个人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吗?如果有危险,现在就破解,是不是就跟逆天改命一样?”
既然自家闺女从事的就是相关职业,崇义也很希望能够多了解一些相关信息。
井溶也倾向于消除误会,相处的更和谐一点,当即很耐心的说:“其实真要研究起来,这些事情跟其他学科大同小异,都是在特定的领域循着特定的规律,使用特定的方式方法得出自己想要的结果。比如说普通人看物理学家或是生命科学领域也都会觉得很神秘,很不可思议不是吗?这个也是差不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