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她来的时候,人已经受了伤,奄奄一息,容不得过多的考虑,他只能把她带回去救治。
而且那些人并没有停止追杀。
不然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事情,不定性确实太大,宁瓷也知道,再去说什么,也都没有用。
总归已经发生了的事。
这上山的路,不仅陡峭,而且还神奇的紧,瞧着前头原本是已经没路的,可是一转又能有路出来。
“那你和我说说,你以前......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宁瓷又是闷闷的出声,想着她以前,都从来没有问过他这些问题。
现在,突然就好奇了。
“我是被虏来的,之后想法子要逃走,可是在混乱之下,把原本匪窝里那位当家的给杀了,于是干脆,取代了他的位置。”
萧青山说的淡然,三言两语的几句,可是在这淡然的言语之中,他没有告诉宁瓷的,是那些可怖的鲜血和杀戮。
弥漫在喉咙里都是甜腻的鲜血的味道。
这是一个漫长而艰辛的过程。
在那样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站稳位置,获得足够的威信。
同时还要对付朝廷的清剿。
“那还在这之前呢?”宁瓷接着又问。
“什么之前?”
“你可别和我说,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宁瓷在他耳边轻嗤了一声。
有关于他的事,她这才觉得,他竟是从未和她讲过半点。
“大概和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差不多了。”萧青山轻笑,说着面前有一个陡坡,他跨上去,手上揽着宁瓷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宁瓷也怕自己掉下去。
所是也越加紧的圈住了他的脖子。
“我觉得我也应当审问审问你了。”宁瓷探头往前,正好收入眼帘他的侧脸,凝住目光,板正了脸,道:“那你之前,有没有招惹过其它的姑娘。”
这厢没等萧青山回答,宁瓷又卡住他的话头,道:“你别骗我说没有,那之前就已经有个对我喊打喊杀的了。”
宁瓷撇了撇嘴巴。
偏生他之前还一直追问她安复临的事情,而她是来不及同他算账。
好一会儿,宁瓷见他不说话,便是又道:“反正你就说吧,都过去的事了,我不会介意的。”
嘴上这话说的可是好。
但心里头想的却是,若是有,我一定和你没完。
“阿瓷你吃醋了。”
萧青山沉沉的说了一句。
宁瓷闷哼一声。
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一定有鬼,还有,她这么大度的一个人,才不吃醋呢。