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等人看管不力,请将军责罚。”
赵起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中划过的不悦,又许是对他足够了解故而早已有所准备,这不,他即刻跪下请罪,身旁的孙蒙等人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不约而同地单膝跪地。
片刻,他们听到白九辞问:“没审出什么吗?”
“回禀将军,”赵起不慌不忙地抬起头来,重新与四目相接,“为首的,是褚遂远的义子,数月前便已乔装潜入,约莫是想同他的义父来个里应外合,不料最后曙山城未破,褚遂远也死于非命,是以,他这才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埋伏在我们回京的半道上,意图……找将军报仇。”
“余党可清?”白九辞闻讯,对此不置一词,只径自问及他关心的大事。
“他带来的人都已俘获、清剿,至于是不是还藏着人手,属下等人正在派人追查。”赵起拱着双手,据实以告。
白九辞点点头,面上细微的不快业已悉数掩藏。
“边关之地混入敌人,此事可大可小。再加派人手彻查,决计不可出现漏网之鱼。”
“是!”
32.烫手山芋
白九辞让四个部下起身,又询问和嘱咐了一些公事。过后,他眸光一转,看了看依旧立在那儿的少女,恰逢她也正目不转睛地瞅着他。
不过,四目相接的一刹那,慈青花就猛一下挪开了视线,一张脸也腾地红了起来。
她只是下意识地循着姐姐的目光看他而已,可别叫他误会了呀!
不一会儿,她埋着发烫的脸蛋儿,以余光瞥见男人从她身边走过的画面。叶红绡看看白九辞无甚表情的面孔,再瞧瞧自家妹子垂眸不语的姿态,一双细眉顿时就拧了起来。但是,碍于弟弟慈念君尚且在场,她好歹是憋住了,没有当场发难。
是夜,返京的队伍在一座城外的空地上安营扎寨,姐妹俩同住一顶帐篷,叶红绡便刚好以“男女七岁不同席”为由,愣是把慈念君赶到了另一顶帐篷里。
这下,她可以好好问问妹妹了。
“昨儿晚上,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慈青花尴尬地点点头,心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慈青花心如擂鼓,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对长姐隐瞒。
“没,将军他很守礼教的……就是……就是怕我穿着湿衣裳,会冷,所以跟我靠在一块儿睡来着……”
叶红绡半信半疑:“真的只是这样?”
慈青花强颜欢笑:“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阿姐呢?”
对不起,阿姐,我不是有意要对你说谎的,你原谅我吧。
“可是……可是你们掉进河里,那衣服不都湿透了吗?难道你们!你们全都脱|光了,用火烤干衣裳?!”
慈青花大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